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搞清楚自己的身世,尋思著明天跟賀建軍商量認親的事,以及跟賀母等人說她恢復記憶的事。
單純的一頓打是可以在短時間內遏製流言蜚語,但是“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賀建軍的想法不能說是錯的,可是老用這麽簡單粗暴的方法來遏製流言,長久以往下去對賀家的名聲會有很大的負面影響。
人要名樹要皮。
盛夏做事情喜歡用比較溫和的手段來處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想著想著,盛夏靠著賀建軍進入了夢鄉,第二天醒來發現身邊的位置冰涼涼的,枕邊人早就起床了。
盛夏從穿戴整齊出門,正好看到賀建軍從外頭拎回來一條豬蹄:“媳婦,你醒啦。我跟人買了豬蹄,燉花生吃吧?”
“好啊。”盛夏笑著答應了,她走過去跟賀建軍說:“建軍哥,我想起之前的事了。”
“你說你恢復記憶了?”賀建軍有些驚訝,之前分明沒有任何的預兆,媳婦怎麽說想起來就想起來了呢?
賀母在灶房裡忙活,聽到么兒子這麽一句話,嚇得她手中的火鉗子掉在地上。
她忙走到灶房門口,豎起耳朵聽。
盛夏笑著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昨晚上突然就想起來了以前的事。我是江省省城的人,我爸媽都是老師……”
賀建軍聽得挺認真的,但比起他媳婦的身世,他更在意的是:“媳婦,你怎麽會從那麽高的山上掉下來?”
“不是掉,是我自己跳下來的。”
盛夏斂了笑,直直看著賀建軍的眼睛:“我來咱們省城大學上學,在學校附近見到一位老人需要幫助,我幫了他,沒想到那老人是人販子,他騙我到了他所謂的家裡,躲在那兒人販子就把我迷暈了。”
“人販子?”賀母聽到這麽大的消息,無法再躲著不出來,衝出來問道:“軍子媳婦,你是被人販子抓來的嗎?你剛剛說你不是掉下來的,是為了躲避人販子跳下山的嗎?天呐,你這孩子膽子怎麽大?你不怕死嗎?”
“誰都怕死,但我更怕被人關起來當成豬狗一樣。”盛夏早已發現了賀母在偷聽,她也當過母親,能理解賀母的做法。
“媽,那些人販子不把我們當人,而是當成是賣錢的豬狗。那些把我們買回去的人家也不是好相與的,他們掏空了家裡的錢,或者是三戶五戶湊錢就為了買一個媳婦……媽,你能想象得出來,那些人為了娶媳婦生娃可以做出多可怕多過分的事情。我聽那些人販子說起那些事,我寧死都不想要那樣活著。”
賀母聽得兩眼淚汪汪的,抱著盛夏就哭起來:“軍子媳婦,老天保佑啊!得虧你跳下來的地方有大河,幸虧軍子去山裡轉悠發現了你,不然你可怎辦啊?”
么兒子剛把這兒媳婦帶回來的時候,賀母是一萬個瞧不上眼,嫌她太瘦,又不知曉身世底細,生怕她偷偷離開。
在一起生活了這麽長時間,盛夏展現出來的能力和聰慧令賀母折服,她不會懷疑盛夏被人販子欺負了,只會心疼她有這麽悲慘的遭遇。
盛夏拍著婆婆的後背,好一通安慰:“媽,我這不是福大命大,運氣好遇到了建軍哥嗎?我也不知道為啥,見著建軍哥,我就覺得很安心。所以我才會跟著他回來,才能成為咱們賀家的兒媳婦。”
賀母聽了又是一陣感動,這傻瓜一樣的么兒媳婦誒。
盛夏又說道:“媽,我想跟建軍哥去縣城給我爸媽打個電話報平安,過幾天再收拾東西回一趟家裡。”
賀母自然不會攔著,還主動說:“那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禮物,這還是軍子頭一次去嶽家,見面禮是絕對不能少的。你那邊有啥特別的風俗嗎?跟媽說說,媽一道給你準備好。”
盛夏說:“我們那兒好像沒啥特別的風俗。媽,你按照咱們村裡的規矩來準備就行了。我爸媽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他們知道建軍哥救了我,感激都來不及呢。”
“嗨,這哪兒一樣啊?”賀母又說了幾句,連忙跑去準備禮物。
么兒媳婦的家境這麽好,見面禮得往豐厚了準備,可不能讓親家小瞧了老賀家。
賀母忙了起來,盛夏總算有時間勸慰丈夫:“建軍哥,你在想啥呢?”
賀建軍是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人渣,握著拳頭說:“那些人販子,你還記得他們長啥樣嗎?你把他們的畫像給畫下來,回頭我們去報案。”
盛夏毫無異議:“行,我們去縣城給我爸媽打電話報平安,直接去派出所報案。”
“這些人渣,我們見一個抓一個!”
賀建軍的眼中迸發出令人心顫的凶光,那些人渣犯到了他媳婦身上,不抓到他們怎麽行?
盛夏無條件配合她男人,吃過早飯直奔縣城,在電話亭撥通了原主家裡的座機,嘟嘟聲響了好久,沒人接聽。
盛夏又想到原主的竹馬家裡的電話號碼:“喂?我是盛夏,寧遠哥是你嗎?”
電話另一頭的張寧遠驚呆了,他心心念念的小青梅給他打電話了!
“夏夏,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出現幻聽了吧?”
盛夏忍著笑說道:“寧遠哥, 我真的是盛夏,你八歲的還尿了床……”
張寧遠聽到這丟人的糗事,當即確定給他打電話的人是失蹤半年的小青梅:“夏夏,你這半年都跑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著急?盛叔他們更是急白了頭!”
“寧遠哥,這些事情說來話長,你能不能幫我通知一下我爸媽?我就在這電話亭裡等著。”盛夏沉默片刻,提出了她的請求。
張寧遠是原主的竹馬哥哥,關系很親密。
賀建軍見盛夏掛了電話,板著一張臉問道:“你口中的寧遠哥是誰?”
“原主的竹馬哥哥。”盛夏的話音剛落,她的唇就被堵住了,掙扎片刻,乖乖抱住賀建軍的手臂。
“你的寧遠哥也曾經對你這麽做過嗎?”賀建軍醋意滿滿地質問道。
盛夏掐了他的臉頰:“你這人,連這種醋都要吃?”
“你別打岔,快說你們倆有沒有這麽親過!”賀建軍被自己腦補的場景給醋得不行。
六零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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