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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歡奴》第58章 生擒靖王(下)
抽出腰間玉簫緊緊握在掌中,月月小心翼翼地跟著赫連獄進入了佛堂。

“你不會是想拆了自己祖宗的廟堂吧。”月月故意奚落赫連獄,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難得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如果皇上有什麽事,就算不是你做的,本王也會要你陪葬。”赫連獄猛地轉回頭,眼神中帶著刀鋒一般的屢屢寒芒。但是這狠厲只是表面,在他的心裡,是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的不希望此事與月月有關。

“陛下一定會沒事的。”月月清冷的聲音在佛堂中漾起一層莫名的詭異。

聽到月月的話,赫連獄微微一怔,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轉身繼續試探牆壁,嘴裡卻忽然幽幽說道:“最好是這樣……”

哢!玉簫格在牆壁上,頓時斷出一圈鋒利。瞬息之間,月月已經逼到赫連獄的身後。

“你……”聽到異響,赫連獄猛然回身,不想迎面而來的卻是一道無法預知的鋒利。雖有躲閃,但是沒有想到對方出手這麽狠,這麽快,完全不似想象中的軟弱女子。

憑借內力月月將斷簫送進了赫連獄的前胸,鮮血順著他的胸口流遍了自己的手,撲鼻的血腥與流動的溫熱完全與想象中的不一樣,一絲半點兒都沒有讓她感到由衷的痛快。

赫連獄雙目圓瞪,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玉簫刺入的一刹那他能感覺到女子的內力有所收斂,倘若不是,只怕此刻這柄玉簫已經完全沒入體內,傷勢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赫連獄,不是我手下留情,而是我答應過她,暫時不取你的性命。”月月在男子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心中一急,連忙為自己的舉動開口辯解。

“瞿月月,本王看走了眼……”赫連獄猛地伸出手臂,一把將月月的手連同她掌中的半截玉簫握在掌心,立起另一隻手掌朝著月月的左肩突襲過來。

赫連獄的掌風瞬間便到了身前,月月沒有動,目的已經達到,剩下要做的只有等待。肩頭微微一痛,不是來自赫連獄的掌力,而是後背的傷口因為身體的轉動被牽扯了一下。

塗抹在玉簫上的藥物開始起作用了,男子的身體隨著撲出的一掌,猛地向前傾倒,巨大的頭暈正在以無法想象的速度吞噬掉他的意志。

咚!男子的身軀重重地砸在月月腳邊。赫連獄倒下的一瞬,她好像看到了男子夢魘般地露出一絲自嘲式的微笑,就像是地獄裡的魔鬼,陰森詭異。

第一卷有奴傾城第五十八章生擒靖王(下)

第五十八章生擒靖王(下)

好吧,就讓他恨自己吧。彼此心中只剩下恨,也許就不會這麽猶豫,這麽痛苦了。

月月慘然一笑,撕下一塊裙角擦拭掉玉簫上面的血跡。忽然,置在佛堂中央的蒲團竟輕輕轉動起來,緊接著幾下微弱的銷簧響聲從腳下傳來,然後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緩緩下陷。

正在驚訝之際,只聽砰地一聲,蒲團突然旋離地面,落向了佛堂的一角,一個比蒲團小一圈的圓形黑洞赫然呈現在距離月月足尖不到一臂的地方。

這裡怎麽會有密道?古天行一定是從密道逃走的。月月恍然大悟,難怪女皇非要選在奉先殿作為伏擊赫連獄的地點,難怪她進到殿中的時候不見有人接應,原來玄機在地下。

嗖——,一條紫色長綾斜飛出洞口,纏上一座銅製燈柱又加速縮了回去,燈柱比洞口的直徑要長出二倍,所以系著長綾牢牢地卡在洞。

不確定來人是敵是友,所以月月半蹲在洞口附近,用赫連獄的身體作為掩護,握著玉簫觀看情況。

不大一會兒,便從洞口探出一隻腦袋。可巧了,這個人月月認識。

“嘿嘿……”來人似乎料到月月在此,於是在四目交匯的一瞬間,竟然咧開嘴樂出了聲。

“展先生,別來無恙呀。”月月手執玉簫,挺身而起。她就說嘛,這世上能把地道打進皇宮的絕對不是什麽凡夫俗子,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鼎鼎大名的青雲七部。這個好嘛,建完傲天皇宮就集體退隱,退隱之後又被至堯女皇挖了出來,現在反而倒戈相向,刨起傲天皇室的密道來了。

“呵呵,讓莊主見笑了。”展雲翀似乎很尷尬,連忙挪開燈柱,撐著地面躍進佛堂,低著頭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佛龕旁,伸手扭了一下佛前供奉的香爐。又是一陣銷簧暗響,竟然有石階搭了黑洞的入口。

繼展雲翀之後,又有三個人先後進入了佛堂,月月感覺自己就跟做夢一樣,面對那一個個再熟悉不過的面孔,竟然有點兒不知所措了。

“傷要緊嗎?他不是四方樓的人嗎,怎麽會真對你動起手來?”鳳於漠的眼眸依舊深沉如海,雙腳一著地,便搶在瞿瑞謙的前面來瞧月月肩上的傷。

不是月月不肯說話,而是面對這樣毫無準備的狀況,她又驚又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堂堂至堯女皇竟然食言至此,不僅將她的行蹤告訴了鳳於漠與哥哥,甚至還安排這兩個人來執行她的計劃。

她真是笨到家了。在至堯,除了他二人,還有誰能擁有如此精妙準確的箭術,還有誰能逃脫金烈與銀火的追擊。月月暗自叫了一口氣,恨恨地瞪了鳳於漠一眼。

“月月,對不起,這一箭不得已……”鳳於漠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摸出帕子幫月月包扎傷口。他舍不得射傷月月,但是更不放心別人去擔此重任,即使那個人是瞿瑞謙。

“不怪你,是我自己的主意。”月月不敢去看鳳於漠的眼睛,她知道自己的突然離開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此刻他越是不提她越是內疚。

“是我來晚了,如果我早些知道你的計劃,也許你就不必傷害自己了……”鳳於漠輕輕的說著,好似自言自語一般。

傷口早就經過處理了。古天行挾持月月只是為了逼赫連獄就范而已,所以在得到赫連獄松口的時候,就已經將敷了金瘡藥的帕子墊在了月月的傷口上。

“古堂主呢?”明知自己這樣忽略鳳於漠,他會心痛,但是月月還是咬咬牙冷起臉問向一旁正在收長綾的紫衣。

“走了。”紫衣沒好氣的答了一句,卷綾的動作竟莫名發起狠來。

“他怎麽會來?是樓主的命令嗎?”見紫衣氣呼呼的模樣,月月又轉睛望向了哥哥。

瞿瑞謙正撐著赫連獄的身體幫他斂傷,一聽月月問向自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瞧了一眼鳳於漠,手中的白絹不由自主地又多纏了一圈。

“他已歸順了軒王,這次趁亂行刺應該是衝著赫連瑾來的,至於目的嘛……,我想是為了示忠吧。”鳳於漠唇角一彎,淡淡地說道。無論什麽事,無論天大的事,到了鳳於漠的口中都會被渲染上一層淡漠的色彩,仿佛這一切與他來說沒有一丁點兒的關系。

月月徹底無語了。她橫衝直撞,一意孤行的投入深宮,處心積慮,犧牲自己盤桓的計策,到頭來,竟無意間幫人做嫁了衣裳,赫連瑾應該恨她,應該狠狠地恨她。

“別想太多,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旦回到至堯,赫連獄便任你處置。要殺要剮隨你高興。”鳳於漠像安慰小孩子般溫柔地笑道。他根本不介意月月欺騙了他,只要能看到她好生生地站在面前,便沒有什麽奢求了。

月月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生擒赫連獄,看著倚在哥哥肩頭深度昏迷的男子,他的安靜反而讓她心慌。應該把他千刀萬剮才對吧,或者在那之前千方百計的折磨他一頓才對吧,再或者就讓他活著,讓他生不如死的活著……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吧。”瞿瑞謙扛起赫連獄,招呼向月月這邊。

“啊!”伴著月月的一聲輕叫,她的人已經被鳳於漠打橫抱了起來。

“我自己能走……”月月的臉頰忽然一熱,小聲嘀咕道。當著這麽多人的面,鳳於漠怎麽可以……

“我不許你再離開我的身邊了,半步都不可以。”鳳於漠突然的霸道,讓月月懵了好一陣,她有承諾過這個男子什麽嗎?她怎麽不記得了。

好在其他三人沒有什麽特別的眼神。展雲翀幫瞿瑞謙扶著赫連獄的身體,紫衣開道,鳳於漠抱著月月最後下到了黑洞。

階梯陡峭,月月隻好環住鳳於漠的脖頸,盡量將身體貼近他的胸膛。男子的呼吸與心跳在她的耳畔清楚得響起,越來越急促,月月不敢去想他的心思,隻好將注意力放在數台階上。

第一卷有奴傾城第五十九章重回至堯(上)

第五十九章重回至堯(上)

足足走了四十級台階,一行人才下到密道的入口。機關閉合,頭頂的光線開始慢慢消失……

“這個密道不能再用了,立即封死。”黑暗中赫然傳來展雲翀急急忙忙地吩咐聲音,回應他的是一串輕微的金屬撞擊,和無數窸窣的腳步。

是青雲七部的人嗎?到底有多少啊?月月側耳傾聽,隻感覺不斷有人經過鳳於漠的身邊,帶起的一陣陣疾風不停地撩動她額前的發絲。

“右相,鳳將軍,洞口備了馬車,紫衣會帶你們離開,展某還要善後,恕不能遠送了。”雖然看不到展雲翀的表情,但是可以聽出他對鳳於漠二人是極其恭敬的。

紫衣跟展雲翀是什麽關系?月月的腦袋轟地一下就懵了。她使勁回憶著與展雲翀認識的經過,但是完全找不到他與四方樓有來往的痕跡。細想想,他應該是至堯女皇安排過來的人,但是聽他與紫衣說話,似乎不像是剛認識,難道四方樓不僅出了古天行一個叛徒?想到這兒月月不由得心中一顫,竟擔心起慕容雲海來。

“怎麽了?哪裡不舒服?”感覺到懷中的人兒猛地一凜,鳳於漠連忙柔聲問道。

“沒,沒什麽,老毛病,胸口疼而已,忍一下就好了……”月月支吾著編了一個敷衍的理由。

“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可以回家了。”鳳於漠緊了緊抱著月月的手臂,不由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回家?聽到這個詞月月微微一愣,這個詞語與她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就像很久以前做過的一個夢,已然醒了好久,幾乎要遺忘了。

她怎麽忘了?她可是至堯的睿敏郡主啊,雖然是追封的名號,但是至堯認可了她,女皇陛下認可了她,況且那裡還有她在世上唯一的一個親人,她可以把哥哥的家當成是自己的吧。想著想著,月月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前面,望向了那個在無盡黑暗中仍然昏迷的男子……

密道深長,沒有方向,兩側是石壁,中間是能容兩人並肩通過的小路,隨著腳步的行進,密道中竟然愈加陰冷起來。月月終於知道為何鳳於漠要執意抱著她行走了,這裡真的好冷,冷得人莫名的心慌。

“為什麽會這麽冷呢?”月月忍不住問出聲,她真的很好奇,宮廷的下面為何不是泥土而是岩石,她的腳偶爾踢在石壁上甚至會劃下一些石屑,這是什麽石頭,為何會如此的脆薄。

“每座宮殿選址都有它的特別之處,傲天國之所以將宮殿選建在這裡就是因為地下有一處厚厚的凍石,這樣就可以防范敵人修暗偷襲了。”鳳於漠耐心地解釋道。

“可是,似乎沒有起到作用……”月月喃喃自語著。

“應該說展雲翀心計過人才對。自古建造宮殿之人跑不了一個下場,那就是殉殿,青雲七部乃是民間組織,皇帝更不會輕易放過,如果展雲翀手裡不是掌握了什麽天機,他的青雲七部怎麽可以還在世間出現呢?”鳳於漠唇角噙笑,淡然說道。幸好他來了,這樣單純的女子怎麽與赫連獄鬥,還是讓他來好好守護她的單純吧。

月月似乎懂了,又似乎更糊塗了。展雲翀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可是這座宮殿卻已有半百的歷史了,他是怎麽造的?

“我們休息一下。”瞿瑞謙停下腳步,喘著粗氣說道。月月嬌小,鳳於漠走了這麽久剛剛有些累,可是赫連獄骨重身沉的,任憑瞿瑞謙功夫再好,背了這麽久也吃不消了。

“還有多遠?”鳳於漠輕聲問道。他沒有放下月月,而是就這樣抱著她席地坐下。

“半程。”紫衣冷冷地答了兩個字,摸索著月月的方向走了過來。

一樣東西掛上了月月的脖頸,熟悉的味道立刻讓月月心中一暖。是十方草的香囊,原來紫衣沒有出現在送親的隊伍裡是為了伺機幫她取回這個。她只是無意中提了一句是香囊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沒想到紫衣就放在了心上。

四人並排坐在一起,赫連獄則躺在腳前,月月可以聽到他沉重的鼻息。為了安全起見,她下了重藥,只怕赫連獄要昏睡到明日午時了。

又走了差不多的路程,密道的溫度逐漸回復正常了,想是那凍石只是一處而已,並且極有可能是皇上的寢殿之下。

“咕咕!咕咕!”兩次試探性的怪聲突然從前方傳來,緊接著幾聲插簧扭響,好似有什麽沉重的東西開始慢慢移動起來。不大一會兒鳳於漠抱著月月就登上了向上的台階。

二更天,月色朦朧,夜風委婉,兩輛馬車停在洞口,像是候了多時,一見有人上來立刻點亮紗燈送到近前。

“少爺,您可回來了……”四清舉著燈籠照上洞口,橙黃的燭火打了他一臉欣喜的笑容。

“嗯,準備離開。”鳳於漠踏實地面,立刻命令道。

“路上小心。”紫衣看著月月的眼,終於將想了一路的話說出了口。

“紫衣,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月月掙開鳳於漠的懷抱,一把拉住紫衣的衣袖,央求道。

“我還有事沒做。”紫衣聲音很輕,卻帶著無比的堅定。

雖然不知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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