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的聲音出來後,院裡高秀蘭的叫嚷聲立馬停了。
她怔了下,隨後反應過來居然是蘇顏吼她閉的嘴,眼睛一瞪,臉朝蘇顏就要對準開炮,不料,蘇顏根本不會再給她開口的機會。
“一大清早的,二嬸就來我家滿嘴噴糞,你是還沒有睡醒還是腦子哪根線搭錯了?
你這麽大歲數的人,還乾這種不識數的事兒,你大嗓門給誰聽呢?
你還有理了是嗎?
我們家吃你的,用你的了?用得著你來給我娘上綱上線?
別動不動就給人扣啥不孝的帽子,這頂帽子早被你們用了百八十年都用爛乎了。
再說我們家哪點兒對爺奶不孝順了?
我們家分家不是白紙黑字簽了分家協議了麽?
一年給我爺一百塊的夥食費,一百塊錢難道還能讓我爺吃不上一兩頓炸油果子?
要真是這樣,二嬸你不該檢討下自個兒麽?
你們二房拿著我爺爺的夥食費還不給吃飽飯,隻讓他喝稀拉粥,你不孝到了極致還有臉來上綱上線我們大房?
你可真是給臉不要臉了。”蘇顏的小嘴兒突突突的像機關槍似的,都準高秀蘭一陣掃射。
高秀蘭哪能是蘇顏的對手,況且細究起來,還是高秀蘭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最開始就是她說大房丟著公婆在二房喝稀粥的,這個家已經分了,大房一年給了一百塊錢贍養費,這錢不管是李春花把著還是高秀蘭拿著,在外人眼裡,伺候老爺子老太太,就是二房夫妻的分內事。
高秀蘭讓老爺子頓頓喝稀粥,就是苛待老人,拿著大房給的夥食費還苛待老人,怎還有那麽大臉來大房這邊鬧呢?
高秀蘭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嘴角氣的直哆嗦,捋著袖子就要往蘇顏跟前衝。
她罵不過那賤丫頭,她還不能上手揍了?
看她還敢還手還是怎地?
要敢跟自己動手了,她回頭就將這事兒揚開了說,嚷嚷的整個蘇家灣都知道了,看這賤丫頭片子以後還怎麽嫁人,誰敢娶這麽個敢跟嬸子動手的潑辣貨
蘇顏可是泰拳小能手啊, 要是挨了高秀蘭的揍,那得多沒面子?
至於名聲什麽的,她蘇顏現在還有多少名聲可以敗壞的?
再一個,蘇顏她可是有一個被月老系統捆綁終身的命定愛人啊,她不擔心自己嫁不出去。
萬一那勞什子命定愛人因此嫌棄她,那他同樣也得付出孤獨終身的代價,愛嫌棄不嫌棄的,隨便他好了。
蘇顏看高秀蘭撲上來,用心險惡上手就要抓花自己的臉,眼裡登時迸出一股冷厲的鋒芒,看得高秀蘭一愣。
心想著這死丫頭的眼神可夠厲害的,但手下功夫卻沒停,帶著黑泥的髒指甲朝著水靈靈的小臉蛋就要戳下去。
蘇軍剛好上完茅房回來,一看二嬸要揍蘇顏,而院裡蘇長貴和蘇芳,居然嚇傻似的不作為,娘劉桂蘭從廚房門口衝出來,喊著讓高秀蘭住手。
再看張雪婧,緊張得跟什麽似的,她倒是想上去拉架,可又沒身份立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