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替歡奴》第37章 錦繡宮深
是什麽地方你知道嗎?”赫連瑾步下龍輦,望著跪在地上不住戰抖的女子沉聲問道。

頭一次聽到皇上如此冰冷的問話,貞妃勉強鎮定住心神,喏喏地答道:“回陛下,錦繡宮是皇后娘娘的住所。沒有皇后娘娘的懿旨妃嬪不得擅自入內。”

“那你就是明知故犯了?”赫連瑾上前半步,輕喝一聲。

“貞兒知罪,甘願受罰。不過,受罰之前,貞兒鬥膽想求陛下一個回答。”什麽也沒探到就被皇上逮了個正著,貞妃不由得心中不甘。

“你想知道什麽?”赫連瑾眉梢一挑,冷冷問道。

跪在宮門外的眾人隱約能聽到兩人在說話,但是說話的內容卻是聽得模模糊糊,只能用眼睛往這邊乾使勁兒,心裡急得跟火燒似的。

貞妃豁出去了,動了動已經被咬出一排齒痕的下唇,低聲說道:“敢問陛下想如何安置錦繡宮中的那名女子?”

沒想到她竟然敢質問自己?赫連瑾的唇角不經意地劃過一絲譏諷,想了一想,悠然說道:“她來自民間,初到后宮多有陌生,至於以後封妃封後,朕還要問過她的意思。”

“陛下……”聞聽此言,貞妃的一顆心嗖地寒到了底,紅著眼眶弱弱地喚了一聲,就深深地將頭低回了地面。她入宮三年,日日等,夜夜盼,換著法兒的討赫連瑾歡心,到頭來竟不如一個才認識了幾日的女子,什麽叫要問過她的意思,難道這個後位在他的眼裡只是兒戲?她處心積慮,她的家族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光耀門楣竟然會是如此不堪。

“貞妃有違聖意擅闖錦繡宮,罰面壁思過十日,思過期間不得離開雲裳殿。”赫連瑾斟酌了半晌,下了一道高高舉起輕輕落下的懲處旨意。后宮爭鬥亙古不變,只要不是很過分,身為帝王的他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既不枉顧偏袒,也不推波助瀾。

“貞兒謝恩。”縱然有滿心的不服,這個時候她也得咽進肚子裡。面壁思過而已,她還輸得起,不能讓柳妃和那幫小丫頭們看到自己的委屈。

“錦繡宮執事玩忽職守,阻攔不力,罰三月俸祿,杖責二十。”既然輕罰了貞妃,那就得有人承擔起警告其他人的重任,赫連瑾目光一轉正好落在了大宮女蟬玉的身上。

“奴婢遵旨。”蟬玉暗叫了一聲苦,慌忙叩頭謝恩。腦袋保住了,只是這替罪羊做的有點兒憋屈。

貞妃受了罰,蟬玉做了警,雖然跟預想的差了些,但是畢竟沒白來瞧趟熱鬧。錦繡宮裡的女子仍然是個謎,帶著這個謎,華輦載走了四位妃嬪貴人,軟轎抬走三十六位絕色美人,一路脂粉香,一路環佩響,就這樣浩浩湯湯地各回各宮,各歸各院了。

“陛下,這裡進不得啊。”趙太醫一見赫連瑾撩開幔帳步入寢殿,也顧不上正在對峙的那雙小爪牙對麽陰森鋒利,立馬跪倒在地伸臂阻攔。

“發生什麽事了?”赫連瑾滯住腳步,輕皺起眉心沉聲問道。

“回陛下,這裡有猛獸傷人,請陛下快快退出寢殿,派禁軍前來狙殺。”趙太醫不敢放下手臂,隻好頻頻點頭算是周全了禮數。

“猛獸?”赫連瑾與月月幾乎是同時呼出聲音。

再看月月懷中的小狐狸,好似聽懂了一樣,收起獠牙,瞪著圓溜溜的黑眼睛,也做出了一副愣愣的驚訝模樣。

早朝匆匆,雖然只有一個時辰,但是赫連瑾的腦海中卻自始至終的反覆浮現出一個臉龐,它正是屬於對面的女子,姿色天然,一貌傾城。

“她可有事?”笑容悄悄地爬回了男子的臉上,赫連瑾眉眼一彎輕聲問道。

“回陛下,它厲害著呢,跟微臣足足對峙了半個時辰,只要微臣稍有動作它就立馬顯現出要撲過來的架勢……”

“朕說的不是那隻狐狸,是她。”赫連瑾搖搖頭,真是哭笑不得。

“微臣無能,還沒有探過脈。”趙太醫輕歎一聲,無力的垂下頭,眼角余光剛好瞄到了雪狐。那隻剛才還對自己耀武揚威的小獸竟然轉眼間就成了溫順的貓兒,不由得心中大駭。

“民女只是不小心惹了風寒,不敢勞動太醫診治,請陛下收回旨意,讓太醫回去吧。”月月跪在床上,輕輕地磕了一個頭。

“快平身吧,太醫瞧過了朕才放心……”赫連瑾眼光溫柔,聲音溫柔,但是女子就是倔強的不肯起身。

“微臣有負聖意,請陛下降罪。”趙太醫伏身在地連連叩頭,如果能近前他怎麽會耗到現在。

一個不肯,一個不敢,頓時把赫連瑾給難為到了。雖然一路都在給女子服用保命強身的名貴秘藥,但是不經過太醫親口證實,那顆懸著的心就是無法安然落下。

第一卷有奴傾城第三十七章錦繡宮深

第三十七章錦繡宮深

“你說什麽?什麽叫陛下今晚恐怕不會來了?不來思琴宮那會去哪兒?錦繡宮嗎。是錦繡宮嗎?”柳妃捏著茶碗的手在微微顫抖,茶水還在氳著熱氣,但是卻怎麽也緩不暖柳妃已然冰冷的手指了。

墨公公不敢回話,傳完口諭,便偷偷地腳底抹油往門口溜去。這還是第一次皇上自己選擇留寵的宮殿。以往只要不趕上侍寢的妃嬪美人身體抱恙,都是按照一人一次,周而複始,絕對公平的方式,今天太詭異了,不,是那個從背月山莊帶回來的女子太詭異了。

“啪!”茶碗應聲碎成了無數片,柳妃一張精致的小臉兒頓時失了血色。她陰了貞妃又如何,錦繡宮裡的那個小狐狸精比貞妃要厲害何止十倍百倍,她該怎麽做?

“人不犯我,我先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眉梢一凜,柳妃咬咬牙,衣袖橫掃,桌上的白瓷茶盞登時摔了一地的玲瓏悅耳。

他不會是想留在這兒吧?月月端著藥碗定定地看向坐在床邊的赫連瑾,碗沿兒往嘴邊移了幾次就是送不進唇間。她的計劃好像忽略了赫連瑾的人品。或者是她與赫連獄接觸得過多,心中有意無意地也為赫連瑾做了一個不嗜女色的框架。

“良藥苦口。”男子的眼中仿佛有流不盡的溫柔。甚至有那麽一刻,月月差點兒以為赫連獄的溫柔是不是全都被這個男子奪走了,以至於落得一身的凜冽疏離。

看了看碗中深褐色的藥汁,月月不禁抿起雙唇心中暗想:“是不是我喝了他就會走?”

“這個是梨花糖,喝完藥就吃。”說話間,赫連瑾的手裡突然多了一顆淺黃色的小東西,四四方方,光滑潤澤。

他的眼神跟語氣活像是在哄一個不肯吃藥的小孩子,寵溺就像潮水一般瞬間淹沒了眼底的溫柔。

月月有預感,如果她再不喝的話,眼前的這位高高在上,眾人仰望的皇帝很有可能會產生親自喂她的想法。

幾乎沒有喘氣,月月一口喝幹了碗中的苦湯,藥渣余在齒間,登時澀得她舌頭都麻了。哇,這藥真的好苦,差不多是她吃過的最苦的藥了。

她哪裡知道,這可是趙太醫卯足了力氣下的方,宮裡最不缺的就是藥材,而他又專挑那些個難吃惡苦的下到方子裡,是存心想要在月月身上找回雪狐的仇啊。當然醫者父母心,藥湯雖然苦,但是少了那些去腥調苦的甘草香料,卻是對月月的病情有百利而無一害。

看著月月吞完藥後露出的辛苦表情,赫連瑾立刻心疼地將梨花糖送到她唇前。

月月哪敢張口去接,連忙往後仰了一下頭。與此同時伸出右手,用拇指與食指飛快的捏起糖塊,輕輕地放在另一隻手的掌心裡,輕聲說道:“民女謝陛下賞賜。”

“朕準你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不必自稱為民女。”赫連瑾的眼睛越來越亮,似乎想從月月的眼神裡讀出些什麽。這個女子太特別了,竟然如此放肆地直視他的眼眸。

“民女不敢。”聲音雖然有些做作的怯懦,但是月月的眼神卻絲毫沒有退讓。她心裡很清楚,對於沒有顯赫背景的她來說,要想在最短時間內抓住皇上的心,只能用兩個字——迷惑。

“這是聖旨。”赫連瑾眉梢一挑,佯惱道。

月月抿起唇看上去有點兒委屈,眉眼一低,柔聲說道:“民女遵旨。”

“嗯?”赫連瑾的低沉的聲音裡竟夾雜了幾分稚氣。

“傾城遵旨。”月月故意驚恐地身子一震,趕忙換了稱呼。

“這就對了,你好好歇著吧。”赫連瑾輕輕一笑,拿起床邊的藥碗,卻沒有走向門口,而是踱到了距離大床不遠的書案旁邊。

月月的腦海裡一直思考著如何在最快的時間攻下赫連瑾,所以太監宮娥什麽時候離開的寢殿絲毫沒有注意到。直到這時,她的目光才隨著赫連瑾的身影落在了桌面上。

“唉。離京幾日而已,竟堆了一座折子山,好啊,好啊,今晚又不用睡了。”赫連瑾調侃著坐到了書案的後面,桌上累的湊折真的就像一座小山般遮住了他的半張俊臉。

他留在錦繡宮只是為了處理這幾日積攢下來的折子嗎?不,絕對不是這麽簡單的。月月心中雖有疑問,但是卻不能唐突問出,況且她的疑惑又何止這一個。

攤開掌心,月月揀起那顆小小的梨花糖,沒有輕易的送入口中,而是放到鼻下偷偷嗅了嗅。這時貓在被子裡的雪狐突然探出小腦袋,先是朝著赫連瑾的方向緊張的望了一眼,然後扭過小腦袋開始蹭月月的手臂。

雪狐不會說話,但是從它的一系列的神情變化,月月好像看出了什麽,伸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心想:“一定是赫連獄對它做了什麽,否則它不會如此害怕貌似靖王的赫連瑾。”

待到月月走神之際,小雪狐突然伸出舌頭,竟然將月月手指間的那顆梨花糖卷進了它的口中。

“淘氣……”月月瞪著那個得逞的小家夥,嬌嗔了一聲。說完話忽然意識到房裡還有個赫連瑾,立刻轉睛望去,卻見男子仍低著頭,只是眉梢眼角之間比剛才恍惚多了幾許笑意。

梨花糖裡摻了助眠的成分,月月剛才一嗅便知,本想悄無聲息的丟掉算了,不想卻被雪狐搶了先。唉,也好。就讓這個小家夥誤打誤撞地一覺睡到天亮好了。

無論宮內宮外,皇上昨夜留宿在哪個宮殿根本不是秘密,掐指一算便清清楚楚,但是今天早晨似乎有點兒異樣,就連那平時看得最多的陽光仿佛也扭曲了往日的光芒。

月月早早就起了身,學著宮娥的模樣幫赫連瑾盥洗更衣。沒辦法,誰讓寢殿裡多了一隻“猛獸”,嚇得宮娥太監齊刷刷地跪在殿外,說死也不敢進來,蟬玉又挨了板子下不了床,失了主心骨的眾人只能全部哆哆嗦嗦地等著墨公公處置。

“傾城,這世上有沒有什麽東西,或者什麽事讓你感到過害怕?”赫連瑾沒頭沒腦地突然問了一句。

正在幫他整理衣襟的月月猛地一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好不容易靜下心神,想了一下,緩緩答道:“傾城雖然身為女子,但是家父一直把我當做長男來教導,傾城不敢在天子面前誇耀自己微薄的膽識,但是至少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傾城自認為還能保持一分冷靜。”

赫連瑾看著月月,微微一笑,悠悠說道:“后宮最是是非多。難得的就是你這份淡定與冷靜。昨日朕給你樹了不少敵人,能應付就應付,應付不了的就不要去理會,這錦繡宮就是你的保護傘,朕隨時都會站在你的身邊,放開手去做吧。”

男子的微笑溫潤如常,只是眼神裡卻難以掩飾的閃過一絲複雜。

“傾城不懂……”月月搖搖頭,眼中一片迷茫。都說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會喪命,但是眼前這個皇帝太奇怪了,跟他待在一起不需要考慮性命問題。反而像是在猜謎。

對於月月的疑慮赫連瑾淡淡一笑,沒有做答。

墨公公真準時,一切收拾妥當的時候,他的人也跟著到了。

床榻上呼呼地睡著一隻小狐狸,本該有一群人站著伺候的寢殿裡竟然只剩下了兩人,這種場景墨公公還是頭一次見到,詭異,詭異,搖著腦袋,墨公公退出了寢殿。

早膳比月月想象中的要清淡,倒是氣氛與預料中的差不多,很安靜,很和諧,只有不經意間的眼神交匯,然後匆匆一笑, 繼續沉默,好像深怕吵醒誰似的,

皇上將一個民間女子安置在錦繡宮裡,並且與之共處一夜,這種事幾乎是沒有先例的,赫連瑾在朝堂上是否會受到群臣的旁敲側擊,月月不得而知,她要集中所有的精力對付今日的麻煩。

正如赫連瑾清晨提醒的那樣,第一個不速之客登門造訪了。

“月姑娘,柳妃娘娘有情。”宮娥杵在門口,挑起一點兒幔帳,露一隻驚慌的眼睛。

“不用怕,它正睡著呢,你進來說話吧。”幔帳隨著宮娥的身體在微微打顫,月月看得很清楚,早上的時候她也清楚地聽到了墨公公的訓斥,倘若有人為了逃避職責造謠生事的話,一律杖責一百潛出宮外,小小宮娥哪裡挨得起一百板子呢?

緊緊咬著打戰的牙齒,小宮娥半步半步地挪進了幔帳,抬起眼神往床榻上一掃,果然酣睡著一隻小狐。於是撫著胸口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昨天的那位姐姐呢?怎麽一直沒有見到她?”瞟到小宮女眼中的膽怯,月月不由得想起了蟬玉,那個很鎮定,鎮定到冷漠的執事宮女。

“執事大人挨了板子,恐怕得躺幾天了。”這名小宮女剛到錦繡宮沒有多長時間,一直是從事最下等的體力工作,要不是沒有人願意來服侍月月,她才不會便宜了這麽個美差。

聞聽此言,月月先是一驚,然後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宮女,看年

本文每頁顯示5000

字共116

頁當前第78


目錄上一頁

←78/116→下一頁加入書簽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