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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歡奴》第99章 國禮大典
她是與月月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是與月月長得……”瞿瑞謙拙劣的理由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世上是有一模一樣的人,但是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月月。

“她,是月月……”鳳於漠很輕很無奈的說道,他也曾瘋狂的質疑,瘋狂地找出一大堆不可能的理由,但是事實只有一個,如果親眼見到的都不是,他實在想不出還要怎樣去證明,看著此刻一樣瘋狂的瞿瑞謙。他終於肯無力地面對事實了

“右相,帶她回吧……”鳳於漠聲音沙啞,像是被火炭燙傷了嗓子,聲音裡帶著絕望,帶著疲憊,帶著無法掩飾的悲涼。

瞿瑞謙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子,面無表情的朝著宮門走去,他的背影依然冷峻孤傲,只是腳步躑躅,那一步一步地,仿佛是踏在荊棘上一樣,帶起一陣陣錐心徹骨的疼痛。

她真的走了嗎?鳳於漠緩緩地抬臉,望向那灼目的日光,眼底忽然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究竟是誰這麽殘忍的殺害了她,究竟是為了什麽?

“陛下駕到!”內侍尖細的喊聲瞬間打破了朝平宮外的沉寂。

“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僵在門外的侍衛立刻回過神,朝著宮輦行來的方向俯身跪倒。

鳳於漠慢慢地轉回身,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掀起衣袍跪身在地。

宮輦穩穩停下,兩名宮娥扶著女皇陛下不緊不慢地走到宮門前。

“鳳愛卿,月月姑娘找到了?人呢?”女皇故作擔憂的急忙問道。

“回陛下,人已找到,此刻在朝平宮內……”鳳於漠回答道,語氣冷冷的,生硬的就像一塊石頭。

“眹去看看。”唇角不經意地向上一翹,女皇抬步就要向前走。

“陛下不可。”鳳於漠俯身在地,出聲阻攔。

鳳眼一挑,女皇幽幽問道:“為何?”

“明日就是三年一次的國禮大典,在那之前。陛下萬萬不可觸及,血腥。”鳳於漠一向淡然的語氣突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絲絲哽咽隱在話間,漫天的悲戚和絕望在瞬間奔湧在他的胸腔之中。

“怎麽?她……”女皇目光微微一變,假裝欲言又止,轉睛看了看跪在身旁的侍衛,淡淡地說道:“都平身吧。”

眾人紛紛起身,垂首低眸立在原地。唯獨鳳於漠仍然跪在女皇身前,似有所求般的不肯起來。

貝齒咬住紅唇,女皇一瞬不瞬地盯著鳳於漠低下的頭顱,滿腔的恨意惹得身體微微打顫。

月月扶著女皇的右臂,隱約感覺到女子身體在顫抖,又抬眼看了一眼鳳於漠彎下的脊梁,心裡頓時湧上一陣酸楚。兩個同樣驕傲的人,偏偏碰到了一起,即使示弱也是一種無聲的抗衡。

“鳳愛卿,可是有事?”聲音裡隱忍了太多的東西。她最不可見的不是他與自己分庭抗禮,而是他一再卑微地向自己低頭,卻是為了另一個女子。

“微臣肯乞陛下恩賜一座水晶棺槨,斂葬月月姑娘的遺身。”鳳於漠的脊梁躬得更彎了,那副曾像山一樣挺拔的脊背就這樣緩緩壓得更深。水晶棺只有殯葬者是王公貴族才可以使用,而他卻為一個普通的女子要求這樣一個遙不可及的待遇。

女皇的臉色登時變了幾變,沉默了許久。才撇著唇角,低聲說道:“有了水晶棺槨,再加上梟祿紫米,她的身體就可以完好的保存百年了,鳳愛卿果然想得周到啊。好,眹就賞她一副水晶棺,此外再賜她一處寧園安置宮中。”

鳳於漠的身體略微一震,他沒有想到女皇竟然一口答應的同時,還賞賜了一座寧園,這個實在是有悖規矩。

“微臣惶恐,請陛下收回賞賜寧園的意旨。此舉並無先例,百官定會反駁,陛下萬不可在這種時候自損威儀。”鳳於漠額頭點地,開口說道。

女皇微微一笑,道:“只要眹順應天意,坐穩天下,這點兒小事又怎會有人出言反對。”

聞聽此言,鳳於漠猛然抬起臉,卻不想正好瞧見女子充滿自信的微笑。這個笑容已經消失了三年,此刻又重回到這張已經變得冷豔的面龐上,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麗與大氣。

眼前的女子忽然陌生起來,她再也不是那個拉著父親的衣襟,眼底一片恐慌的少女了;她再也不是那個拖著華服小心翼翼經過百官身前的新帝了;她再也不是那個孤零零站在鳴鳳台上,無聲慟哭的女皇了,她不再哀怨,不再軟弱,不再附和……

“謝陛下。”看著她眼中突然的變化,鳳於漠頓時起了疑心。自從月月進入至堯皇宮開始,他感覺身邊不斷發生著莫名其妙,不可預知的變化,而今天則是變故最多的一日,悲痛迷住了他的雙眼,他的心,還差點讓他放棄了那些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他幾乎起了要帶著月月的遺體歸園田居的念頭,可是在現在,在看到女子脫胎換骨般的變化時,他竟然萌生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

“代眹好好安撫一下右相,明日國禮大典眹需要一個清醒的替神官。”女皇低了低身子,柔聲說道。

“微臣遵旨。”鳳於漠頜首答應一聲,然後從懷裡掏出通天鑒的令牌高舉過頂,剛好落在女皇的眼下。

嘴角輕蔑一揚,女皇接過令牌收進腰間。一句話也沒多說,隻深深地看了一眼鳳於漠重新垂下的頭顱,這一眼飽含了這三年多對他的相念、埋怨和割舍不掉的情意。如果沒有太傅府望見他的第一眼是不是今生就不會流這麽多眼淚了,就不會做那麽多惡心到令自己作嘔的事情了。她夜夜難眠,即使睡下也是不斷重複的噩夢。她並不貪戀權貴,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與他並肩朝堂,可是當希望破滅的時候她卻沒有及時覺醒,反而越陷越深,終於作繭自縛,進退兩難。

“回鳳鳴宮。”千頭萬緒根本理不清,於是她一甩廣袖,轉身離去。

“擺駕鳳鳴宮。”青碧扶著女皇,輕輕知會了一聲跟在不遠的趙內侍。

“擺駕鳳鳴宮!”內侍尖細的嗓音驟然響起,就像一隻將死的鵜鳩憑著最後的力氣輕嘯著衝上雲霄,帶起一陣刺耳的淒厲。

月月猛然一驚,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隨著女皇走向了宮輦,她的腳步不聽使喚,她的腦子裡滿滿的都是鳳於漠那雙深刻、痛苦而絕望的眼。

第一卷有奴傾城第九十九章國禮大典

第九十九章國禮大典

夜色沉沉,晚風習習。一輪將滿的明月掛在當空,洋洋灑灑地照在一個頎長的身形之上。此刻那抹寂寥正孤零零地站在鳴鳳台前,暗自心傷。

往事湧上心頭,一幕幕竟都是她的音容笑貌,他猶記得第一次相見的情景,她那麽小,還裹在繈褓之中,爹抱著她像稀罕寶貝似的樂不攏嘴,他隻瞧了一眼就愛上了這個一逗就笑的小嬰孩兒,整整十二年,他想愛護自己眼睛一般的疼惜著這個妹妹,可是一次家變扼殺了他所有的幸福,他失去了大好的前程,他失去了敬仰的父親,慈愛的母親,還有那個活潑可愛的,美麗善良的妹妹,仇恨席卷了他的身心,就像一架巨大的馬車從他身上隆隆碾過,碾得他粉身碎骨,無法超生。於是。他變了,變的陰狠,變的憤世,復仇在他的身前鋪就了一條不歸路,他踏上去,誓不回頭。

“月月,又是他,對不對?五年前,他害死了我們的爹娘,現在又間接害死了你。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親手除掉那個人,保佑我……”雙手合十,男子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

倘若蒼穹之上真有神明,他會不會聽到人心的欲望,它悄悄地,貪婪地滋長著,在那些華貴的外表下,在那些看似清正的靈魂深處。

“回稟陛下,奴婢已經將玉璽交給蔣侍郎了。”青碧接過月月手中的琉璃梳子,輕輕地順起那如瀑的青絲。

女皇淺淺一笑,抬眼望向銅鏡中的月月,淡淡說道:“明日大典之後,眹就安排你出宮。你就暫且住在蔣侍郎的府上,他會協助你返回傲天。眹答應過你的事情絕對不會食言,至少一年,一定會給你一個華麗的變身。”

“謝陛下。”月月躬身一禮。表面上雲淡風輕,心裡卻已如翻江倒海一般的難過。回憶是一種折磨,忘記則是另一種折磨,就像把自己的心一塊一塊的撕扯下來,痛得鮮血淋漓。

天微明,女皇在一列十八個彩衣宮娥的排領下,嫋嫋婷婷地來到鳳鳴宮前。朝中文武百官早已分列侍立與殿中,外面玉石階下更是密密麻麻地俯首跪了一地。女皇在宮娥的簇擁下緩緩地從他們身邊輕輕而過,就像三年前的登基大典一樣,只是那輕盈的步伐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多了許多堅定與自信。

進了鳳鳴宮,一眼望見的便是遙遙立於鳴鳳台下首席的瞿瑞謙,他穿著一身白色長袍,挺直的鼻梁,淡粉的薄唇,眉毛雖然稍顯纖細了些,可配上那張俊逸的面龐,到讓人覺得恰到好處。今天,他將作為神的使者主持這個隆重的盛典,為至堯祈福,為百姓祈福。

國師巫釋穿著一件淺色道袍位於次首,他雙手托著一隻銀盤。盤面鋪了一方明黃絨布,這裡本應該放上紫魚玉璽,或者是裝盛帝王三滴鮮血的水晶盅,可是現在它卻空蕩蕩的端在手裡,配合著國師微蹙的眉心。沒有天佑地護的王主,他們的血液是無法呈給神明的。

月月與青碧肩並肩地跟在女皇身後,手中托著由女皇肩頭落下的一丈絲絛,那柔軟的黃金絲線搭過她們的手掌,順著她們的彩裙一直落到膝蓋,隨著步伐輕輕搖晃,給莊嚴肅穆注入了一絲難得的輕柔。

跨國楠木門檻,踏上白玉石板便進入了鳳鳴宮的祭祀大場。這裡本是女子的禁地,但是因為現任帝王是女子,所以這個規矩自然也攔不下月月與青碧的腳步,但是其余的三十六名宮娥由於級別不夠,則全部候在了殿外。

能在這裡跪拜的都是朝中重臣,而他們之中的大多數卻是來恭敬地看笑話的。祭天祈福是國典的第一項,也是最重要的一項,而他們的帝王卻不具備祭天的資格,只怕這場荒謬的典禮注定要像三年前的登基大典一樣,無疾而終了。有心人當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散布謠言者已經安排在民眾之間了,蟄伏了三年的野心絕對不會放過這次難得的契機。

不知不覺地已然走到了鳴鳳台前,女皇望了一眼國師手中的銀盤,唇角不經意彎出一抹嘲諷,三年前它也是如此空蕩蕩的涼了自己一半的心,但是今天她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真真實實的還自己一個公道。

“陛下,請登台!”瞿瑞謙朝女皇露出一個疲倦的微笑。展開手臂,請向了高高的玉石台階。

“臣有本奏!”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從百官之中傳了出來。

“準奏!”還沒等別人反應過來,女皇就搶先出口恩準了。

蔣少涵躬著身子挪著小步奔上前來,跪在女皇身前當地一聲磕在了白玉石板上:“臣有事啟奏。”

“蔣愛卿有何急事要稟?”女皇假惺惺地皺起眉心,輕聲問道。

“啟稟聖上,微臣有一件東西要在今日當著文武百官呈現給陛下。”蔣少涵直起上身,眼底是一片正直的肅明。

“哦?是什麽?”女皇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的余光掃了掃跪在兩側的重臣,只見那些所謂的兩朝元老,國之棟梁都整齊劃一的直了直身子,想看卻不敢看,就那麽猶豫著,上上下下的晃動著腦袋。

“啟稟聖上,是紫魚玉璽!”蔣少涵故意將聲音提高了一倍,然後從懷中捧出一隻小銀盒,恭恭敬敬地舉過頭頂。

大殿之上頓時一片嘩然,那些心懷鬼胎的權臣更是跪不住了,一個勁兒的伸著脖子朝鳴鳳台處觀望。

“蔣愛卿,你可是知道欺君罔上是要株連九族的,倘若你獻上的是贗品……”女皇說到這裡突然止聲,神情也變得為難起來,

“臣乞國師親鑒。”蔣少涵伸直雙臂,又向上送了送金盒。

“既然愛卿執意如此。那就請國師親自鑒定吧。”

月月站在女皇身側。淡淡的看著這場計劃好的戲碼如何圓滿結束。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就是因為她的神情太平淡了,所以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 而那個人就是跪在百官之首的鳳於漠。

“果然是紫魚玉璽失而復得!真是陛下之幸,至堯之幸啊!”國師蒼老的聲音帶著無以言表的興奮在廣場上空盤旋不散,仿佛就是要喊給天上的眾神聆聽。

“恭喜陛下,玉璽復得!”文武百官俯身參拜,恭賀之聲響徹天地。那些隱藏的禍端頓時斂起尾巴,靜觀其變。

變故來得太突然,根本不留時間給人琢磨,瞿瑞謙滿心疑惑地去過祭祀台上的法器。以替神官的名義,用法器上的硬針刺破女皇左小臂的一段肌膚,然後國師將指甲大小的玉璽按進了傷口之中。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玉般的小臂蜿蜒而下。

應該會疼吧,可是女皇竟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臉上自始至終地掛著恬靜的微笑。

“地護吾皇啊!地護吾皇!”國師的聲音不是很大卻宛如一聲炸雷登時震住了那些意圖不軌的臣子。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之聲她聽過好多遍了,可是都比不上這次這般驚心動魄。她感覺腳下的土地終於開始堅實了。

國師伸手拉拉了一臉無措的右相,提醒他繼續往下。

“陛下,請登台!”瞿瑞謙的內心複雜難辨,說話的聲音微微帶著顫抖。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是現在他的腦子裡太亂了,根本理不出任何頭緒。

女皇淡淡地望著瞿瑞謙,臉上突然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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