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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歡奴》第89章 至堯女皇(上)
的心。她在這世上可以活下去的所有理由都被他無情的踐踏了。她無法再回到傲天,她是叛國賊子,她是紅顏禍水,他的三道指令恨不得將她變成人人喊打的老鼠,縱然天地間仍可立足,但是卻始終有一方土地讓她感到卑微得窒息。

“月月,你不喜歡嗎?”鳳於漠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他能感覺此刻的她心事重重。

“不是,只是這樣的東西我配不上,還是呈給女皇陛下吧。”月月說完,輕輕扯了一下麻木的唇角,那笑看起來好勉強。

“陛下正是知道我要將這件東西送給你,才賞了下來,君無戲言,怎麽可能再收回。”

“什麽?女皇陛下知道了?你說的?這可怎麽辦,你害死我了。”聽完鳳於漠的話,月月急得直跺腳,心裡的愁雲立刻散了一半。這個鳳於漠膽子也太大了,他這樣去跟女皇陛下說,不是明擺著昭告天下他對自己有情嘛,這下可好,不僅在傲天,現在連至堯她都不得不成為名副其實的禍水紅顏了。

第一卷有奴傾城第八十九章至堯女皇(上)

第八十九章至堯女皇(上)

看著月月又急又氣的模樣,鳳於漠忍不住輕輕一笑安撫道:“我只不過是送點兒東西給我心儀的女子,有這麽可怕嗎?”

“你是至堯的護國將軍,而我只是一介民女,在你看來無關緊要,可是在有心人的眼裡一定最先想到的是我勾引你,偏偏我的兄長又官拜右相,少不了要被想像成結黨營私,阿諛奉承了。”真是言多必失,表完這番擔憂,月月就後悔了,她一個失憶的女子怎會懂得這麽多,頓時心虛不已,就連看向鳳於漠的眼神都有點飄忽閃爍了。

一絲訝異悄然劃過眼底,鳳於漠眼珠一轉,沒有表露質疑,反而寬解道:“你想得太多了,隻管收好就行。這可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萬不能轉送他人。”

“定情信物?”月月登時傻了。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鳳於漠雖然不似赫連獄那樣虛情假意,但是也絕對不像慕容雲海那般含蓄,這個男人對待自己認定的事情好像都是成竹在胸,真說不好哪天一衝動就請個旨,賜個婚,將她娶進門了。現在的她可是至堯右相的妹妹啊,雖說自己總以民女自居,搪塞推諉,但是遲早她的身份要公布天下,到時候只怕她的兄長都會在背後推她一把……

心中一個戰栗,月月不由自主地咬痛了自己的嘴唇,看著鳳於漠的身影輕飄飄地逍遙進夜色中,月月的頭疼得直想往窗戶上撞。

又過了幾天,月月發現日常服侍的宮女並沒有什麽異樣的神色,那顆忐忑的心這才穩穩的落了地。她哪裡知道皇宮裡的人都是隨身戴了好幾副面具的,就算頭上的青天立時在眼前塌下來,也不會有一個人露出什麽不該有的神情。

這一天,月月獨自在院中發呆,她端著茶碗,數著凋零而下的枯葉正暗自惆悵著呢,突然一隊禁軍闖進了淳熙閣,緊接著一聲嗲腔從隊伍的深處徐徐傳來:“女皇陛下恩宣民女瞿月月勤政殿面聖!”

嚇!這麽快就來了?!月月倏地放下茶碗,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剛邁了兩步突然若有所思的滯在了原地。她是去見駕啊,是不是應該換件衣服,這一身太隨便了,別被女皇挑了理去。想到這兒,回身就往房間走。

她這一轉身把前來宣旨的內侍公公唬了一跳,也顧不得什麽禮儀大體,搖著手裡的聖旨,一邊追著月月跑,一邊氣喘籲籲地喊道:“你要去哪兒啊?還不趕緊隨奴婢覲見去,別讓陛下等著啦。”

“我去換件衣服……”月月收出腳步,

轉回身,看著躬著腰喘得臉色通紅的內侍說道,一面說一面垂眸瞧了瞧自己這一身素得不能再素的打扮。“這都要見駕了,怎麽還是我啊我的沒有規矩。別換了,就這身吧,素是素點兒,倒也算乾淨,快走吧。”內侍公公眼角一壓,飛快地打量了一番月月。還真是名不虛傳果然美得逼人,那皮膚半點瑕疵都沒有,那身段巧比玲瓏還要多出幾分,一顰一笑,一嗔一惱,盡是風情嫵媚,這要是再打扮上,只怕天下的男人沒幾個能站得住的了。

月月抿著唇點點頭,就這樣垂著臉跟在內侍的身後登上了停在院門口的軟轎。民女見駕坐轎子恐怕她是至堯頭一個了。

唯恐折損了兄長與鳳於漠的威儀,月月不敢盲目亂動,只能任憑小轎一路輕晃,七拐八拐的終於捱到了勤政殿。

下了轎子,月月婷婷立在殿外,內侍未動,她也不敢動。這時,遠遠睨見兩名宮娥從側門搖曳而出,一步一小心的奔著自己走來,臉上似有笑容卻淡的讓人無法確定。

“月月姑娘,請隨奴婢去摘星樓覲見陛下。”兩位宮娥一左一右竟然攙扶起月月的手臂。

“煩勞二位姐姐了。”到了這裡只能客隨主便,月月沒有推脫,隨著兩名宮娥的腳步挪向了勤政殿的側門。

這樣貼心的迎接一定是鳳於漠安排的。月月心中一暖,不由得眼眶溫熱了起來。這上天也是奇怪,狠心地拆散了她的家,亡了她的雙親,卻又在冥冥中安排了慕容雲海與鳳於漠來到她身邊,一樣的關切,一樣的寵溺,就像潮水一般不停的侵蝕著她冰冷的心牆。

月月無暇去欣賞那些個畫棟雕梁,金碧輝煌。滿腦子都是一會兒見到女皇該如何應對,就這樣,每經過一層門禁,她的心就懸高一點。

穿過勤政殿,眼前的景象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那些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死寂與肅穆頓時煙消雲散了。迎面撲來的是怡人的花香,腳旁是蜿蜒的人造溪流,一座二層小樓矗立在院落中央,紅楓為牆,綠竹為瓦,瑪瑙砌就欄杆,寶玉妝成棟梁,雖然奢華卻不庸俗。

一位服侍在樓外的公公眼瞧著月月在樓前停下,拂塵一搖,嗲著嗓子唱道:“女皇陛下有旨,宣民女瞿月月登樓覲見!”

深吸一口氣,月月獨自一人邁進了摘星樓。眼光不敢亂掃,月月微低著頭尋到樓梯,輕提群圍,一步一步上得小心翼翼,躡手躡腳。一共二十級台階,她卻感覺走了很久。

登上二樓,月月在宮娥的指引下來到女皇座前。

“民女瞿月月參見女皇陛下!”眼角余光有意識地掃到一抹明黃色的衣角,月月立刻盈身跪倒。

“抬起頭讓朕看看。”聲音不似記憶中的嬌滴嫵媚,但也算不上冰冷生硬。

月月緩緩的抬起頭,只見沉香木雕的躺椅上,斜靠著一名雍容華貴的女子,眉如彎月,眸比秋水,唇似櫻紅,膚若凝脂,宮髻華服,神態淡然。

“果真姿色非凡,難怪鳳將軍會如此上心了。”女子輕輕一笑,唇角隱隱漾出兩處淺淺的梨渦,頓時旋落了一地醉人的芳華。

這位女皇好年輕啊,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相貌溫婉,端莊典雅,只是眉宇間似乎凝了幾分淡淡地哀愁,卻也絲毫無損她的美麗高貴。

“鳳將軍特意囑咐,你身上有傷不宜跪得太久,平身吧。來人,賜座。”女子慵懶的吩咐一聲,便有宮娥抬了椅子輕放在月月的身側。

“謝女皇陛下!”月月頜首盈盈一拜,起身落座。

接下來是要問話了吧,問話就問話,為什麽要弄得如此神秘呢?月月感覺房間裡的幾名宮娥悄悄地退了出去,不由得心中犯起嘀咕。

第一卷有奴傾城第九十章至堯女皇(下)

第九十章至堯女皇(下)

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下來。月月隱隱可以聽到女皇愈見沉重的呼吸聲,那一呼一吸中似乎想要極力壓抑著什麽,所以才遲遲沒有問話。

這樣熬著太辛苦了,月月一動不動地,直直地坐在椅子上,連靠背都不敢碰,脖子已經酸痛到麻木,最要命的是前面有兩道灼熱的目光正死死地釘在她的臉頰上,那名溫柔的女子在宮娥離開的一瞬間竟突然凜冽了起來。

她是哪裡招惹到至堯女皇了嗎?月月翻騰起腦海裡的記憶,卻怎麽也翻不到她與女皇產生過任何衝突,此時此刻她們應該是第一次面對面地坐在一起吧,床下偷聽沒有被發現吧……

越想心越亂,月月忍不住蹙起了眉頭,緊張的心情憑空多了些許擔慮。

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辦法。隨著一聲悠長的歎息,女皇終於開口說話了:“眹知道鳳將軍與你之間一定經歷過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否則像他那樣清冷的男子是不會隨便為誰動心的。至於經歷過什麽朕不想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只希望你能恪守本分,不要有什麽非分之想,千萬不要做出對鳳將軍,對右相。甚至對至堯不利的事情。”

是警告還是命令?月月一時間懵住了,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搞不清楚自己在這裡算是什麽,是傲天的百姓還是至堯的子民?

“解釋得太多你也未必會清楚,你只要記住朕與鳳將軍以及右相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皆昌,一辱皆損,你是右相的親妹妹,自然不會做出妨害他前途的事情,朕不指望你能從中起到什麽作用,只希望你能安安靜靜的,過好你以後的日子,只要右相在,至堯總會有你的一方庇佑。”女子漫不經心地說著,好像她說的事情就如清風過柳那樣的簡單。

“她是讓我離鳳於漠遠點兒嗎?是怕有一天我的思想會左右她至堯戰神的判斷嗎?難不成她在懷疑我是赫連獄安排過來的奸細?”月月似懂非懂地在心裡反覆琢磨著女皇的一席話,總感覺那話中的含義遠不只這些。

“下個月初十就至堯國的國典大禮,也是朕與鳳將軍以及右相在今年要共同面對的一個難關,倘若能平安渡過,至少可以安寧到年底,否則造成的動蕩將會不堪設想。”明明說的是難關,但是女子卻突然笑了起來,那淺淺的笑窩登時盛滿了濃濃的苦澀。

她所謂的難關只怕就是玉璽不得吧。月月面無表情地瞧著噙在女皇唇角的苦笑,心底是一片清亮。沒有人知道那塊紫魚玉璽此刻就壓在她的舌根底下,除了那個卑劣的男人。

“民女雖然愚鈍,但是陛下的吩咐一定會小心恪守,不敢有違。”月月起身拜倒,輕輕一個叩首算是允下了。她原本也沒對鳳於漠抱有什麽幻想,這樣倒也好。有人幫她斷了所有的念想。

“這是朕與你私下的協定,不可讓第三人知道,尤其是鳳將軍。”最後三個字講得好無奈,女子說完自己忍不住搖頭苦笑,越是該放下的越是在心間不斷縈繞,他於她來說究竟還是重到連提及都要心痛了。

“民女遵旨。”月月俯身一拜,眼中的神色已經不像剛才那樣迷茫了,一絲狡黠似曾來過,就在女皇提及難關的一刹那。機會來的措手不及,她要回去好好想想。

帶著滿腹心事月月踱出了摘星樓,目光低低地落在身前的地面,腳步間微現的疲倦卻落入了候在不遠處男子的眼中。

“怎麽這麽久?累了吧。”鳳於漠快走幾步停在月月的對面,只見迎頭而來的女子毫無察覺的繼續向前,擔心她猛然撞上自己,嚇一跳,於是趁著還有兩步之遙的時候輕聲詢問道。

“呃?你怎麽來了?”月月怔在原地,抬起的腳隻落了半步。

瞧著她迅速忽閃的眼睫,鳳於漠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輕輕說道:“我放心不下你。”

“女皇又不吃人,你緊張什麽?再說,你都替我打點好了……”月月的聲音越來越低。頭也不經意的垂了下去,閃爍的眼光在對面男子的身上始終尋不到停留之處。

“第一次見駕,怕你吃虧,三天前我就跟勤政殿的各位執事打好招呼了。怎麽樣,沒有人難為你吧,那個宣旨的趙福敬是出了名的欺生,他沒敢向你索賞吧。”鳳於漠上前扶住月月的手臂,傍在她的耳邊低聲問道。

月月搖搖頭,心底莫名的湧起一陣甜蜜,緊接著又是一陣苦澀。

兩個人一邊輕輕耳語,一邊緩緩地朝門口行走,看上去恍如神仙眷侶般的和諧美好。

“呃,女皇陛下她也沒有……”

“沒有,只是些稀松平常的問話,再著就是叮囑我注意身體……”

“哦,這樣就好。”鳳於漠笑眼溫柔,但是心裡卻不似眼中那樣輕柔, 女皇陛下是什麽人他比月月清楚,女皇陛下傳喚月月為了什麽事,他也能猜到八九,他知道月月會因為他受點點委屈,所以義無反顧的來了。

嘩啦!瓷器摔碎的聲音驟然從摘星樓內傳出,那刺耳的忿恨滯住了男子離去的腳步,卻無法再喚回他的心了。

“我們回去吧。”停滯的腳步再次抬起,鳳於漠攬過月月的肩,堅定的走過了第一層門禁。她是王,他是臣,曾有的過去無非就是權謀交易,實在與感情無關。富貴榮華都是假,滄海一夢雪無涯。他不曾真心付出所以即便有傷害他也只能報以無奈,這就是想要立足在朝堂之上的宿命,越是想站得高,越是能承受更多的孤獨。

他的聲音那麽輕,那麽平靜,但是落入月月的耳朵裡,卻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殘忍。現在,她終於知道女皇對她說的那番話究竟是為了什麽了。

她的沉默讓鳳於漠突然不安起來,連扶著她的手臂都仿佛失去了力氣,在她面前,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不堪。

“怎麽說你才能明白呢,算是各取所需的敷衍,或者是彼此利用,再或者是她投入的太深,而我又太清醒,沒有什麽,我與她真的沒有什麽,也不可能有什麽,月月,你能相信我嗎?”鳳於漠搶在月月身前,扶住月月的雙肩,用熾烈的眼神極力的掩蓋著那些看似蒼白無力的解釋。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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