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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歡奴》第99章 脫險
合上窗縫,慕容雲海輕皺著眉頭。不禁喃喃自語道。

“是誰?”鐵焰用手肘撐起身子,問話的聲音還未落地,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

哐當!來人還算文明,至少沒用腳踹,而是用內力震開了門扇。

這一聲還沒完,又聽嘩啦一聲,立在門口的一隻古董花瓶便碎了一地的瓷片飛揚。

“金大人好內力啊,難不成您今日是專程來我這裡拆房子的?”慕容雲海瞧了一眼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二人,又瞧了瞧地上的碎瓷片,不由得搖頭嘖嘖道。

金烈剛想發作,不想卻被赫連獄的眼神將將攔了下來,隻好垂著頭退到赫連獄的身後。

“多少銀子?我們賠你就是了。”赫連獄一臉淡然,冷冷地說道。眼前的這名男子,溫潤如玉,翩翩爾雅,完全就是一個淑人君子,簡直與傳聞中那個殺人不眨眼,手段狠厲的四方樓大當家差太遠了。

慕容雲海微微一笑,剛要接話,不想就在此時,鐵焰咚地一聲由床上滾了下來

“屬。屬下,參見,參見……”鐵焰這一下摔得著實不輕,豆大的汗珠頃刻間如雨而下,腿上傳來的劇痛幾乎讓她立馬昏厥。

來時已然聽說鐵焰被截了雙腿,不想親眼看到此番情景竟然會揪著心的疼。金烈眼眶一熱,不禁一邊歎氣一邊搖頭,有心上前扶一把,卻見主人早已搶在了自己的身前。

“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好生在床上躺著……”赫連獄一彎腰抱起鐵焰就往床上送,左手無意間觸碰到女子空蕩蕩的裙尾,不由得鼻子一酸,埋怨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這名男子便是傳說中的靖王爺,當今的皇帝陛下嗎?慕容雲海有那麽一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堂堂帝王竟然可以低下身軀去抱一名受傷的下屬,更何況那個人是冷血無情的赫連獄。

“看來人確實不在這裡,我們走吧。”本來壓了一肚子的質問,但是此刻的赫連獄一句也問不出來了,慕容雲海讓他意外,鐵焰更讓他意外,他不會看錯,鐵焰摔倒的一霎,慕容雲海的臉都白了。

“草民恭送陛下!”如果不是他自願的,沒有人能夠讓慕容雲海彎下雙膝,即便那人是一朝天子。

赫連獄冷冷地掃了一眼直著上身跪在地上的慕容雲海,雖然心中不快,但是瞟到鐵焰緊張的神情,隻好壓了壓凌人的高傲,沉聲放了幾句狠話:“朕把她托付給你了,若你帶她不好,朕會滅了你的四方樓再接她回宮。”

這四名近身侍衛自打十五歲便下了天書涯隨侍他的左右。出生入死何止千次萬次,每一次他能在險境中安然而退全靠他們拚死相爭,鐵焰身上的傷只怕比他的赫赫戰功還要多,而他能為她做的,只有這麽多了。

“草民定當全心全意。”慕容雲海頜首一禮,朗聲說道。

“陛下……”鐵焰眼中含淚,啞著嗓子喚了一聲。她隱瞞女兒身份混在軍中,已是欺君大罪,這次私自離宮又是罪上加罪,她本不該活,但是卻貪婪著慕容雲海的溫存,此時所有的擔心就這般煙消雲散,一時間感慨萬分,竟然忘記了謝恩。

“你安心留在這裡,至於須人老頭兒……,朕幫你擋著。”好人做到底,赫連獄沉思了一下,繼續說道。

所有的問題全都在赫連獄天子的身份之下迎刃而解了。

“這個,是他嗎?”送走了赫連獄,慕容雲海輕輕坐在床邊,一面幫鐵焰查看傷口,一面無意識地自言自語道。

鐵焰怔怔地望了慕容雲海一會兒,忽然眼中劃過一絲驚芒。騰地撐坐起身子,

驚呼道:“啊呀,我忘了跟陛下說那件事了。”還未愈合的傷口怎經得起如此大力的一抻,刷地一下,鮮血便浸透了裹傷的白布。

慕容雲海臉色一白,慌忙摁住鐵焰,急急說道:“你別激動,什麽事,告訴我,我去追他……”

“月月,月月。月月,她……”失血過多,鐵焰直覺得眼前一黑,後面的話說與沒說,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關押月月的地方,正是天牢的地下室,這裡的犯人全是已經宣判了死刑的,所以除了送飯的獄卒之外根本不會有人進入,而這一層的上面就是該死的刑室,盡管隔著厚石板,卻也能時不時的聽見幾聲悚人的慘叫。

“唔——”好不容易咽下的一口飯食,又被月月嘔了個乾淨。

“哎呀呀,每天給你帶這麽好的飯菜下來真是白瞎了,吃多少吐多少,怎麽跟個懷了孩子的女人似的。”送飯的獄卒咧著嘴,不耐煩的嘟囔一句。

好像有什麽東西轟然在腦子裡炸開,月月的身子猛地僵住,過了好久,才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搭上自己的脈搏……

“你還吃不吃了,不吃我拎出去了,明天皇上要率百官去大府寺上香祈福,這禦膳房的食盒只怕都要隨行帶著,我得趕緊給人送回去,明暫且嚼一天窩頭吧,反正送也是白白浪費……”獄卒獨自嘟囔著。天牢中能有人享受到禦膳房的手藝,這丫頭可是頭一個。難不成她跟典獄長有什麽私情?

混沌的腦中突然靈光一現,那顆求死的心忽然有了生的欲望。

“吃,我吃……”月月跪在鐵欄前,重新拾起碗筷,一口一口的噎起飯食。

“你個丫頭真奇怪,又沒人跟你搶,怎麽吃這麽快……”獄卒眼瞧月月連嚼都不嚼地就往下吞,不由得皺起眉頭。

啪——,一聲脆響,瓷碗碎在了地上。月月掌心空空,望著鐵欄外的獄卒,露出滿臉無辜。

“這這這。你別動啊,我去喊人過來收拾……”獄卒嚇得臉色全無,典獄長一再叮囑千萬別給這個女人留下什麽鈍器,以免她尋了短見,這下可好碎了一地的瓷片。

“來人啊,來人啊!”獄卒不敢走遠,只在走廊裡走了幾步,就停下腳喊起人來。

見準時機,月月拾起一塊碎片飛快的在食盒的木質提手上劃了一個新月圖案,她不知道赫連獄能不能看到,如果他看不到,她就只能認命了。

很快,守在這層門口的幾名禁軍衝了下來,一見地上的碎瓷,心裡登時明白幾分。門鎖打開,四名禁軍將月月看在一角,獄卒與另一名禁軍則玩起了拚接遊戲,直到地上的瓷片,完整的拚出一隻碗的形狀,大家才都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這些人都是郝敏兒,不,應該是郝丞相安插在宮裡的親信,月月被關了一日終於想明白了這些禁軍的身份,赫連獄雖然登基為王,但是政權還沒有完全歸在他的手下,甚至連宮中的勢力也有他無法涉足的盲區。

第一卷有奴傾城第九十九章脫險

第九十九章脫險

大府寺,宓園。

滿目望不到邊際的梅林籠罩在朦朧的金色光暈中。仿佛懷著悠悠心事的少女,清柔而明媚,林子深處有一處風雅的紫竹亭,遠遠望去嫋嫋婷婷,靜謐安好。

此刻,赫連獄正一身皇袍金冠神色凝重的站在亭中,雙眸冷淡似在凝望眼前的層層梅枝,但是仔細一瞧,那眼中卻是深沉如海,恍無一物。

嗖——,一道黑影踏著梅枝,穩穩地落在亭外,腳步一頓便單膝跪地,沉聲稟道:“回主人,萬事已備,請下令吧。”

來人正是金烈。

“還沒找到她嗎?”赫連獄默了一會兒,眼光未動,忽然岔開話題。

金烈微微一愣,想了一想開口答道:“回主人,丞相府上上下下已經搜了三遍,屬下可以完全確認。人不在那裡。”

聞聽月月不在丞相府中,赫連獄的目光突然暗了下來,抬頭望向頭頂的一方晴好,心裡竟陰冷到了極點。好不容易等到一個拔掉丞相的機會,難不成卻要就此罷手。

“皇上,事不宜遲,唯恐有變,臣替傲天三十萬刀鋒懇請陛下早做定奪!”說話間,金烈伏身一拜,額頭磕地的一瞬,原本靜謐的梅林中忽然湧出百名輕騎勇士,尾隨在金烈身後齊刷刷的拜倒在地。

他到底該如何抉擇啊?!赫連獄轉回頭,看著跪在亭前的,追隨他戎馬半生的輕騎悍將,不由得喟然長歎。天下,他不可以負,而她……

“陛下!”軍人壓抑嗓音的懇求聲雖然不大,卻足以震天。

“今夜,除奸。”最後的最後,即便舍不得,縱然不得已,赫連獄還是做了一個最艱難最不忍的決定。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低沉的聲音終究壓不住心底的振奮激昂。

為民祈福只是幌子,赫連獄真正要做的是擺脫丞相安插在宮中的暗哨監視,今夜,他的輕騎勇士就將以雷霆之勢取下丞相府,取下宮中的絕對實力,而這一切的代價也許是他此生此世都無法承受的。

“烈。與丞相府有關的地方務必在天黑前再查一遍,行事在即,若遇頑抗,就地正法。”男子眼中的悵然就想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狀似平靜無瀾,卻不知底下壓抑了多少波濤暗湧。

“遵旨!”金烈躬身一拜,退出竹亭,深深望了一眼亭中的孤身長影,這才駕起輕功消失在梅林的深處。

嘎吱——,沉重的鐵門被人推開,一陣幽幽的光亮伴著熟悉的腳步聲深入到了天牢的最底層。

“你再將就一頓牢飯吧,等晚上就有好吃的了。”獄卒一邊說,一邊從草籃子裡翻出兩隻窩頭放在鐵欄外。臨走前又舉起紗燈皺眉瞧了瞧委頓在牆角的月月,不禁小聲嘀咕道:“白瞎這副俏模樣了,過不了今晚就要死成爹媽都不認識了……”

“你說什麽?”月月朝著亮處望了過來,一雙清冷的眸子登時閃過兩道寒芒,驚得獄卒心中一跳,差點沒把手中的燈籠掉在地上。

“沒,沒說什麽,有的吃快點兒吃!”獄卒心虛,勉強狠了狠眼色。提起燈籠倉皇溜人了。

月月好似想到了什麽,忽然踉蹌起身子奔到鐵欄前,握著腕粗的欄杆,對著燈光遠去的方向厲聲吼道:“等一下,求你,求你幫我帶句話,求你——”

根本沒有人在意的她的喊話,更不會有人看到她滿臉的淚澤,巨大的無助感油然而生,直凍得人骨子裡都生了一層冽冽的冰冷。

越是等待越是心寒,月月無力地靠在濕冷的牆壁上,左手緩緩撫過小腹,合上雙眸的一瞬間,一顆晶瑩的淚水潸然落下,正好滴在冰涼的指尖,化成一絲無奈與絕望。

“貴妃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啊,丞相大人出事了!”一名內侍哭喊著撲進大殿,咚地一聲便趴在了郝敏兒的美人靠下。

“你說什麽?出什麽事了?”郝敏兒騰地站起身來,鳳目圓嗔,氣勢凌人。

“娘娘啊,就在半個時辰前,陛下,陛下帶人查抄了丞相府,現在丞相大人只怕,只怕已經在押往京都大牢的路上了。”內侍顫抖在地上,哭聲回稟道。

郝敏兒粉潤的小臉登時白得嚇人,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道:“半個時辰?怎麽會只有半個時辰。事先沒有收到風聲嗎?”

內侍不敢抬頭,喏喏地回道:“回娘娘,陛下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一進府門便直奔暗室……”

啪!一掌拍在靠椅上,郝敏兒的身子猛地搖了兩搖。暗室?!至堯女皇一乾人等不正是躲在暗室之中嗎。

“娘娘,您趕快想想辦法吧……”內侍咚咚地磕了幾個響頭,主子這一罪就是通敵叛國,誅九族的大罪,他一個跟隨無力挽天,只能拚了跑斷腿的奔回宮中給小主子報個信兒。

“辦法?本宮哪裡有什麽辦法……”郝敏兒目光呆滯,頹然坐在榻上,過了許久才轉回神,顫抖著手臂,指著內侍的身子,厲聲呼喝道:“快,你快去將宮裡的自己人全部召到慶雲殿,護著本宮逃離宮廷!”

“那丞相大人……”內侍抬起驚恐的雙眼,茫然問道。

“事情落到這步田地,京都府尹也脫不開乾系,他要是聰明的話,自然會幫爹想好退路,現在要緊的是本宮!皇宮裡一刻也不能呆了,還不快去!”郝敏兒扯著嗓子。尖銳的吼了一聲。

“是,是,奴才馬上去叫人……”內侍驚了一個激靈,慌忙連滾帶爬的搶出大殿。

殿中死寂了半晌,郝敏兒突然站起身子,清清嗓子,喊了一聲:“春兒!”

“奴婢在。 ”問聽主子召喚,幔帳後面突然閃出一個青色的身影,只見女子一身短衣打扮,模樣精乾。

“你立刻去天牢解決掉那個女人。”郝敏兒鳳眸微眯,恨聲說道。現在的她只求保命。其他的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青衣女子剛走一會兒,內侍便帶著一隊禁軍匆匆趕了回來。

“娘娘,通往宮門的路上都已經安排好了,您快跟奴才走吧!”內侍神色慌張,也顧不上禮節,直接上來攙上一身宮娥裝束的郝敏兒就往外走。一隊禁軍分成兩列緊緊地護衛在兩側,一行人腳步匆忙,直奔距離慶雲殿最近的旭華門行去。

時已黃昏,落日余暉照在冰冷的宮牆之上,仿佛給這座偉岸的宮城鍍了一層灼眼的金芒。一路暢通無阻,望見宮門就在咫尺,郝敏兒的心中登時寬懈了不少,眼前竟生了幾許模糊。

若是赫連獄對她有半點柔情眷戀,她也不會如此大逆不道,甘做內應,維護自己的父親與至堯暗地勾結。現在事情敗落,那個冷血的男子斷然不會念在什麽夫妻情分給她一條活路的,還好在離開前可以還以顏色,瞿月月,你就下地獄吧!

想到這裡,郝敏兒的唇角不禁勾勒出一抹小小的邪惡。獨守深閨數載,隻為聖寵宮闈,都道帝王無情,孰知官女懷恨……

“貴妃娘娘,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郝敏兒一行正要通過旭華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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