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大門緊閉的書房內,傳來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景勝一臉糾結的注視著緊閉的房門,抬起手,放下,再抬起手,再放下,最終撓了撓頭,一臉糾結的面對著書房的大門蹲在了房門口。
就在景勝再一次抬起手來,想要把門推出一條縫隙,往裡偷窺,他家府主和府主夫人是不是打架了的時候,閆明自外面走了進來,還邊走邊問道:
“府主可在?”
景勝已經伸到半路的手,飛快的收了回來,滿臉怨念的轉過頭去,對著閆明冷哼了一聲。
看著景勝這幅挫樣兒,閆明嘴角微抽,不用想他都知道,這貨估計是不知道又怎麽招惹到府主了,便也沒大在意他,直接繞過了景勝,抬手敲門。
“叩叩叩”
“……”
“叩叩叩”
“……”
“府主不在?”閆明有些詫異,城主府中的防衛是他負責的,可他也沒聽說府主出去了啊!
“在。”景勝斜睨了一眼閆明,悶悶的說道。
“叩叩叩”
閆明蹙了蹙眉,又敲了敲門,卻依舊沒得到任何回應,這就有些不正常了,雖然萬俟靜初也是需要修煉的,可已經很久沒有閉死關了,即便是修煉也會保留一份清明的。
此時竟然全無回應,這就有問題了,意識到事情不對的閆明,就在景勝帶著幾分隱含著期許的目光之下,把自己的神識,直接照著書房探了過去。
“看到什麽了……”景勝一樂,站起身來,搓著手,弓著背湊近了閆明,端的是一臉賤兮兮的表情問道。
根據長期在自家府主底線邊緣,瘋狂遊走的經驗,他是沒膽子再去擼萬俟靜初的老虎須子了,可這並不代表閆明這個不知情的,且負責著城主府,乃至整個赤山城防衛的,在得知萬俟靜初情況有異的時候,會不去探究對不對?
只是,事情似乎總跟景勝的期許背道而馳,他的話音還沒落下,閆明的神識就被自書房內給彈了回來,緊接一道流光破窗而出,直接沒入了景勝的身體之中。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閆明輕咳一聲,帶著些許同情的掃了一眼,被以一種極其猥瑣的姿態定在了原地的景勝,搖頭輕歎了一聲,老老實實的回去幹活去了。
書房的大門,一關就是半個月,景勝也就在門口被定了半個月。
書房內是春光無限好,書房外,卻是的豔陽卻是催人老。
當書房的大門再次被敞開,萬俟靜初一臉春風得意的拖著步伐有些怪異的冷悠然走出來,在路過景勝身側時候,還不忘幫他解了禁,並且用一種景勝從未聽到過的溫和語氣,言道:“去把窗子修好。”
在看到景勝眼中,那幾乎算得上是生無可戀的幽光一閃而過的時候,冷悠然俏臉微紅,嗔了萬俟靜初一眼,暗怪他在某些事情的時候,還在門口放了這麽個礙事的擺設,讓她這半個月心裡一直有些怪怪的。
萬俟靜初卻是咧嘴一笑,湊到了冷悠然的耳邊,低聲說道:“我的法術你還信不過麽?外面什麽都聽不見!”
這下,冷悠然的臉色可不是微紅了,而是直接爆紅,抬手照著萬俟靜初腰間就狠擰了一把。
萬俟靜初倒抽了一口涼氣,深覺自家小丫頭這體魄強度上去了,竟然也是足夠讓他悲喜交加的了。
直到兩人在一種誰也插不進去的,
曖昧氛圍中,相攜而去,景勝才哭喪著臉,在一連串骨節的哢吧聲之後,挺直了背脊,認命的走到了破損的窗前。 卻在發現書房內許多東西都換了地方,甚至書桌上的很多東西都被換成了新的之後,又不怕死的摸了進去,這看看,那摸摸,時不時的還要抽一抽鼻子。
雖然最終他也沒發現更多值得探究的線索,可當他重新關上書房的大門退出來的時候,那一張一半白皙,一半被豔陽照的黑紅黑紅的臉上,仍舊慢慢的又染上了一絲猥瑣的笑容,露出了半口亮的晃眼的白牙來。
這段時間,萬俟靜初走路都帶著柔和的春風,面上更是盛滿了堪稱讓城主府眾人驚悚的暖意。
已經入住了城主府起居正院中的冷悠然,每次看到萬俟靜初這幅模樣的時候,都有一種不忍直視的感覺,忽然好懷念曾經那個不苟言笑的萬俟靜初有木有?
“結侶儀式,我已經吩咐人安排下去了。”萬俟靜初攬著冷悠然,樂呵呵的說道。
“我爹娘還在丹家療傷, 哥哥也沒有痊愈,還有外公他們,呃……我師公那邊的事情也還沒解決……”冷悠然垂頭扣手,雖然仙人們並不講究一定要搞個轟轟烈烈的儀式神馬的,青山綠水天地為證的大有人在。
可她和萬俟靜初現今在仙界的地位都有了一定的攀升,兩人手中的勢力雖然還到不了在仙界平趟的地步,卻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了,他們兩個的結合已經不單單是兩個仙人的結合了,還意味著兩個勢力的聯合。
搞個儀式的必要性還是有的,再有一點,便是冷悠然始終希望她和萬俟靜初的結合,能夠得到親人們的祝福。
“雖然我很急,但是要準備儀式上要用的東西,要廣邀親朋,還是很需要一些時間的。就算你肯匆匆跟了我,我也是不肯的。更何況咱們還得先閉個關,有些好處,不能浪費了你說是不是?”萬俟靜初有些好笑的捏了捏冷悠然的小臉兒。
冷悠然自然明白萬俟靜初口中的好處所指的是什麽,不禁面皮有些發燒,拍掉了這越發沒臉沒皮的人在她臉上作怪的手。
說起這結侶儀式,其實冷悠然自己都覺得她自己特別的龜毛,恨不得每天都有個新想法,有時候,她自己都煩了自己,要忍不住自問是有多恨嫁,偏偏萬俟靜初這麽個大男人端的是好脾氣,盡可能的滿足著她的各種想法和要求。
“那擇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開始閉關吧!你呢?”冷悠然抓住某隻狼爪,一個旋身,脫離了萬俟靜初的懷抱,有些不舍的望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