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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歡奴》第8章 苗府家法
辣辣地掛在正當空,燒得半絲兒雲彩都瞧不見。山道上兩輛馬車頂著烈日一前一後地使勁兒往上爬,只可惜,馬蹄再快也快不過天上飛的鳥兒,苗府的風吹草動早就化成幾個墨字送進了背月山莊。

“終於來了!”望著大好的荷塘。月月的嘴邊偷偷地溜出一抹興奮的笑容。

“交給我。”慕容雲海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卻自然散發出一股威嚴。

雖然只有堅定的三個字,但是每個字都在月月的心中堆積了一分溫暖。她沒有拒絕,只是淡然一笑,輕輕說道:“如果他們敢動手的話就交給你。”

“不陪苗二爺過幾招的話,只怕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慕容雲海輕輕一歎,踱步出了涼亭,沒走幾步便有兩名黑衣男子從路旁閃身而出,緊緊地隨在他身後朝著院後走去。

月月沒有回頭,而是將目光放得更遠。向他靠近的第一步就要開始了,邁出這一步她就不可以再有顧慮了,她會越來越接近那個男人。

“赫連獄……”整整十個月了,她終於再次念出了這個名字。一字一頓,死死地咬在唇齒之間,登時胸口疼痛泛濫,她感到已然愈合的傷口下竟然有血液在向外奔湧。身體一晃,月月慌忙扶上亭柱,右手顫抖地從懷裡摸出一隻香囊,然後放在鼻子狠狠地嗅了一下。

十方草,她留下了一半陪著他,而另一半則隨身不離。新繡的香囊,亦是純白,亦是蓮花,只是彩繩取代了金線,而她的身邊從此以後也不會再有那個人出現了。

“少爺,苗府來人了!”但見院中沒有外人,清和一個燕子翻身飛上了涼亭。

月月收起香囊,定了定了心神,然後回身吩咐道:“先不要驚動苗小姐,隨我去前院看看。”

清和應了一聲就跟在月月身後下了涼亭。

還未踏進前院,一陣嘈雜之聲就闖進了耳中,是展雲翀正在指揮手下工匠趕活兒,他怕饒了莊上,所以安排人將活計都挪到了下人居住的前院。在一片叮當之聲中仿佛還有一個人再喊話,聽語氣好像那人脾氣不怎麽好。

“快停下,吵死人了,等我們走了再乾!聽沒聽到?管事兒的人呢?找個管事兒的出來回話!怎麽著,都是聾子啞巴呀!”這大呼小叫之人正是氣得滿臉通紅的苗二爺。

月月站在院門口,掃了一圈正在忙活手底下活兒的工匠,卻不見展先生的身影。於是叫過清和,說道:“這裡是太吵了些,你去叫他們停一停,休息一會兒,說是莊主讓的,耽誤進度算我的。”

清和點點頭,瞧準了一個臨時管事的熟面孔就跑了過去。不大一會兒,嘈雜的院子裡終於漸漸安靜了下來。

苗筠卿沒說話一直冷眼看著,自打月月出現的一刹那他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月月身體半寸。

這男子好俊哪!青衫之上一塵不染,眉目清朗。溫文爾雅,眉宇間頗有些與眾不同的氣質,渾身上下更是散發出一股飄然出世的氣息。

“月傾城在哪兒?”苗二爺指著清和的鼻子突然質問道。心想這個小子有本事讓這些工人停下來,就一定是個管事兒的。

清和從來沒被人指著鼻子吆喝過,頓時心中一惱,狠狠地白了苗筠絡兩眼,然後二話沒說,頭也不回地奔著月月的方向走回去。

“呵,好狂妄的小子……”苗二爺冷哼一聲,身形一晃,眨眼間就到了清和的身邊,連個招呼都沒打,直接動上手了。

清和自然不會等著挨打,感覺身後風勁兒不對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抵擋的準備。一個經驗老道,一個年輕好勝,

而且都各懷心氣兒,自然交上手時不會為對方留有余地,你來我往幾次下來,招式已愈見狠辣。想來這位應該就是苗二爺了吧。月月悠然而立,隨手打開折扇,竟然列出一副閑看熱鬧的神情。她一點也不擔心清和,那小子天分高。聽說跟在慕容雲海身邊沒幾年就已經鍛煉出一副老江湖的身手了,但看目前這架勢他顯然不會輸給對手。

月月這方不急,苗老爺那邊耗不住了,怎麽說他兄弟二人也是官家老爺,明明是自家有理興師問罪來了,不想卻搶先出了手,而且出手對象竟是個乳臭未乾的少年小子,這要是沒教訓成反被對方贏了把柄去,豈不是要成了朝堂上的笑話。

“月傾城!你羞辱家父在先,擄走玉兒在後,到底是何緣故?倘若你今天不能給我個清清楚楚的交代。我就奏請皇上查封你的背月山莊,將你逐出傲天國界。”苗老爺故意說的很大聲,很憤怒,一邊說,一邊還偷偷溜眼瞧瞧苗筠絡。

嗯?他就是月傾城?!苗二爺逮個空隙瞄了一眼站在院門口的翩翩佳公子,心中不免一片訝然,虛晃一掌,跳出了清和的糾纏。

“苗老爺這麽說可有憑證?是誰看到在下擄走苗府小姐了,還是誰瞧見在下碰苗老太爺一根手指頭了?”月月不緊不慢地搖起手中的白面紙扇,幽幽說道。

“苗府上下不準靠近響玲瓏的規矩難道不是你定的?為什麽尋常百姓都可以去泉中取水,偏偏我們苗府中人不可靠近,你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苗老爺不愧是文官,幾句話說得好像他苗府真受了委屈一般。

月月輕蔑一笑,說道:“訂此約定時,苗老太爺也在場,他老人家不僅親口同意還簽了字畫了押,怎麽現在又反悔了呢?”

苗老爺聞聽此言,臉色登時就拉了下來:“什麽?還簽字畫押了?”他怎麽沒聽到這一出,一揮手招呼過來周世同,低聲詢問:“周管家,可有此事?”

汗水刷地一下就衝濕了額頭,周管家支吾了半天,不敢再有隱瞞:“嗯,這個,這個,是簽了一個字據,但是上面隻說苗府中人不得靠近,可沒提尋常百姓能隨意取水啊。”

“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不說?”苗老爺眼珠一瞪,頓時把周管家瞪矮了半截。

“老奴,老奴……”真是冤枉啊,這不能怪他,是老太爺不許說的。

眼瞅著苗老爺失了氣勢,月月冷哼一聲,繼續落井下石道:“這泉水是在下花真金白銀從苗老太爺手裡買回來的,自然想怎樣就怎樣,王法再大也管不到我樂意。”

聽了這話,苗老爺頓時恨得心裡直癢。這不是明擺著他家老太爺掉到人家下好的套裡了嗎。

“好好,你能買,我們也能買,你開個價,我們再買回來便是。”苗老爺壓下怒火,仰臉挺胸,擺出了官架子。這個俊俏男子到底想做什麽?苗老爺面色未變,心裡卻犯起了嘀咕。

“千金難買心頭好,抱歉了苗老爺,這泉,不賣!”絲毫沒有猶豫,月月一句話就拆了苗老爺的台階。

臉面,啪嘰一聲就摔在了地上,那個響啊,震得周管家差點沒癱地上。

第一卷有奴傾城第八章苗府家法

第八章苗府家法

這天也怪,剛剛還豔陽高照。一片晴好,只不過有人摔了面子而已,它竟也湊熱鬧般的陰沉了下來。

“少爺,不會要下雨了吧?”這種膠著時刻,難得清和跳出來岔開話題。

月月抬眼瞧瞧了不斷壓低的烏雲,淡然說道:“嗯,派人看好荷塘,一停就摘,隻取第二層的花瓣,手底下輕點兒,別糟蹋了少爺我的東西。”

“是,少爺,一掉雨點我就去安排人,管保誤不了您的事兒。”清和呲著小白牙,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他倆旁若無人的悠哉說話,對面苗家二老可受不了了。

“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二爺我今兒就拆了你的山莊……”最先沉不住氣的還是苗二爺,他手臂一抬,身後的鎧甲侍衛立刻從腰間抽出明晃晃地長刀,陰森的刀鋒齊刷刷地指向了月月與清和的方向。

“苗二爺,好歹您也是二品驃騎將軍。私闖民宅已經是知法犯法了,怎麽著,您老人家還想在民宅裡逞逞官威?”清和說話間,身子一挺就擋在了月月前面。所有寒芒頃刻間都針對到了這名俊逸少年的身上。

苗二爺眼睛赤紅,盯著清和,呼喝道“好小子,你知道我是誰還敢還手,鎧甲侍衛先斬後奏,你信不信二爺我一聲令下你便會身首異處?”

“這裡又不是京城,您的那套先斬後奏只怕不好使吧。”清和面上毫無恐懼,眼底更是顯露出與他年紀不相符的沉穩老練。士兵的刀鋒再快再利也敵不過四方樓的殺手,他們練的可不是怎樣頑拚到底,而是如何在最短的時間裡收割生命。

“刁民,你侮辱朝廷命官,就是侮辱當今聖上,凡是威脅朝廷,意圖謀害皇室之人,鎧甲侍衛皆可先斬後奏。”苗筠絡可沒把這個毛頭小子放在眼裡,眼光一凜,耍起狠來。

月月抿著唇角,靜靜地感覺著四周的殺氣,她知道慕容雲海的人已經埋伏在了自己身邊,只要苗二爺敢出手,他絕對會按照自己的意思,給這二位朝廷大員送上一份血淋淋的見面禮,讓她的背月山莊一夜成名。

開弓沒有回頭箭,雙方的氣焰都已經飆到了峰值。只等苗二爺一聲令下,立刻掀到高潮。

“爹,二叔……”哽咽的柔聲輕呼就像一聲驚雷登時在院中炸開。

“玉,玉兒……”看到自己的女兒突然完好的出現在眼前,苗老爺驚詫不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好哇,人果然在你們這裡,這人就是最好的證據,看你們還如何狡辯。來啊,都給我拿下綁到衙門!”鎧甲侍衛聽到將軍下令,揮起兵刃就要往前衝。

“等一下!”苗老爺瞧出事有蹊蹺,立刻出聲喝住。

苗二爺微微一怔,扭頭望向一臉疑雲的苗筠卿,沉聲說道:“大哥,小玉明擺著是被他們擄來的,這種賊人不必姑息!”

一聽此言,苗小玉立馬急了,趕緊跟著清和肩並肩地護到了月月身前:“二叔,您冤枉月公子了,我,我。我是自己找來的……”

“什麽?”苗家兩位老爺但聽到這樣的話語不由得同時瞪大了眼睛。

“爹,二叔,不是月公子將我擄來的,是我自己跑來的,我,我不想嫁給靖王,我,我,我……”苗小玉說著話,一雙水漾的眼眸時不時地偷瞄向月月。

後面的話不用說了,在場的有一位算一位全都從苗小姐的眼神裡看出了她的心思。苗府小姐看上了月傾城,所以逃婚會情郎來了。

“哎呀,你個死丫頭,他可是氣病你爺爺的元凶啊,你竟然,竟然……”說到這兒,苗二爺不禁連連息歎起來,興師動眾的來一回不僅沒教訓到那個狂妄下子,反而揭出了自家的一段醜事,他真恨不得使袖子將自己裹吧裹吧丟到狐熾背上去。

苗老爺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小玉的鼻子,兩道眼光凶得嚇人。

“爹——”淚珠紛紛滾落,苗小玉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苗老爺袖袍一甩,將臉扭向了旁邊。

“爹……,小玉也是迫不得已才躲到月公子這裡的,小玉求求您,不要將小玉嫁給靖王……”苗小玉鼻涕一把淚一把,哭得那是肝腸寸斷。

“你不嫁也得嫁,靖王的聘禮已經在路上了。這樁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沒有回轉的余地了。”眼見女兒在外人面前哭得淒慘兮兮,苗老爺的臉色更沉了。

“小玉不嫁,小玉這輩子都不要嫁了,小玉留在家裡侍奉爹,侍奉爺爺……”人要是上來強勁兒,也顧不上什麽場合了,苗小玉就是認準了不嫁,打死也不嫁。

聞聽此言,苗老爺登時火冒三丈:“混帳!你自己丟人還不夠,還要連累苗府跟你一起丟人不成?”

好好的計劃全被苗小玉的出現打亂了,月月端著手肘看著眼前這一幕父女對峙,不由得皺起眉頭。抬眼又瞧了瞧已經深深陰下的天空,心裡頓時一片黯然。

“老周,請家法!”

月月正愣著呢,突然聽到苗筠卿要在她的山莊動家法,立刻便回了神。

原來是苗小玉不肯跟她爹離開,衝撞了幾句,惹得苗老爺要當著眾人面對自己的女兒施家法。

表面看上去像是要父親教訓女兒,但是細琢磨起來又不太對勁兒,怎麽說苗小玉也是閨中小姐, 就算做了錯事要請家法也不能在別人的地盤上實施吧,這不是自己扇自己嘴巴子嘛。苗老爺怎麽會糊塗到這種地步。

眼瞅著周世同端出一個二尺來長,四指見寬的木條,月月眼珠微微一轉,登時明白了苗老爺的苦肉計。這打苗小玉是假,讓自己給他找台階下才是真哪。

這個時候清和竟然鎮不住了,他往後靠靠脖子低聲詢問道:“少爺,怎麽辦呀?”

“管你什麽事。”月月瞪了他一眼,小聲叱喝了一聲。

“少爺,您太狠心了……”清和咬著牙不滿意地嘟囔一句。

他到底是不是四方樓的人啊?盯著清和的後腦杓,月月心裡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她知道這小子動了凡心。她也沒想過袖手旁觀,只是救人不能白救,台階也不能白搭,總得容她想想吧。

“老爺,小姐身子單薄,依老奴看還是換個法兒吧。”小姐可是老太爺的心頭肉,萬一知道自己事到跟前沒勸阻,還不得把他拆成一堆骨頭啊。

“不痛哪有記性!”苗老爺拿起戒尺,氣呼呼地就奔苗小玉走去。

苗二爺一看兄長要來真的了,也趕忙上來阻止道:“大哥,帶回府關兩天算了,萬一打壞了靖王怪罪下來,你我二人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丫頭膽大任性,如果不現在教訓明白了,等進了王府頂撞到王爺就晚了。”苗筠卿一揮手打落苗二爺擋在身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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