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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歡奴》第80章 陌路天涯(中)
就是你的哥哥瞿瑞謙。”

隨著最後三個字的余音,月月慢慢的張開了眼瞳,眼球輕輕一轉,赫連獄的整張臉龐全部收入了眼中。

他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月月的心隱隱不安起來。

看著月月眼底投過來的質疑,赫連獄眼神冰冷,看不出半點溫度,繼續說道:“五百輕騎與李慕松手下帶領的一千至堯死士拚死相搏,待本王援軍抵達的時候只剩下不到二百人了,哼,不過他們也為此付出了代價,一千死士無一生還。可是,當本王與銀火帶著輕騎回到烏圖木格的時候,卻得到了鐵焰受人誤導,帶著一千人馬衝上了墨雲海山脈的消息。”

“然後呢?”月月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帶領他們進入墨雲海山脈的人根本就是個瘋狂的騙子。結果就是誤入毒瘴,去了一千回來九十,而且人人重傷。”赫連獄唇角一動,牽出一抹痛惜的苦澀。

第一卷有奴傾城第八十章陌路天涯(中)

第八十章陌路天涯(中)

片刻沉默之後,赫連獄低沉地聲音再次緩緩響起。帶著一絲破碎的蒼涼:“這還沒有結束,被救回來的九十個人一蘇醒,就像瘋了一般的見人就殺,本王帶去了三千鐵騎精英,回到傲天的時候只剩下了三百人……”

月月驚詫地張著雙瞳,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數十個渾身是血的男子,拚著最後一口氣也不肯停止手下的殺戮。她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指甲都幾乎插進肉裡,她不敢去看赫連獄的臉,不敢說話,甚至不敢大聲的喘上一口氣,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

“幸好鐵焰受過專門訓練,意識到身體異常的時候及時告訴了金烈,否則以他的本事,只怕本王連一個輕騎都帶不回來。”赫連獄的唇角突然逸出一抹淡淡的苦笑。戰火無情,他不是一個在乎生死的人,但是眼睜睜的看著那自相殘殺的畫面,叫他如何下誅令,叫他如何不動容。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做了我做不到的。”月月幾乎是一字一淚的說道。只有同樣懷著仇恨的人才知道那種感覺的瘋狂。為了報仇,她也曾瘋狂的學習易容。使毒,輕功與一切可以迷惑人的技藝,可是當她破繭成蝶,如願以償的站在仇人身邊的時候,她的心在做什麽?一次一次的堅定,一次一次的動搖,一次一次的強迫自己堅定,再一次一次的親手推倒那看似牢固的心牆。

“你放棄了?”望著女子自責的眼神,赫連獄忍不住挑眉問道。

“是我太懦弱,我下不去手殺你,我對不起我的爹娘,我對不起我的哥哥……”月月搖著頭,轉身背對向赫連獄,忽然之間泣不成聲。

多少個苦心孤詣的動蕩夜晚,多少份沾滿血腥的戰前諜報,終於還是抵不過她的一聲哭訴,兩行清淚。

“雖然瞿瑞謙罪孽滔天,極刑都不未過。但是,本王答應你,不會為難他,會讓他在陣前以一個軍人的方式體面的離世。”赫連獄的手輕輕地,輕輕地撫摸過月月如瀑的長發上,然後停在她不住顫抖的肩膀上,心中不禁一痛,將床鋪上的女子緩緩抱起納入自己的懷中,靜靜地,靜靜地感受著她的悲傷。緊緊地,緊緊地裹住她的絕望。

月月窩在赫連獄的懷裡放肆的哭著,就好像以後都無法再哭泣一樣。

“唉——,不要哭了,本王的心都被你哭亂了。”赫連獄扶起月月顫抖的雙肩,長歎一聲,攥起衣袖為她輕輕地拭去眼角的淚水,可是那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怎麽擦都擦不完,赫連獄不由得眉頭一皺,刻意冷起聲音說道:“本王必須對死去的無辜將士有個交代,

言出必果,瞿瑞謙絕不能放。”月月狠狠抽了一下鼻子,哽噎道:“他是我哥哥,我不能看著他死,就像你也看不得自己的手下互相殘殺一樣。”

“他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你想過他為什麽不找你嗎?見到你的時候他又為什麽不認你嗎?在你跟著本王踏進扎潭草原的第一天,他就已經知道你是誰了,如果本王沒猜錯的話,是他安排燁亥求婚試探的,他想知道你在本王心裡到底有多重,好將你納入日後的復仇計劃。”

月月能感覺到赫連獄的情緒有多激動。於是任由他緊緊的幾乎要把她的雙肩捏斷一般的握著,慢慢地停止了哭泣。這些她質疑過,但是僅限於質疑,當她知道李慕松就是自己牽掛了五年的哥哥時,她最先做的就是找了無數理由幫他開脫,即使現在赫連獄的話再次點醒了她,她也只能眼中含淚苦澀一笑。

這就是忘恩負義的報應吧。正是她自私的放棄了爹娘的深仇大恨,才淪落到現在要軟弱的向仇人乞尾求憐。分明是冰天雪地的淒寒,卻要假裝花開富貴的溫暖。

“你還要救他嗎?你拿什麽救他?還選擇用你的性命來威脅本王嗎?”赫連獄搖著月月的肩膀,輕聲嘶吼著。他很不喜歡月月現在眼中的笑意,裡面明明是滔天的悲傷,卻要裝出那副有恃無恐的鎮定。

當銀火告訴他月月已經知道李慕松的身份時,他竟然出奇的冷靜,他毫不猶豫的來了,來到她身邊,他做了最心痛的決定,如果她真的用性命相挾的話,他一定要趁機了斷了對她的最後一分留戀。

“我的性命在靖王眼裡微不足道,怎麽可能會自不量力的拿出來賣弄。放了他,我替他死!”月月冷絕的話語頓時說寒了那顆苦苦糾結的心。

瞿月月,你何其殘忍,這般蔑視報復於本王?望著月月抬起右手,緩緩攤開的掌心間赫然躺著一枚小小的玉塊兒,赫連獄頓覺胸中一苦,心底的悲涼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紫魚泣血,蒙鳥投衣。這是至堯的護國玉璽,至堯女皇想得到它,又怕得到它,而這件東西落入了靖王的手裡。就相當於半個至堯落進了傲天的囊中。我想我用它換取我哥哥的性命,靖王應該很劃算吧。”月月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但是眼眸中綻放的熠熠光彩卻是赫連獄未曾見過的。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眼前的女子突然陌生起來,赫連獄隻覺得腦袋裡像鑽進了成千上萬隻蜜蜂,嗡嗡地轟鳴著。

“如果從頭說起,這件東西還是我幫靖王從陳炎菁身上搜到呢。”月月輕蔑的一笑,隨手將玉璽壓在了自己的舌根底下。

“你,呆在我身邊,真的是別有用心?”赫連獄眼中一片沉絕,那本來就望不到底的深邃更加的深邃起來。

月月看向赫連獄冷峻的臉孔,嘴角噙著淡淡的苦笑,終於還是清冷的說道:“我是不是別有用心,你應該最清楚不過。”

赫連獄雙眼欲裂,幾欲瘋狂,來不及細想,猛然一聲斷喝道:“來人!把瞿月月給本王綁了押到校場上!”

銀火最先衝了進來,對著靖王行了一禮,然後就神色猙獰的奔向了月月。在外面站了那麽久他終於有點兒想明白了,那個女人分明就是在利用他將王爺引來,什麽內傷啊,嘔血啊,都是假的。

月月沒有躲避。心傷深處,巳然不覺得前面危險。

銀火將月月捆了個結結實實,摁跪在靖王的身前。

“本王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剛才說的話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上次你替本王擋了一箭究竟是出自真心還是一個局?”赫連獄咬著牙,狠狠地問道。那眼神活像是個孤注一擲的賭徒,丟上了自己最後的籌碼,應下了漫天賭約,眼睜睜的等待著鮮血淋漓的結果。或是贏了天下,或是傾盡所有。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月月不是什麽陰謀家。她不懂如何設計之後全身而退,她只知道她的頭很痛,心很亂,想快點結束這一切。

“瞿月月,你輸了,本王根本不在乎什麽至堯的半壁江山,本王給了你機會,你卻沒有把握住,那本王就成全你們兄妹,到地府與你們的爹娘團聚去吧。帶下去!”赫連獄目光突然一厲,化成一柄長刃頃刻間刺穿了月月的胸膛。

與此同時,一條巨大的鴻溝,轟隆隆的在兩人之間扯開,那麽深那麽深,就算傾盡世間所有黃土,也無法填滿。

這一切都是那樣的詭異莫測,都是那樣的冰冷刺骨,月月瞬間被現實拋入了萬丈深淵,一切都是絕望且破碎的,天地之大,她卻驟然間沒有一個逃生的出口。

兩千輕騎將月月圍在校場的中央,千萬隻眼睛刺在她的身上,好似要將她洞穿一般。她面色蒼白若死,等待著最終的裁決。

呼吸聲,火把聲,心底憤怒的仇恨聲,仿佛一隻隻無形的手將她無情的撕扯著,然而這一切都抵不過他的腳步。一步,又一步,沉沉地,重重地,終於還是走到了她的面前,原本穩定的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這麽漂亮的女人就這樣死了,真是可惜啊!”他的話冷冷的,全是沉重的失望,沒有半點憐惜與戲謔。

“我哥哥呢?”月月抬起頭。冷聲問道。

“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不適合極刑,所以本王決定等他身上的傷好些了,不怎麽痛的時候,再執行。”赫連獄輕蔑的垂著眼簾,眼中滿滿的全是對月月的恨意。

“赫連獄,是你自己說的不會為難他,會讓他死得體面。”月月聲音清厲,連連質問。

“哦?本王有這樣說過嗎?”赫連獄的眼裡哪還有靖王的威儀,簡直就是一個無賴。

“赫連獄,你……”

“瞿月月,本王的名諱豈是你一個罪人能隨意稱呼的?”赫連獄雙目一瞪,怒火頓時染紅了嗜血的雙瞳。

“呵,那敢問靖王爺想怎麽處置奴婢呢?”月月唇角一揚,蕩出一抹鄙夷。

赫連獄頹然一笑,轉身上了點將台。與此同時,執行官的宣告聲就在他的背後豁然響起。

“瞿月月乃是叛國逆臣瞿文道之女,五年前被判充軍ji,途中殺死護衛潛逃,其死罪一;冒充歌ji舞紅妝代嫁王府,欺君罔上,其死罪二;勾結至堯右相,禍亂軍心,其死罪三。三罪並處,明日午時陣前,執行死刑,以儆效尤!”

天地大的可怕,她卻小的可憐。在他的身影裡她隻配做一直渺小的螻蟻,看著他的狠狠地踏彎自己的脊梁,然後在他碩大的腳印裡做最後一次喘息。

第一卷有奴傾城第八十一章陌路天涯(下)

第八十一章陌路天涯(下)

各位親賞文之前。妲己嘮叨一句,《替歡奴》定文之前真的沒想定位成虐文。唉,但是不知怎麽搞的,有很多親留言說虐女主虐得太狠了。考慮到親們的承受力,妲己還是事先知會一聲吧,接下來的這兩章是第一卷虐得最狠的一段,希望親們看完輕點拍妲己,妲己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情節需要啊!

————我是分割線————

咬著已經紅腫潰爛的下唇,月月好不容易從深夜熬到了天亮。周圍的火把已經在黎明的曙光中逐漸暗淡了下去,但是那些壓抑不住的復仇心聲卻始終在校場上空盤桓呼嘯。

赫連獄那三項罪責定得太好了,第一條,身份昭然天下;第二條,百死難脫其咎;第三條,成全了他的一世英名。月月頓然覺得世間已無自己的立足之地了,千萬雙飽含仇恨的眼眸全部盯在她的身上,她成了名副其實的禍水紅顏。

“稟王爺,鳳於漠的鐵騎軍已經列在了城外。”一名腳步匆忙,神色凝重的輕騎侍衛還沒來得及刹穩腳步就撲通一聲跪在點將台下,朗聲稟報著城外的緊急。

赫連獄袖袍一抖,雙手背在了身後。眼中殺氣一凜,冷聲命令道:“好!來得正好!帶上她,本王要去探探他鳳於漠從容淡然的底線。”

一顆即將死去的心突然輕跳一下,月月緩緩抬起臉,流轉起近似呆滯的目光,在一片銀浪般的鎧甲中尋找那一抹驕傲的金黃。

還要最後利用她一次嗎?還要最後狠狠地傷她一次嗎?赫連獄,你為什麽要如此殘忍,而她,又何其懦弱,要這般無法自控與忘情?

身上的繩索被侍衛割斷,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割斷繩索的寒刃同一時刻也劃破了月月的雙臂與手腕,汩汩而出的鮮血在雪白的衣裙上留下了幾道發泄似的血痕,就像侍衛眼中扭曲的猙獰。

“快走!”身後的侍衛不斷的催促, 時不時的伸手在背後狠推一把,月月就這樣一路踉蹌,一路隱忍地走到了城樓之下。

仰頭望著那熊熊燃燒的銅盆,月月頓時一陣沒來由的頭暈目眩,心底是大片大片的蒼涼和絕望,很多人的臉孔在眼前緩緩晃過,她看著他們的臉,卻叫不出他們的名字。來到墨雲海不過區區一個月,可是卻比她來到世間的十七年還要長,幾乎一眼望不到頭。如今一切終於要有個了斷,她的腦袋卻好像突然被人掏空了。

“上去!”一隻手猛然從後推了一下她的身體,打顫的雙腿本就已經是怠倦到了極致,怎經得起如此突然一擊。雙膝登時重重的砸在台階上,痛得月月接連倒抽了幾口冷氣,卻拚命咬住了差點脫口而出的驚呼。身上反反覆複的傷口,再多再痛,也不及他的一句冷嘲熱諷來得撕心裂肺。

奮力挺直身子清傲的重新站起,月月的唇角噙著詭異的微笑,扶著漸漸燙起的石牆朝著那最高的緩台,像是懲罰自己一樣,一步一步堅實地走上去。

聽到身後堅定決絕的腳步聲,赫連獄狠絕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無以言表的痛心,他立刻緊緊的閉上眼眸,頃刻之後再張開時,已是一片鄙夷的清冷。

他側過身,看著站在緩台入口處那個身如染柳,心若冰堅的女子,心底猛然一個抽搐,眼色卻沉沉未變,唇角一扯,編排了半天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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