張雪婧看著蘇軍手指頭用力戳著的位置。
他說那裡已經滿了,別人再也不能走進去了!那裡已經被一個叫張雪婧的姑娘攻城掠地霸佔下來了。
這是她聽過的最蘇的情話!
臭蘇軍,還說自個兒笨嘴拙舌的,剛剛那話說得不挺好的麽?
她都快感動死了好不好?
“怎麽了?怎還掉上金豆豆了?”蘇軍一看張雪婧倏然間就掉下淚來,有些不知所措。
“你老實交待,你愛她多一些還是愛我多一些?
不,瞧我都氣糊塗了,我是問你,你對她現在是不是一點點意思一點點感覺都沒有了?”張雪婧掛著淚霧的眼睛分外認真的盯著蘇軍問。
蘇軍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我拿把刀子來剖心表白好不好?
你不是一貫特別自信麽?
怎麽這會兒自個兒還酸上了?”
張雪婧瞪了他一眼,尋思著自己酸了麽?這是吃周玉桃的醋了麽?
嗯想想自己好像有點兒矯情了。
你想下,你以為最酸的感覺是吃醋麽?不是的,最酸的感覺是沒權吃醋。
周玉桃為啥跑掉了,那是因為她自己都知道,她和蘇軍完完全全沒有任何可能了,她連吃醋的權利都沒有,她定親了!
所以啊,爽利如自己,再酸有什麽意思呢?
張雪婧的情緒可謂來得快去得也快,當自我排解掉所有負面情緒之後,她居然還開始犯起了聖母病了。
她同情周玉桃,她覺得周玉桃明明已經定親了卻還是想不開放不下,她在折磨自己,用如此心態去投進去另一段感情婚姻,她能收獲幸福麽?
失去其實比得不到更殘忍,因為它多了一個過程,叫做曾經!
張雪婧想著自己要是最終不能夠與蘇軍牽手白頭,或許,她也會變成另外一個周玉桃。
為此,她的情緒又有些萎靡下去,她害怕,她其實看著開朗樂觀,其實她挺外強中乾的,她了解自個兒的尿性!
“蘇軍,請你抓緊我的手,一輩子,永遠,都不要放手好嗎?”
張雪婧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掌,眸光認真無比的看著蘇軍說:“不管我們即將面臨怎樣的挑戰和困難,我們都要堅定彼此的心意,不要放手好嗎?”
蘇軍怎能不動容?
他的愛一貫而來都是內斂的,藏於心底,言行上從未過多的表露, 但張雪婧卻從不吝惜自己的表達,她的愛真摯,濃烈,毫無保留!
蘇軍緊緊的拉住張雪婧的手,用力握緊,嗓音因為情緒的湧動而分外低沉:“好,不管什麽艱難險阻,我們都不許放開彼此的手!”
“蘇軍我不吃醋了,我剛剛忍不住,是因為太在乎你!”張雪婧說道。
蘇軍微笑點頭:“我知道,你只要記得,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沒有別人,就不需要吃醋了!”
“好!”張雪婧柔柔一笑,拉著蘇軍的手往前走,“我們回家!”
蘇顏抄小路,騎著自行車拐進了蘇家灣的村道,後面一直保持距離開得極慢的大頭鞋小汽車卻再也進不去前面的小路。
村道狹窄,談英傑要是強行開過去,一個是會堵住村道造成交通擁塞,一個是有可能刮擦到小汽車的車身。
眼看著佳人消失在視線裡,談英傑急了,果斷將車停在一處拐彎空闊處,下車奔跑著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