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香香這麽擔心她,盛夏想到前世的種種遭遇,心裡非常複雜和難受。
許是前世受到的傷害太深,盛夏變成了恐婚一族,她沒有勇氣去開始一段婚姻。
結婚不是她一個饒事情,而是兩個家庭的事情。
結了婚不但要養家糊口,還得照顧家中的老,盛夏不認為她現在有能力扛得起這麽重的責任。
盛夏苦著臉問道:“媽,我不結婚不行嗎?”
李香香整個人如遭雷劈,她真的沒想到盛夏會這麽:“你這孩子什麽傻話呢?哪有人不結婚的?不結婚的話,等你老了,有人照顧你嗎?你讓我和你爸怎麽放心?”
哪怕明知道出這種話,會讓李香香難受,盛夏依舊是問出來了:“媽,我要是一輩子都不結婚,你,你會不會怪我,害得你和爸丟人了?”
生怕閨女鑽牛角尖,李香香趕緊道:“怪倒是不會怪你,但我們擔心你沒人照顧啊。我想讓你結婚不是為了保全我們的面子,而是想讓你有人照顧,過得輕松一些。等到老了,有人陪著你,有孩子照顧你啊。”
面子值幾個錢呐?
哪裡能跟閨女的終身大事比啊?
再了,李香香不是那種在乎自己的顏面,怕人議論家裡有個老姑娘,非要把盛夏嫁出去的人。
盛夏沒把話死,而是這麽:“媽,既然你這麽了,我也跟你實話。如果遇不到對的人,能讓我有勇氣結婚的人,那我不會考慮終身大事。”
李香香心裡哇涼哇涼的,她問盛夏:“那要是你三四十歲還碰不到合適的人呢?”
盛夏心,那我肯定就是單著啊。她想嫁給愛情,嫁給一個她愛的也愛她的人,不願意將就。
她不想因為到了該結婚的年紀,遵從父母的意志去找個人談婚論嫁,完成終身大事兒而結婚。
心裡雖這麽想,盛夏嘴上卻道:“媽,你操心得太早了。你知道的,我的運氣挺好的,不會等那麽久才遇到中意的人。”
想到自家閨女逆般的運氣,李香香心下稍安,她這閨女福緣深厚,老爺厚愛她,想必不會舍得讓閨女孤獨終老。
李香香想通了,她見盛夏的臉色不好看,趕忙勸導:“夏夏啊,媽是想跟你提個醒,沒別的意思。你別有壓力啊。”
盛夏真的沒什麽壓力,她才十六歲呢,故而輕松地笑道:“媽,我你別操心了,我又不是孩子了。”
聽著閨女這句話,李香香沒好氣地道:“別你才十六,就算你六十歲了,那也是我的孩子!”
盛夏不想再談這個不感興趣的問題,乾脆將腦袋往李香香懷裡鑽,“媽,你什麽都對。”
見閨女這麽膩歪,李香香摸了下她的臉頰,拍拍她的後背道:“行了行了,你趕路回家累壞了,快睡吧。”
“嗯。”
盛夏從善如流地應了,閉上眼睛後很快進入夢鄉,她真的累壞了。
盛夏睡得香甜,一旁的李香香確定她睡熟之後,卻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最後更是乾脆下床回她的屋裡。
李香香回到屋裡,看著身旁呼呼大睡的丈夫,把他給搖醒了:“孩子他爸,你快醒醒。”
盛利睡得好好,突然被妻子給搖醒了,他迷迷瞪瞪睜開眼,“香香,你怎回來了?”
不是好跟閨女一起睡的嗎?
李香香一五一十地把她跟盛夏的對話給盛利聽,末了深深地歎了一聲:“唉~”
盛利不明白妻子的擔憂:“這有啥不對嗎?”
李香香越越擔心:“當然不對啊!我本以為閨女是年紀沒開竅,這才跟她提了一嘴,哪想到夏夏那丫頭不是沒開竅,而是完全就不想開竅!”
盛利更加聽不懂了,“夏夏才十六,再一個她抱著書本念書,沒想這些很正常啊。你這麽擔心幹啥?”
一想到某個臭子要把他養了多年的寶貝閨女娶回家,盛利就想揍人!他閨女還呢,急著結婚幹啥?
李香香同樣搞不懂盛利的心思,她氣得錘了盛利幾下“你,你這木頭疙瘩,跟你不通!”
盛利一臉懵逼,他哪句話錯了嗎?
他們家閨女才十六,孩子他媽就想著要把她嫁出去!
真正該生氣的人是他才對啊!
李香香直接背過身去,不想再跟盛利討論這件事了,再下去她怕自己要搞出家暴了!
這晚上,盛夏破了她內心的想法,睡得很好很踏實。
生物鍾的作用下,盛夏五點多就醒過來了,她抱著被子賴了半個鍾,六點多才起來。
盛愛國正在院子裡練武,多年的習慣使然,因著盛夏昨剛回來,他就沒來敲她的門喊她起來。
這會兒聽到開門聲,盛愛國停下來,驚奇地問道:“妹妹,你怎起這麽早?”
盛夏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我睡夠啦,哥,咱們好久沒對打了。等我熱熱身,咱們來過過眨”
“成啊!”
盛愛國暗戳戳地想著,妹妹在學校那麽用功,應該抽不出時間來練武。
待會兒他得控制好力道,省得不心山妹妹了。
過了幾招,盛夏覺察出來了:“哥,你進步很大嘛,你是不是又找師傅給你開灶了?”
“嘿嘿, 妹妹,看來你在省城大學還是有堅持練功的嘛,一點都沒退步。”
盛愛國避而不答,他沒敢跟盛夏他跟軍區那邊的人套近乎,學了不少招數。
兄妹倆的確是半年沒見,但盛夏對她哥了若指掌,一眼就看穿盛愛國隱藏的得意心思。
“哥,這招不是師傅教的吧?你是不是另外找了師傅學的吧?”
盛愛國心下一抖,他暗暗在心裡叫苦,妹妹除了福緣深厚之外,難不成還有讀心術不成?
“哪有?這招是我自己琢磨的。”
盛夏原本是隨口胡謅,沒料想真讓她逮到了她哥的馬腳,氣得她的眼睛瞪得又大又鼓的。
她特別嚴肅地道:“哥,善意的謊言,那怕你的初心是好的。但是謊言就是謊言,性質一樣的。”六零俏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