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了親家,親眼見到了閨女的生活,盛父的心裡踏實很多。
盛母笑著跟他說:“夏夏在這邊過得挺好,挺開心的。”
盛父深有同感,他不著痕跡地觀察賀家人,發現他們有著這樣那樣的小毛病,但是對待他女兒的態度是很不錯的,這讓他很放心。
他忽然問道:“我們在這裡住幾天?”
盛母愣了愣:“至少住一星期吧?”
“你明天問問夏夏,讓她探探那小子的口風,看他願不願意跟我們回去一趟。夏夏是我們的獨女,沒有嫁人不辦喜酒的道理。”盛父板著臉說道。
“嗨呀,我還以為你想說什麽呢。原來是這個事兒啊,夏夏說了,她和女婿都會跟我們一起回家辦喜酒。”盛母打開了話匣子,把今天的所見所聞跟丈夫分享。
盛父沉默地聽著,他一貫如此,不愛發表自己的意見。
盛母說了好久,推了下丈夫:“你怎麽不說話呢?”
“他們有錢辦喜酒嗎?”盛父一針見血問道,“要是沒有的話,讓那小子給咱們當上門女婿,要不然就以後夏夏生了孩子跟咱們姓……”
盛母急得不行:“你怎麽這麽想?”
“我怎麽不能這麽想?我清清白白的閨女,稀裡糊塗被那小子拐走了!”盛父理直氣壯道。
盛母沒好氣道:“你別嚎,吵醒了親家就不好了。”
盛父喝了不少酒,想法比平時偏激,他對妻子說出了他的不滿。
他是很感激賀建軍救了盛夏,可他認為賀建軍挾恩圖報,不然他怎麽不經過他們夫妻倆的意見,私自跟夏夏結了婚?
盛母同樣心裡有疙瘩,可她到了槐花村之後,慢慢拋開了這種想法,“你不能這麽想,要不是建軍及時出現,咱們連閨女的最後一面都見不著。”
面對著這鐵一般的事實,盛父無可辯駁。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裡,賀建軍使出了渾身解數來討好嶽父嶽母,同時還不忘照顧到父母的感受,他在處理這些事情時真的很有一套。
就連對他極為挑剔的盛父也不得不承認,賀建軍除了出身差點,腦子是一等一的聰明。
一周時間一晃而過,派出所傳來的消息讓盛父等人改變了行程,原來之前那些拐賣盛夏的人渣全都落網了。
為了響應有關政策,這些人渣被判處極刑,公開處刑。
盛父夫妻倆恨透了這群人渣,想要親眼看到這群人渣得到應有的懲罰!
到了公開處刑的這天,盛父早早地起來了,隻恨時間過得太慢。
一家人吃過了香噴噴的雞絲面,一同前往縣城。
因著這些人渣的拐賣案件牽連甚廣,公開處刑的消息一經發出,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村裡的其他人聽到這些小,紛紛結伴前行,去湊熱鬧。
到了宣判的時候,那個囂張無忌的頭目,聽著他口中大放厥詞,話裡話外全都是侮辱婦女兒童的,死前最後的瘋狂。
在他們的眼中,那些被拐賣的女人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有標價的商品。
盛父死死地盯著那些人渣,拳頭握得特別緊,要不是賀建軍和盛夏發現得早,只怕這位長相溫文爾雅的男人就要衝上去將這群人渣狠揍一頓!
盛母又氣又恨,口中咒罵不斷,她無法理解這群人的腦回路。明明是從女人的肚皮裡生出來的,為什麽一個個這麽瞧不起女人?
盛夏和賀建軍俱是面無表情看著,他們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像類似的事情見過不少。跟這些人渣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一陣qiang聲響起,這群罪孽深重的人渣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然而被他們傷害過的那些人卻依然生活在地獄裡。
那些被解救回來的婦女兒童,大多過得不如意。現在的她們得到了眾人的同情,可這些同情心是有時限的。
要不了多久她們就會被身邊的人傷害,各種流言蜚語能把人活活逼瘋。
盛夏輕輕歎口氣,她拉了下賀建軍的衣袖,低聲說:“建軍哥,我們盡快建廠,收納這些員工來為我們工作吧。”
“好。”賀建軍很清楚他這媳婦心腸有多軟,再者他本身也想為這些受害者做點事兒。
盛父的耳朵尖兒,清晰地聽到盛夏跟賀建軍的對話,他的眸光變得柔和了很多。
在槐花村比原計劃多待了兩天時間,等到走的時候,連帶著賀父和賀母一起跟著去江省的省城。
理由是現成的——在女方那邊再辦一次喜宴,昭告親朋好友盛夏結婚的事兒。
賀父和賀母最遠也就去過縣城,一下就出省心裡挺沒底的。
賀建軍注意到了父母的擔憂,他都不需要說什麽甜言蜜語,只需把他和盛夏這段時間掙的錢掏出來:“爸媽,你們看,這是我和夏夏賺的錢。”
就這麽著,有錢有底氣的賀父和賀母跟著一起到了江省省城,忙前忙後地幫著張羅婚禮。
賀建軍和父母在江省那邊待了半個月,單單是籌備喜宴就花了一半的時間,喜宴過後盛父就帶著賀建軍和盛夏到處拜訪朋友,就是想給這倆孩子增加點人脈。
相聚太短,分別在即,盛父拍了拍賀建軍的肩膀:“建軍,爸知道你很有做生意的頭腦,你和夏夏好好想清楚要做什麽行當。要什麽需要的,打電話或者是寫信都行。”
賀建軍笑著答應了。
盛母抱著女兒不撒手,一雙眼哭得紅紅的:“夏夏,你要好好過日子。只要你好好的,媽什麽都不擔心了。”
盛夏回抱住哭泣的母親,眼圈跟著紅了,“媽,我會好好過日子,每年都會回來看你們的。”
盛母聽著這話特別傷感,女兒嫁得太遠了,一年能見一面都難。
盛夏又過去抱了抱盛父:“爸,你要好好保重身體,我還指望著你和我媽退休後給我和建軍哥帶孩子呢。”
盛父的臉繃不住了,“你這丫頭怎麽說這種話?不害臊啊?”
“我都結婚了,結婚了有孩子不是很正常麽?”盛夏吐了吐舌頭,沒了之前的憂傷,又說了好多叮囑的話,“爸,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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