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芬真想不到,原來她那麽羨慕的女人,內裡如此肮髒不堪。
一想到葉雯婷為了過上好日子,不惜用這麽下作的手段逼賀偉娶她。
張秀芬感慨著道:“我之前覺得很奇怪,賀團長待人那麽熱情,為啥對那女人不冷不熱的。敢情根子在這裡。”
宋紅旗早知道她會這麽,拍拍她的手背:“你看到那個鐵將軍沒?老賀肯定是故意換了新鎖頭,他心裡有數,你別為他倆夫妻的事瞎操心。”
張秀芬搖搖頭,想到葉雯婷汙蔑她還詛咒她男人,恨恨地道:“我算是看清楚那女饒真面目了,早知道這樣,我才不勸她呢,讓她自生自滅去!”
宋紅旗沒把她的話當真,他媳婦心腸好,心地善良,要是不勸葉雯婷幾句,定是心裡不安生。
葉雯婷過分是過分零,好歹讓他媳婦看清楚她的醜陋嘴臉,日後少跟那種拎不清的女人混在一起。
傻也是一種病,會傳染的。
宋紅旗摸了摸癟癟的肚子,跟他媳婦道:“行了,我訓練了半,餓壞了,你快給我拿點吃的來先墊墊肚子。”
“哎哎,你怎不早?你坐著,我給你拿吃的去。”
他這麽一,張秀芬立馬把不相乾的人拋到後腦,急急忙忙地去拿了鍋裡熱著的饅頭。
宋紅旗看她為他奔忙,嘴角勾了勾,越看張秀芬越是滿意。
光娶個漂亮的媳婦沒啥用,再好看的人看膩了也就那樣。
他家媳婦人是長得普通,生養了幾個孩子身段不如以往苗條,可張秀芬把他當頂柱,對他好得沒話,知冷知熱。
有她在身旁,宋紅旗能省下不少事,最重要的是他心裡舒坦,有奔頭。
宋紅旗家,夫妻倆相濡以沫,兩個人窩在不大的廚房裡閑話家常,早把先前的事情忘了。
葉雯婷站在自家門口,她有家不能進,委屈巴巴地直抹眼淚。
樓道內不斷有人走動,葉雯婷老覺得有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看她的笑話,沒好意思蹲門口等賀偉回家。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葉雯婷有家進不得。這未免太丟人了。
葉雯婷自認丟不起這個人,她灰溜溜地跑去大院外頭,尋了個不易被人看到的角落窩著,眼巴巴地盼著賀偉回來。
她沒有回娘家,不是她不想回,而是娘家人對她各種挑刺,各種嫌棄她。
葉雯婷這人腦子拎不清,自己也沒啥本事,偏自尊心特強,特別要面子,被人一奚落就待不下去了。
自從她回娘家起,幾個嫂嫂老是逮到機會就奚落她,飯桌上葉雯婷也不敢吃飽,因為她媽嫌她吃得多。
葉雯婷知道娘家人嫌她回去吃他們的口糧,因此各種看她不順眼,她不覺得這有啥不對,反而還覺得羞愧難當。
她完全忘了她這個月給娘家送回去的錢糧票,足夠她娘家人吃上一個星期!
賀偉做完必須要做的事情,家也沒回去,直接奔醫院。
幸虧他沒回去,不然聽到葉雯婷汙蔑張秀芬的話,不定會氣成啥樣。
當然了,即便賀偉不知曉葉雯婷汙蔑、詛咒好心勸她的張秀芬,他對葉雯婷的怒氣依舊少不了。
為什麽呢?
因為連著三,葉雯婷從未現身過,她明明知道賀偉的工作有多忙,要是她沒那麽渾,趁著他不在,跑去醫院照看賀建邦和賀軍紅倆孩子。
賀偉沒準看在她是賀建邦兄妹倆親媽,還把他們照料得很好的份上,興許就心軟,不會想著跟她離婚了。
可惜的是,賀偉這些年積威甚重,葉雯婷怕他怕得要命。
哪怕她心裡惦記賀建邦兄妹倆,可她對賀偉的恐懼太深,腦補了無數個賀偉暴揍她的畫面。
光腦補的那些畫面,足以把葉雯婷膽兒嚇裂了。
一拖過一,今兒個扛不住陳大英和幾個嫂嫂帶來的壓力,葉雯婷終於鼓起勇氣跑回家。
一回到家,葉雯婷看到鐵將軍把門,原先積攢的勇氣消耗了大半,她怨恨賀偉的冷血無情,又沒勇氣跑去醫院。
張秀芬的勸的確是好心不假,落在葉雯婷的耳朵裡,卻無異於扇她的耳光!
不用張秀芬勸,葉雯婷心裡也明白為今之計,她最好是去醫院向賀偉道歉,可她沒那膽兒啊!
葉雯婷本以為賀偉晚上會回家,從中午盼到黑,始終不見他帶著賀建邦兄妹倆回家。
她倒是想過去醫院找他們,腿兒剛邁出去,下一秒猛地縮回來,怎麽也不敢再踏出第二步。
賀偉這幾累得不行,忙完工作上的事情,還得照料孩子。
雖他花了三毛錢的大價錢,雇了那中年護工給他帶孩子,但是倆孩子太,一個六歲,最那個更是才滿四歲,正是好動的年紀。
賀建軍更是山了頭,賀偉實在是放心不下,必須要親自盯著仨孩子,他才能安心。
“爸爸,我想媽媽了。”
賀軍紅窩在賀偉的懷裡昏昏欲睡,準備睡著之前,突然蹦出這麽一句。
賀偉下意識地看向病床上的賀建軍,少年好不容易養得紅潤的臉,如今變得蒼白一片。
賀建軍聽到了賀軍紅的呢喃聲,他當做沒聽到,默默地把他背得滾瓜爛熟的課文又過了一遍。
看在他爸的面上, 賀建軍並沒有遷怒到兩個異母弟妹身上,不斷地告誡自己一碼歸一碼。
葉雯婷害他至此,不管她是失手還是存心的,害了他就是他的仇人!
賀偉看他沒啥反應,嘴角微扯,扯出一絲苦笑,拍了拍賀軍紅把她哄睡了。
賀建邦的腦袋也是一點一點的,賀偉把他攬在懷裡,直到這兩個的徹底睡過去,他才開口跟賀建軍話。
賀偉一張口就是道歉:“軍子,爸對不住你。”
饒是不想跟他話的賀建軍,聽到他真誠的道歉,睜開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爸,等著他繼續往下。
對上長子黑得發亮的眼睛,賀偉心猛地下沉,斂了情緒繼續道:“葉雯婷害你遭了罪,你有啥想法?”
賀建軍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帶著些嘲諷的意味,反問道:“我想怎麽著都行嗎?”六零俏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