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親親媳婦的後果是——賀建軍今晚上自己一個人睡!
和耷拉著腦袋,生無可戀的賀建軍完全不同,小寶比過年還高興,美得他抱著盛夏的手臂,蹦蹦跳跳,活脫脫一隻萌萌的小皮猴。
“媽媽媽媽,我好多天都沒跟你睡啦!”
盛夏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小腦袋,牽著他的手,當著賀建軍的面,關上房門。
賀建軍第n次朝盛夏看過去,可憐兮兮的,好似被主人狠心拋棄的小狗崽。
他知道自己錯了,還跟盛夏道歉了好幾次,全被她無視了。
盛夏狠下心要給賀建軍深刻又難忘的教訓,省得他養成不好的習慣。
在兒子跟前都敢撩撥她,盛夏光是想想還是覺得很氣憤,賀建軍那流氓真是太過分了!
孤枕難眠,長夜漫漫,他要怎麽熬過這一晚?
沒媳婦在身邊躺著,賀建軍都睡不著覺了,他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在屋裡住了百來個俯臥撐,仍舊是睡不著。
等啊等,總算是十二點半了。
賀建軍悄咪咪擰開隔壁屋的門鎖,本以為盛夏會反鎖來著,沒想到他輕輕一擰就擰開了。
賀建軍得意地勾起嘴角,躡手躡腳地進去,掀開被子將媳婦抱起來。
趕在盛夏出聲之前,他低頭堵上了她的嘴,抱著她飛快走出來。
沒顧上關門,賀建軍抱著媳婦就往他們的房間,一同滾在床上:“媳婦,你不在,我睡不著。”
盛夏的臉紅撲撲的,不是害羞,完全是被氣的,她狠狠地捶了男人幾下,“你幹什麽呢?想挨揍是不是?”
賀建軍一聲不吭,任由她打罵,反正他媳婦舍不得用力打他,那點力道跟撓癢癢似的。
盛夏見他任打任罵,態度良好,發泄之後,沒那麽生氣了。
她氣鼓鼓地說道:“你下次不許再那樣!不然,你以後就自己睡吧!”
賀建軍不回答,像是沒聽到,更像是不讚同。
盛夏又生氣了,捶他:“你怎麽不吭聲?萬一讓小寶瞧見了,我怎麽當他媽媽?你別給我裝死,快答應我!”
“我控制不住自己。”賀建軍別有深意的看她一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那樣做了。
盛夏聽了他這混帳話,又氣又羞,秋水般的剪眸瞪圓,胸口上下起伏著,都是被賀建軍的厚顏無恥給氣的!
她掙扎著要起來,一秒鍾都不想再跟這厚臉皮的臭男人待在一塊!她會氣到折壽!
賀建軍死死壓著她,任憑她怎麽捶打,怎麽咒罵,他都不動彈一下。
“媳婦,你要打要罵都隨你。我以後會注意的,盡量控制好我自己。你能不能別生氣了?”
“哼!你早跟我表決心,我至於跟你生氣嗎?我看你就是故意找罵的!”盛夏沒好氣地罵道。
“媳婦,對不起。”賀建軍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將腦袋放在她的肩窩裡,夢囈般說道:“媳婦,我知道錯了。”
盛夏哼了哼,她要的不多,只要賀建軍跟她保證,以後不要再做那些孟浪的行為。
她推了下賀建軍,催促他:“你剛剛出來沒關門,快去給小寶關上房門。”
“好。”賀建軍答應得很爽快,爬起來之前,親了她一口:“媳婦,我真稀罕你。”
早在他輕輕松松擰開隔壁屋房門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家媳婦原諒他了,只不過是礙於他沒給她想要的保證,所以才沒有過來的。
賀建軍跑得快,回來得更快,期間,他還進屋給踢掉被子的兒子蓋好了才關上門的。
“媳婦,我回來了。”
盛夏靠著牆,背對著他,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賀建軍嘿嘿笑了幾聲,站在床邊三兩下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鑽入了溫暖的被窩:“媳婦,我想你了。”
“我困了,想……唔……混蛋!”
盛夏的所有聲音全都被吞沒了,整個人如同海浪上的一葉扁舟,起起落落。
吃飽喝足的賀·臭男人·建軍,殷勤地端了盆溫水進來,摟著香噴噴的媳婦,沉沉入睡。
第二天,小寶撅著小嘴巴,一下又一下地瞅著他爸賀建軍。
賀建軍心情極好,權當做沒瞧見小家夥的不滿。
臨走之前,賀建軍叮囑道:“小寶,你先自己玩會兒。”
小寶見親爹燦爛的笑容,當即氣紅了眼:“媽媽是個大騙子,她昨晚明明答應跟我睡的。”
賀建軍勸道:“小寶,你媽媽不是陪到你睡著了嗎?你知道你媽媽有多忙的,對不對?”
小寶被他爹成功忽悠了,就算媽媽沒有一直陪著他睡到第二天天亮,但她的確是陪了他呀。
小家夥心不甘情不願地接受了親爹的忽悠,跟賀建軍揮揮手說再見,進他的屋裡看書,畫畫去了。
賀建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小子,想跟我搶媳婦?沒門!
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盛夏懶洋洋地癱在床上,不想動彈。
若不是想到她的兒子小寶,她真想賴在床上一整天,不起來了。
“媽媽,你是小懶豬,起這麽晚!太陽公公都快升到半空啦!”
小寶捧著畫本跑過來,眼神亮晶晶的。
盛夏赧然一笑,“小寶,不要跟媽媽學哦。”
小寶搖搖頭:“媽媽, 我知道你是昨晚上太累了,所以才起的這麽晚的。媽媽,你以後晚上能不能不要忙到那麽晚?”
盛夏的臉瞬間尷尬地紅了,她在心裡狠狠罵了罪魁禍首——賀建軍,壞家夥!
遠在訓練場的賀建軍心有感應,連連打了好幾口個噴嚏,惹來了新兵蛋子的好奇目光。
“看什麽看?這麽點定力都沒有,你們怎麽上陣殺敵?你你你,給我出列!”
倒了大霉的新兵蛋子,獲得了賀首長的“愛的教育”,其他想看熱鬧的,紛紛歇了心思。
收拾妥當,盛夏坐在桌子上畫親子裝的樣式圖,她昨天晚上讓賀建軍給氣到了,書沒看,什麽正事都沒做。
小寶坐在一旁,認真地畫他的小花小草,小魚小狗,母子倆都挺享受各自的愛好。
賀建軍從食堂打了足夠一家三口吃的飯菜,他尋思著盛夏昨晚上累壞了,應該不樂意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