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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歡奴》第30章 美人心計(下)
忽然劃過一抹詭異的光彩。

月月穩穩了心神,淺淺一笑,開口說道:“陳老爺的大名早就遠播在外,晚輩能請到您這位貴賓真是三生有幸。”

“彼此彼此。”陳喬暮咬著牙點點腦袋,唇角歪的都快到貼到鼻子了。一個女人偷了他預備小心守到死的寶物已經是種恥辱了,而這個女人竟然還憑借他用性命盜來的東西掙得了天子管家的名號,簡直就是孰不可忍也。

陳喬暮話中的不滿月月聽的出,那個男人欠揍的表情月月也恨得牙癢癢,可是她一路僥幸走到現在,金羽霓裳功不可沒,所以縱使心裡不舒服她也克制著沒有表露出來。

“不知陳老爺起得這麽早來找月某有什麽要緊事嗎?”索性打開房門,月月抱起細白的素腕柔聲問道。

起得早?他根本一夜沒睡。陳喬暮冷哼一聲,板起臉孔:“本老爺過來就是有一句話要告訴你,小娘子長得太俊了不見得是件好事,長得俊又招搖遲早是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的。”

無非就是氣不過撂下幾句狠話罷了,月月可不怕他的威脅,於是,微微一福嗤笑道:“傾城多謝陳老爺提點。”

一瞧月月不以為然的模樣,陳喬暮一張白臉變了兩變,然後小眼睛狠狠的剜了月月幾下,這才罷休離開,那團粉紅好像一朵開爆了的蓮花正氣呼呼地行走在綠蔭之間,遠遠望去有意思極了,看得月月忍不住笑上了眉梢。

不經意間,這柔柔的一笑就飄落進了赫連獄的眼裡,原來,她也是可以這樣笑的。

晌午過後,陸續有客人前來辭行,講的都是場面話,也有少數的青年才俊隱隱透露了些愛慕,不過沒有收到一星半點兒的回應,最後隻好悻悻離開。

日暮西垂,霞雲浸染,不知不覺地,背月山莊為客人安排的最後一輛馬車已經等在前院很久了。

赫連瑾將手中的書卷又胡亂翻了兩頁,然後抬起眼簾瞧了瞧跪在地上已有半盞茶功夫的女子,緩緩說道:“月傾城,你的請求朕應下了,最遲五便會如願以償。”

“謝陛下成全!”月月伏地一禮,額頭緊貼地面久久不肯抬起。

她向皇上請求了什麽事嗎?赫連獄端著茶碗看了很久,從月傾城一進門就俯身跪倒在地,到赫連瑾遲遲不允她平身,他就開始看不懂了。

第一卷有奴傾城第三十章美人心計(下)

第三十章美人心計(下)

赫連獄打心裡不喜歡這種被無視的感覺,請柬上明明寫的是靖王,但是他來了以後這個女人竟然連瞧都沒正眼瞧過他一次,難道他是透明的?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啟程回京了”赫連瑾合上書卷,隨手遞給了服侍在身後的鐵焰。

“民女月傾城恭送皇上,恭送靖王。”月月跪著身子退到一旁,讓出門口。

她不敢抬頭,甚至不敢睜開眼,她能感覺到赫連獄強大的氣場正在從身邊挪過,她能感覺到鐵焰的腳步在她的身前停頓了一下,然後匆匆離開。

駿馬嘶鳴,車輪碌碌。不知道跪了多久,反正膝蓋已經麻木了,鬢角的汗水漬進衣領,沙沙地癢在頸間。

“莊主,他們已經下山了。”清和叩了兩下房門,探進腦袋小聲說道。

月月依舊跪在那裡,右臂撐著地面,左手捂住胸口,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額前的劉海砸在地上,啪啪地響得嚇人。

“出什麽事了?”清和衝開房門,跪到月月身邊,只見女子雙眸緊閉,臉色慘白如紙,身體不住地打著顫抖,就像一片殘葉在風中忽然凋零飄落。

“莊主,莊主……”清和眼疾手快,

一把扶住月月突然栽倒的身體,抱在懷中,急得眼淚都快要下來了。她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只怕風吹別調裡的那位也活不下去了。“快去請大夫!不,快傳信巫堂主過來!”清和抱起月月衝出房間,剛好撞見聞訊趕來的家丁,慌慌張張地吩咐了下去。還好自己沒有急昏頭,猛然記起了樓主的交代,公子若有事,一定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巫堂主。

她只有五天的時間,什麽都沒有安排好,怎麽可以暈倒呢?月月擰著眉心使勁兒地想要張開眼睛,可是眼皮仿佛不受大腦支配一樣,越抬越沉。忽然一個濕嗒嗒的感覺爬上了臉頰,調皮地在肌膚上一遍一遍舔舐。。

是誰?月月想抬起手打掉那個頑劣的家夥,可惜嘗試了幾次竟發現自己毫無力氣。登時心中一急,然後一陣痙攣的疼痛猛然從胸口傳來,瞬間就吞噬了她剛剛清醒的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正好是傍晚。慵懶的夕陽打在窗紙上,留下一片橙紅的魅影。月月仰面躺在床上,虛弱地只有轉眼珠的力氣了。

“最好回去調養。”這毫無感情的聲音正是從巫青雲的口中發出來的。執掌殺手堂二十年,他從來沒過說過一句廢話,從來沒有輕易對誰表露過一絲情感,一直是給人這種冷冰冰、硬邦邦、死心塌地、正直不阿的感覺。

月月緩緩地搖搖頭。她想做的事剛開了個頭,才不要放棄。

話已至此,人家不願意,巫青雲也絕對不會說出什麽勸解的話語,只見他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安靜地離開了房間。

“莊主,你真應該聽巫堂主的話,他瞧傷的本事那絕對是天下第一,他讓你調養就是說你的傷有治愈的希望……”清和說到這裡鼻子突然一酸,他想起了人在風吹別調的慕容雲海,他清楚記得巫堂主探畢脈息的神情,震驚、惋惜、茫然,現在想起來他的心都會嘶嘶啦啦的疼起一片。

看到清和,月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吊起虛弱的嗓子顫聲問道:“幾……幾天了?”

清和先是一愣,接著恍然明白過來,連忙湊到床前低聲說道:“莊主,今天是第五天了。”

已經昏迷五天了!月月閉上雙眸,有氣無力的歎息一聲,再張開眼時,眼中已然多了幾分期待:“京城……來人了嗎?”

“早上到的,已經安排在廂房了。”清和嘟著嘴神情上有點不樂意。人來了,還來了不少,一隊五十人的禁軍,二話不說就衝進山莊將所有的院門牢牢地看守起來,連後院的酒窖都沒放過,最可氣的是那個不男不女的什麽公公,挑剔極了,一會兒說吃的不合意,一會兒說住的不順心,直嚷嚷著要見莊主,後來還是告訴他這間廂房是皇上來山莊的時候住過的,他才哼著鼻子總算消停了下來。

“請……”月月很輕聲的一個字說得清和頓時皺起了眉頭。

“莊主,明天再見吧,您看現在都……”

“請。”打斷清和的話,月月啞著嗓子又堅定了一遍。

雖然心裡不願意,但是看到月月這副堅持到底的架勢清和也隻好妥協了。

聽見房門啪的掩上,月月也跟著暗自松了一口氣。赫連瑾沒有失約,只是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無法進行下一步了。

“機會,也許以後還會有,但是,你問問自己的心還願意繼續等下去嗎?”女子的聲音冷冰冰的,就像數九嚴寒的霜雪,每一個字都冷進心中。

她等過,雖然才幾個月,卻仿佛被煎熬了好幾年。

“紫衣?”床帳微微一動,一身玄色勁裝的女子便輕輕地走了出來。雖然她的臉上遮了一層薄薄的黑紗,但是那副清冷的嗓音與混身散發出的凜凜氣息已經暴露了她的身份。

“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你要等的人,一共兩個,一個儒雅翩翩氣宇不凡,一個帶著金色面具功夫不可小覷,就在半個時辰前一同進入了那位公公所住的廂房。”玄衣女子一邊說,一邊慢慢地踱到床前,手臂一松,一個純白的身影便鑽進了月月的錦被。

“它好像是來找你的,現在還給你。”走到近處才看清,紫衣的眼神竟與她的聲音一樣冷。她終於徹底的被仇恨俘虜了。

愣忡的瞬間,一個雪白的小腦袋突然蹭著月月的下巴擠了出來。

雪狐?月月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那隻小家夥伸出冰涼的小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舔著自己的臉頰,酥癢的感覺立刻躥遍了全身。

“紫衣,謝謝……”要謝得太多,謝謝她在這個時候出現,謝謝她帶來赫連瑾的消息,謝謝她一直幫自己照顧這個小東西。

“如果真心要謝,就替我跟堂主提個請求,讓我隨你進京。”紫衣眉梢一寒,冷聲說道。

聞聽此言,月月臉色微變,卻沒說話。這時門外傳來了清和好似提醒似的喊聲:“莊主,從京城來的墨公公到了!”

第一卷有奴傾城第三十一章癡心錯付

第三十一章癡心錯付

門外的腳步聲愈見清晰,月月無暇仔細斟酌,只能對著紫衣點點頭,算是應允了她的要求。

黑影一閃,紫衣撲開窗戶躍出了房間,掩上窗縫的一刹那,房門被人重重地推開。

哐地一聲巨響,震得雪狐噗嗤一聲就鑽進了月月的被子裡。

“房中有病人,你們就不能輕著點兒嗎……”清和瞪了一眼開門的那名禁衛軍,不滿地嘟囔道。

“大膽!拖到現在才接旨已經是對皇上的大不敬了,還敢挑三揀四?咱家宣了這麽多年旨,別說病人就是半拉身子躺進棺材裡的也得架出來跪下接旨。”墨公公揪著嗓子,呱噪的聲音堪比荷塘裡快要曬幹了皮的青蛙。

清和剛要逞口舌,不想轉目之間猛地瞧見正費力起身的瞿月月,隻好吞下火氣,矮著身子從墨公公的眼皮底下溜過去攙扶。

“莊主……”眼見月月受氣清和別提多難過了,眼眶一紅,委屈地喚了一聲,卻不知道往下該說什麽。

月月扶著清和的手臂,刻意傾軋了些身體的重量過去,她明白清和的護主之心,可是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有準備面對一切艱辛,帶病接旨只是個開頭,或者她更願意接受這是上天對她的憐憫,在一切無法回頭之前給她一次提醒。

感覺到月月傳達過來的感激與信任,清和心中不禁一熱,於是,扶在月月腰間的手掌又加了些力氣,幾乎要把她身體的重量全部卸到自己的身上。

可能是那晚惹了風寒,加上心疾舊傷,月月感覺自己的身體沒有一處能使得上力氣,只能伏在地上,用手肘和膝蓋勉強支撐著身體不癱軟在地面。

墨公公好像是故意的,先是慢慢地取過聖旨,然後一寸一寸地緩緩展開,又端詳了好半天,才清清公鴨嗓子,唱道:“查,月傾城女扮男裝,殿前欺君,依律當斬,然,皇上仁慈,念其獻寶有功,重罪輕罰,責其獻出祖傳釀造秘方,將功抵罪,以儆效尤,欽此!”

“民女月傾城接旨謝恩。”積攢的所有力氣仿佛就是為了一句謝恩,說完這句話,月月的額頭磕在地上就再沒有力氣抬起來了。

“趕快交出秘方,咱家明早天一亮還要趕著回京複命呢。”

“清和……,枕下……”月月輕喘著吩咐道。她應該在發燒,身上忽冷忽熱,頭疼欲裂,剛才抱著雪狐不覺得,現在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上越來越燙。

“莊主,你堅持一下,我去叫巫堂主。”墨公公一行人剛離開,清和就飛快地抱起月月放到床上。

“別,我,躺下,出身汗……就好,你,出去吧……”月月擁著被子,心中焦急,卻說不清楚,為何偏偏這個時候病倒,天哪,不帶這麽考驗人的啊!

“莊主。”清和徹底迷糊了,他這個主子一直很神秘,但是這次好像神秘的有點兒過了吧,怎還不要命了呢。

“去,去吧……”月月合上眼睛,假裝沒事兒。

清和自知拗不過,隻好咬咬唇離開了房間,誰讓他早就答應了慕容雲海要絕對服從於公子,如果事有不妥也要先服從,然後稟報樓主定奪,現在這種情況,只怕樓主定奪完,公子的小命兒至少也得搭進去半條了。

他們在附近嗎?月月抱著雪狐,閉著雙瞳睛靜靜地聆聽周圍的聲響,她燒得確實不輕,連聽覺都不如平時靈敏,聽了半響卻沒有聽出任何異常。

這樣耗下去只會把自己再次耗暈。月月張開眼,流轉目光搜索起房間裡的物品,最後無奈地落在床幔上。

她不喜歡這個方法,但是卻可悲的沒有選擇。

挺起身子的一瞬,月月伸手拽住床幔,然後借著身體砸落的重力,哢嚓一聲扯開了一個口子。

“嘶——”月月咬著牙,手臂一掙,一條巴掌寬一人長的紗帳就這樣被她拉了下來。

“去……”紗帳的一端咬在雪狐的嘴裡,月月摸摸它的小腦袋,抬臂指了指頭頂的房梁,小東西立刻領會意圖,叼著紗帳的一端爬上床柱,嗖地一下躥過房梁,於是,那條紗帳就飄飄忽忽地繞著房梁,垂了下來。

“看事兒不好,你可一定要救我啊。”月月望著蹲坐在床頭的小雪狐,心裡默默地祈求道。

小家夥好像知道月月的心事一般,眨巴眨巴眼睛將小腦袋歪向了一邊,同樣定定地回望著倚在床頭的虛弱女子。

雙腿在打顫,身體也在打顫,當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上吊這種事對於現在的月月來說也屬於力氣活兒的范疇。爬了好久才爬上椅子,站了好久才站起來,接著是頂著頭暈打結,在將繩結勒到頸間時,月月已經喘得十分厲害了。

她想自己是沒有力氣將椅子蹬倒了,可是就在此時,她聽到了頭頂上傳來踩踏瓦片的聲音。

太狠了,非要等到她最後一刻的時候才肯現身嗎?心底的倔強登時湧了上來,月月拚盡力氣朝後蹬起右腳,腳跟砸到椅背的同時,隻感覺身體向下一沉,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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