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四合院
收到“黑心棉”消息的蘇老爺子差點氣個仰倒,“這幫黑心商人必須要嚴懲!”
但這一次,黑心商人為了利益而將那些夾帶著病菌的醫護用品輸送到了前線,造成了不少不該有的傷亡。
若不是賀建軍發現得早,只怕會有更多的人民子弟兵遭殃。
人民子弟兵們在前線駐守著,為了國家的穩定和領土完成付出了那麽多,到頭來他們所用的是黑心商人製造的不合格商品。
尤其是那一批醫用物資,讓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都無法保持冷靜!
若是這個消息在軍中傳揚開來,只怕會寒了所有人的心,甚至嚴重到有可能動搖軍心!
老段同樣氣得不輕,他怎麽都沒想到那些黑心商人竟然敢在軍用物資上動手腳,這些人未免太過猖狂,真當沒人能治得了他們!
賀建軍是最先發現這批醫用物資有問題的人,在他之前有好些個受傷的人民子弟兵用了這些醫用物品。
蘇強軍一刻都不敢耽擱,跟上級作了報告派出專機將這批士兵送往首都醫院,同時還把那批物資抽樣送過去。
沒過多久,一批批有問題的軍用物資被查出來,順藤摸瓜查到了那些黑心商人的頭上,該查的查,該抓的抓,沒人能逃過。
幸虧賀建軍發現得早,蘇強軍的行事又是果決利落,從那些樣品中檢測到了那些病菌,對症下藥,大大地縮短治愈的時間。
胡宗玉的大孫子阿福及時得到了救治,盡管留下了後遺症,但人還活著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阿福的母親在聽到醫生說兒子有救了,她喜極而泣,驚喜過度更是直接昏了過去。
秦雨又哭又笑,她還以為阿福救不回來了。
胡宗玉是胡家最後一個知道這個好消息的,他特地抽空來了趟醫院,看望脫離生命危險的大孫子,待了不到半個鍾又匆匆離去。
這一次的事件牽扯甚廣,胡宗玉的身份今時不同往日,他有太多事情需要處理。
盛夏幾次上門來找都沒能見到胡宗玉,她有好些事情需要谘詢胡宗玉,想要從他這裡拿到第一手資料。
可惜,她幾次來得都不湊巧,不但沒見到胡宗玉,也沒見到秦雨。
直到盛夏問了盛愛國,這才得知胡宗玉的大孫子阿福的遭遇,她心頭一凜。
她咬牙切齒問道:“哥,上面有說怎麽處理那些黑心商人嗎?”
盛愛國早知道他這妹妹嫉惡如仇的性格,再加上這次的事情牽扯到的人太多太多,造成的影響極端惡劣。
盛夏在得知了這一消息,肯定坐不住。
盛愛國篤定道:“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那些黑心商人勢必會得到最嚴的懲罰。”
“哥,我想問你打聽一些事情。”盛夏咬了咬唇,她實在找不到更合適的谘詢對象。
盛愛國揉了揉她的腦袋,如同小時候那樣寵溺地看著她:“我還以為你能多忍幾天。”
盛夏羞紅了臉,不依道:“哥,你別老揭我的老底。”
“好好好,你想知道什麽,隻管問。”
盛夏從兜裡掏出幾張紙,上頭都是她事先準備好的問題,如果有不能公之於眾的消息,她會特別標注出來。
盛愛國沒有隱瞞,盡快能清晰地將事情還原出來,方便盛夏收集素材。
至於文章的尺度問題,盛愛國是絲毫不擔心的,他的妹妹在文工團待了那麽些年,又當了這麽多年的軍屬,該注意回避的事項都很清楚。
盛夏記下了那些問題的答案,還不忘問問這些問題是否需要保密。
盛愛國耐心地回答她的所有問題,直說得口乾舌燥,“夏夏,有個事我認為有必要跟你說一聲。最早發現那些物資有問題的人是建軍那小子。”
“什麽?”盛夏手中的鋼筆從膝蓋上滾落下去,她滿臉震驚,“哥,你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盛愛國有種說錯話的感覺,沒回答盛夏的問題,而是問她:“你最近跟建軍聯系過了?他沒跟你提這事兒?”
這問題一問出口,他就覺得自己腦子進了水,答案不是明擺著嗎?
盛夏直勾勾盯著他:“哥,你跟我說清楚。”
盛愛國扛不住妹妹的眼神,隻得老老實實說出他所知道的一切。
盛夏額頭上全都是嚇出來的冷汗,要不是賀建軍及時發現,那他豈不是也被感染了病菌?
這幫黑心商人真該死!千刀萬剮都不足以謝罪!
盛夏跑去給賀建軍打電話,幸運的是聯系上了他:“建軍哥,你的傷都好了嗎?”
賀建軍聽她劈頭蓋臉這麽問,沒敢撒謊騙她,誠實回答。
掛電話之前,盛夏一遍又一遍囑咐:“建軍哥,我給你的東西一定一定要好好戴著!”
若不是她的運氣加持,只怕賀建軍就得跟阿福一樣遭罪了。
賀建軍的心軟得一塌糊塗:“盛夏同志,保證完成任務!”
盛夏破涕為笑:“賀建軍同志,你答應了我要再跟我當五十年的革命同志,你可要記牢了。”
賀建軍正兒八經地說道:“盛夏同志,我會謹記。”
跟賀建軍聯系過後,盛夏馬不停蹄往家裡趕,拿了禮物和護身符去胡家看望阿福。
阿福死裡逃生,胡家人後怕不已,隻恨不得將他密密實實地保護起來,不讓他在遇到什麽風雨。
可阿福的年紀尚小, 正是玩心最重的時候,哪怕是身體虛弱他也不想天天待在屋裡,喝苦藥。
盛夏來的時候,恰好聽到阿福鬧著要出門玩的聲音,聽著孩子中氣十足的大嗓門,她的心情平靜了不少。
孩子恢復得不錯。
盛夏的到來,給秦雨帶來了莫大的安慰,“夏夏,你來就來了,怎麽還帶了這麽多東西?”
她這些天家裡和醫院兩頭跑,身體疲憊又看不到希望,短短幾天瘦了一大圈。
盛夏看她消瘦得厲害的模樣,眼裡染上了心疼之色:“秦姨。”
秦雨渾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都過去了。”
沒等盛夏說話,她招呼道:“來來來,進屋去。”
盛夏在胡家待的時間不長,一個鍾都沒到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