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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歡奴》第76章 遭遇毒瘴(二)
對她做過如此過分不恥的事情來。

“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如果不是我來尋仇,只怕你都忘了天地間還有我這麽一個人吧。”月月突然說得很淒涼,倘若不是遇到慕容雲海,只怕自己早就含恨自盡了,也沒有今時今日這番徹骨的痛苦了。

男子忽然沉默不語,他不是忘了,只是不願想起。生在帝王家注定要失去很多自我,為了輔助剛剛登基的兄長,他必須要變強。而無情恰恰就是一個絕對強者必備的品質,如果此生有些事讓他動容,他只有選擇強迫自己不再想起,或者乾脆毀掉,省卻一世的掛念。

也許今夜的話題就該到此打住吧。月月輕歎一聲,緊了緊環在膝間的手臂。

入秋之後夜色漸長,剛開始還能點著頭強撐不瞌睡,可是,睡意漸漸上來,便顧不得那麽多了,一夢驚醒,月月訝然地發現自己竟然靠在了赫連獄的懷中。

“醒了?”赫連獄的眼中微微露出一個疲倦的笑意。

“你一夜沒睡?”月月一邊琢磨著怎麽起身不至於兩人尷尬,一邊小聲唏噓道。

“差不多吧。”赫連獄想扶女子起身時才發現自己的右臂竟然被枕得有點兒麻木了,不由得眉頭一緊。

“今天到是很晴朗……”月月單臂撐著地面,仰起臉,狀似在談論天氣,手臂稍稍一使力便坐起身來,繼續說道:“山中難得能有這樣的天氣,就算是不巧碰到了毒瘴,估計也可以事先有所洞察……”

“最好不要遇上。”赫連獄擰著眉頭,看著空空的懷抱,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

月月的心裡是有那麽一點兒愧疚的,她霸著人家當了一宿的枕頭。起來的時候卻是連個謝字都沒敢提,好在赫連獄自大的很,不是討計較的人,既然已經熟視無睹了,那就繼續不以為然吧。

牽手這個動作不知不覺間已經成了習慣,就算現在是光天化日,路途平坦,兩個人依舊有默契的十指相扣,一個指引,一個跟隨,謹慎地在林間行走。

“我們好像走對了。”望著不遠處突然冒出的一大段石階。赫連獄興奮的握了握月月的手。那石階斜鋪向上,半掩在叢木之間,一眼望不到邊際。山中不可能自帶階梯,一定是人力所為,十有八九就是那些終身在山中開采礦石者建造的。

月月冷眼瞧了好久,沒有看出什麽異常,但是她的心中就是莫名的恐慌,好像危險就在附近,可惜卻怎麽也探不到。

仿佛看出月月的遲疑,赫連獄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一邊松開了月月的手:“你在這兒等著,我先過去看看,如果沒有……”

“一起走吧。”月月猛地拉住赫連獄收回一半的手,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希望是她多慮了。

從這兒步行到台階最多也就一刻鍾,月月細細的觀察了周圍的氣息,並不見異常的輕煙薄霧,天氣好的,除了太陽,瓦藍的天空裡連一星半點兒的雲彩都沒有。

也許毒瘴在台階之上吧。這樣想著,腳下的步伐不經意的放縱了許多。

噗!很輕的一聲,卻足以讓兩個人雙雙停下了腳步。

“踩著我,快走……”赫連獄連大氣都不敢喘,緩緩地說道。他的身體就在說話的間隙又往下陷沒到了膝蓋。

是沼澤。這片林子的盡頭竟然會冒出一塊詭異的沼澤地,好死不死的距離石階沒多遠了,竟然出事了。

“只怕誰也走不了了……”月月不是胡言亂語,就在他們意識到危險刹出腳步的時候,作為掩飾的青草地頃刻間便從綠色升級為了墨黑。煙霧蹊蹺的從泥潭內一層層籠起,

隻一會兒便到了腰際。沼澤加毒瘴,誰能跑?怎麽跑?

屏住呼吸,聆聽著自己身體下陷的聲音,這種感覺應該是無比恐懼的,但是對於兩顆不肯服輸的心,它更像是戰爭伊始的鼓點,所有的念頭如飛一般的在腦海中掠過,他們不能就這樣死了。

毒瘴沙得眼睛好疼,幸好還有一雙緊握的手。雖然看不清彼此,但是鼓勵與堅持卻從來沒有斷過。

一定要想個法子離開。

第一卷有奴傾城第七十六章遭遇毒瘴(2)

第七十六章遭遇毒瘴(2)

這處沼澤出現的太詭異了。毒瘴也是一樣。月月訥訥地想了一會兒,又低頭瞧了瞧已經沒過腰際的泥濘,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這速度也太快了,她一動未動竟然都能如此,倘若稍稍移動一下還不得頃刻間就陷沒影兒了。

“啪啪!”迷霧中突然傳來兩下擊掌的聲音。月月辯著方向望了過去,雖瞧不清模樣,但是能確定是個人,並且那人就立在石階之上,身影綽綽,應該是名男子。

“紅妝姑娘,我們好久不見了。”男子的聲音裡帶著幾許戲謔,劃破毒瘴,驚得月月一陣心涼。

怎麽會在這裡遇見他?月月的身子冷不丁一抖,汙泥登時就到了胸前。

“別慌,我是來救你的。”不知道為什麽男子的這個救字說得月月一陣陰冷陰冷的,握著赫連獄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懈了下來。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赫連獄唇角一撇,一把握緊月月快要滑出掌心的小手。今天天氣好,沒想到人氣也這麽足,難得在這種時候還能碰到他的死對頭。或者此時此刻的這一切正應該歸功於他——克布燁亥吧。

“靖王千歲此次到墨雲海來怎麽又忘了知會燁亥一聲,一時倉促也沒做什麽準備,不知現下這個見面禮,王爺可還受用?”燁亥陰冷的聲音在沼澤之上幽幽地飄過,好似給那些要命的毒瘴又添了幾分陰邪。

赫連獄憋著一口氣,狠狠地瞪著那個奸笑到微顫的身影。真是虎落平川被犬欺,眼下這詭異險惡的狀況鐵定是燁亥搞的鬼了。

本來還想著尋思個辦法,現在一聽燁亥的聲音,月月頓時絕望了,就算沼澤地不把她沒了,這屏息的功夫只怕也熬到了盡頭。

“呼——”月月實在挺不住了,重重地喘息起來,一口氣吸了不少煙霧,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身子也就不那麽僵著了,索性就陷下去吧,要麽被毒死,要麽就窒息。

聽到月月忽然急促的呼吸聲,赫連獄心中一亂,拉著月月的手更緊了,一個念頭就像閃電一般劃過混沌的腦海,如果她死了,他也不要獨活。

“說過別慌了,你看看,你看看,嗆到了自己不是。”比起劊子手,燁亥更像個瞧熱鬧的。

咦?她沒事?月月隻感覺自己的腳下似乎踩到了結實。身子一頓,泥濘隻沒過了肩頭。那毒煙無色無味,也沒有立馬要了她的命,甚至連一點而難受的感覺都沒有。這是怎麽回事?她明明看到了青草在瞬間枯死變黑的。

“我沒事……”月月對著赫連獄的方向壓著嗓子報了一聲平安,然後就試探起腳下想要朝赫連獄的方向挪步子。

“勸你最好站在原地,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了。”燁亥緩緩蹲下身體,透過那開始變薄的煙霧,月月漸漸瞧清楚了他的臉。

燁亥沒有什麽變化,仍是披著一頭不羈的長發,眼中的驕傲與赫連獄一般無二,只是笑容過於輕浮,看得月月很想伸手抽他一巴掌。

燁亥先是對著月月陰惻惻的呲了一會兒滿口白牙,然後眉眼一彎竟然開口調侃道:“娘子,別來無恙啊。”。

“呸,誰是你的娘子!”月月恨恨地啐了一口,兩道寒冷的眸光便像利劍一般刺了過去。

“咦?娘子怎麽翻臉不認人了,那晚我們可是入過洞房的。”燁亥笑得更加燦爛了。

“咳咳……”赫連獄也撐不住了,眼見月月說了幾句話沒有異常,便也打算開始小心翼翼地呼吸,不想剛吸了半口氣就聽燁亥提什麽那晚什麽洞房的,一口氣沒上明白。掀起了一串咳嗽連連。

他這處可沒有月月那邊實成,幾聲咳嗽下來,濕泥竟封到咽喉。

“克布燁亥,你想做什麽?”眼見赫連獄陷下去一大截,月月立刻急了,雙手死死地扯住赫連獄的小臂,眼中竟泛起了點點晶瑩。

“不想做什麽,只是順路帶我的娘子回家而已。”一抹狡黠在燁亥的眼底匆匆閃過,他的眼中只有月月,完全無視赫連獄憤憤的眼眸。

“這裡沒有你的娘子!想找女人,滾回你的草原去!”月月白了燁亥一眼,冷冷說道。

痛快!赫連獄很想叫聲好,但是形勢不由人,泥濘已經淹到下巴了,一張嘴肯定要被糊上兩口的。

“嘖嘖,克布燁亥最怕強人所難,不跟我回去就算了,瞧完熱鬧我便走。”風涼話剛說完,赫連獄的口鼻便被封了個徹底。

“赫連獄!”眼巴巴地看著沼澤地飛快地吞噬著男子的生命,心裡的某個角落忽然猛地一痛,月月竟然哽咽地喚出聲來。

都這樣了他還能如此淡定?!月月望著那雙同樣在望向自己的眼,沒有恐懼,沒有求助,甚至連那一絲僅有的絕望都帶著無奈的笑意,然後那笑意便一寸一寸的從眼前消失。

“不!”月月大喊一聲,卯足力氣往自己的懷裡拉扯赫連獄的手臂,可是努力只是徒勞,濕泥沒過頭頂,一切。一瞬間都成了無法挽回。

“死得好,死得好哇。”克布燁亥放聲大笑,那笑聲直震得月月的腦袋裡嗡嗡直響。

赫連獄怎麽可以就這樣死了?她不信,她不信!月月咬著唇,看著自己雙手正在隨著男子手臂往泥濘裡不住的下陷。

“你還不上來嗎?”克布燁亥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踱了沼澤邊,隨手拋出一條繩子的同時,雙瞳灼灼地逼視著月月的臉。

“是你設的圈套吧。”月月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拉住繩子,而另一隻手卻在泥下死死的拖著赫連獄的手臂。

“呵呵,我說過,遲早有一天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嫁給我,怎麽樣?現在你可願意了?”燁亥壞笑著將繩子纏系在自己的腰上,擺出一副你若不答應,我就不救的姿態。

“廢話少說,還不快拉我上去!”月月板著小臉,眼光寒的都可以嚇人了。

“好好好,你可拉住了。”燁亥眉眼一彎,他隻道是月月服了軟,面子上卻不好意思拉下來,於是自嘲的笑了笑便開始向後退步拽繩。

指甲深深地嵌進赫連獄的手臂,月月繩索繞在了自己的白細的腕子上,心中暗暗地默念著:“赫連獄,你可千萬要給我撐住了。”

燁亥將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但是隻往後退了兩步,月月的身子也隻被拉出一個拳頭的距離。

“見鬼了”燁亥擰著眉心,沉聲嘟囔了一句,然後乾脆轉過身子,背著繩索往前走。

一見燁亥轉過身去,月月慌忙將另一手也探進泥潭,想摸索著將繩子綁在赫連獄的腕子上,很不幸,她抓住的這隻剛好是赫連獄受傷的那隻手腕,很慶幸,她這麽一拉。那個基本要失去生機的男子突然身體有了反應。

月月心中一喜,也顧不得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竟然屏住呼吸沉入泥濘,攪著粘稠的泥漿往赫連獄的方向摸索去。

燁亥不知身後發生了什麽,隻感覺繩子猛地一緊,以為在月月催促自己,於是暗自一叫力,背起繩索就的蹣跚著往前拉去。

月月好不容易逮到了赫連獄的手臂,剛要往上綁繩子,沒想到繩子那頭的燁亥突然用力竟將她的手臂拉出了沼澤,一邊要承受繩子的拉扯,一邊還要頑強的拖著赫連獄的胳膊,月月隻感覺自己要被拉扯成兩半了,更糟糕的是,因為淤泥濕滑,她拉著赫連獄的手就快要吃不住力了。

突然一隻手攀上了月月的手臂,帶著巨大的求生意念與無比的信任。好像這份生的希望是賦予自己的一般,月月咬著牙,生生地承受著兩方的撕扯。

赫連獄一直都沒有放棄,不是生死,而是月月,他像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般,緊緊地抱著月月的手臂。

呼——,為了要救出自己的心上人,克布燁亥可是盡了全力,早知道往外拉個人這麽費力,還不如想個別的法子為見箏報仇了。

月月的腕子被勒個血肉模糊,一人一次,這回跟赫連獄可以扯平了。

三個人全部累趴在岸上,其中的兩個還渾身汙泥,搭眼一瞧就像兩條大蚯蚓趴在地上拚命的喘息一樣。

“啊?!”燁亥回頭一望,竟然瞧見了兩個人,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連忙使袖子去擦。

趁這個功夫,月月撐起身體,抽出身後的流光奔著燁亥就刺了過來。

糊塗!赫連獄雖然沒有力氣起來,但是看著月月衝過去的身影。雙掌握拳,急得直敲地面,燁亥是什麽人,豈是一個女子能輕松傷的了得。

凡事都要拚個機會,燁亥竟一時間被衝到眼前的泥人唬住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女子可以隱忍至此,硬是命也不要的也帶著赫連獄逃出了生天。

變故只在一刹那,月月的身法雖然笨拙,但是孤注一擲的信念卻是足足的燃起了流光的戾氣。

恐怕等燁亥做了鬼之後才會知道,自己竟然死在了一個頭一回殺人的女子手中。

天哪,她真的殺了人,從出生到現在,雖然中途頂過殺手的名號,可這還是她第一次眼睜睜的看著生命在自己手中消失。

第一卷有奴傾城第七十七章遭遇毒瘴(3)

第七十七章遭遇毒瘴(3)

兩個人滿臉滿身的泥濘。樣子十分詭異滑稽,但是這種時刻沒有人可以笑得出來。剛剛在鬼門關走了一趟,現下看著燁亥的屍身陳在腳邊,心裡有種無法言表的滋味,比吃飯時吃出半隻蠅子還要難受。

“哐當!”流光劍應聲落地,月月僵直的身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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