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友陣法造詣不俗,前兩日還與永寧綁在一起研究出海船隻上的陣法呢!”席宏笑著說道。
曲丹彤聞言臉頰止不住的抽了抽,忽然對這個姓莫的姑娘升起了幾分同情,伊川對元永寧的心思大家可謂是全都心知肚明,偏偏元永寧那木頭腦袋一心想的全是煉器,從來隻把伊川當做好兄弟,平時不近女色也就罷了,此時忽然出了這麽個小姑娘被元永寧拉著一起鼓搗了兩日陣法,想也知道只怕伊川那廝是把醋壇子都打翻了。
冷悠然看著曲丹彤的面色,心下松了一口氣,還好這曲丹彤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危險警報暫時解除了一道,這麽想著,冷悠然還不忘對著席宏投去了一道感激的目光。
雖然席宏如此不見得就是為了冷悠然,但不管怎麽說,也算是幫了她一把,適當的感激,還是需要的。
對於冷悠然的識趣,席宏很是受用的點了點頭,便與曲丹彤坐下攀談了起來。
“你把你這破茶拿開,苦的要死,真不知道你們到底能從裡面喝出個什麽。我這有靈果露,莫妹妹要不要嘗嘗?”曲丹彤推開席宏遞過來的茶杯,取出一個精美的散發著絲絲涼氣的瓶子,對著冷悠然晃了晃。
冷悠然看著那一瓶果露,眼睛就是一亮,忙不迭的點了點頭,隨手把手中茶杯之中的茶水潑到了地上。
“一看莫妹妹就是同道中人。”曲丹彤為自己和冷悠然分別倒了一杯果露,喝了一口,享受的眯了眯眼,說道。
“她這泡茶的手藝可是不俗,怎麽就跟你成同道中人了?”伊川從房間內走出來,來到茶桌前,為自己倒了杯茶,輕嗅了一下說道。
冷悠然看著伊川眯了眯眼,卻也不多做解釋,只是捧著那杯冰涼的果露,如同一隻小松鼠般,一小口一小口的輕抿著。
曲丹彤看了看冷悠然,又看了看伊川,鳳眼一橫,嗆聲開口,“呦,這可是少見,你居然沒陪著永寧大哥一起煉器,怎麽?終於死心了?”
冷悠然悄咪咪的看了一眼伊川那瞬間一黑到底的面容,默默的往席宏那邊挪了挪。
她的小動作曲丹彤和伊川沒注意到,到是席宏,看著冷悠然這明顯是怕濺一身血的架勢,覺得頗為有趣。
雖然如此,但此行出海,席宏深知一路並不會太平,雖然幾人的修為都不弱,卻也不想因為這樣無關痛癢的小矛盾出現什麽岔子。
“丹彤,你這話怎麽說的?”席宏難得的板起了面孔,曲丹彤到是也識趣的閉了嘴,雖然對於伊川借著自己的由頭,在一個陌生人面前挑事的作為很是不爽,卻也知道,席宏一旦板起了臉那也不是鬧著玩兒的。
“莫小友就沒什麽想說道?”席宏看向冷悠然開口問道。
“呃……伊川前輩,我是真不知道你心悅元大哥,只是那陣法也確實有些問題,此次之後我盡量與他保持距離,你看可好?”冷悠然歎了口氣說道,心下卻是連連搖頭,這都叫個什麽事兒啊!
伊川聞言面色略有緩解,卻依舊不善只是冷悠然於他畢竟算是小輩,為了這麽點兒自己的小心思揪著不放也卻是不妥,隻得悶悶的警告了冷悠然一聲,轉身又回到了房間之中。
“怎麽沒看到左丘?”曲丹彤在院內張望了一番開口問道。
“這次出海他需要準備不少的丹藥,要閉關些時日。”席宏開口解釋完後,似是想到了什麽,看了冷悠然一眼,繼續問道:“你那邊的事情都解決清楚了?”
“解決個屁!”說起這次回去家族的事情,曲丹彤就一臉的憤憤之色,毫不猶豫的爆起了粗口。
席宏依舊看著曲丹彤等待下文。
“那幫老東西不知道是被什麽迷了心竅,非得讓我去帶人找那什麽冷悠然,他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我爹更是動起了齷齪心思,想把那冷悠然捉回來給我大哥,可他們也不想想,那冷悠然是什麽人?這次我是不管了,要作死他們自己去,我頂多到時候回去給他們收個屍。”曲丹彤到是並沒有避諱冷悠然的在場,畢竟她口中說的這件事現在在大陸之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冷悠然默默地坐在一邊聽著,面上到是沒有顯露分毫,可心中卻也著實不平靜,看到曲丹彤那背著的巨劍之時,冷悠然就對曲丹彤的身份有了一定的猜測,只是沒想到,仙靈體的消息短短時日,便讓身居海外的曲家都得到了消息,不得不說這著實算不上一件好事。
“莫小友……”席宏看著垂著頭的冷悠然開摳喚道。
冷悠然抬起頭,狀似不解的回望這席宏。
“曲家那邊的事情,還希望莫小友不要張揚……”席宏眸色微深的開口說道。
冷悠然與席宏對視了片刻,搖了搖頭,“這些事情宗門自會解決,哪裡輪的道我來稚拙,席前輩多慮了。”
“是麽?”席宏微不可查的低喃了一聲,便與曲丹彤說起了出海的事情。
對於冷悠然的出處,曲丹彤心知肚明,沒有避諱她自然她也有著不用避諱她的把握。
“席姓與曲姓同居西南海外的墨倉群島,唇齒相依,你要做到心中有數。”萬俟靜初的聲音忽然在腦海之中響起,讓冷悠然品嘗果露的動作微頓。
“我知道了。”冷悠然心下微歎,她這與其說是仙靈體倒不如說是麻煩體,真是好像從新回爐一遍有木有?
一杯果露見底,冷悠然把茶杯放回桌上,對席、曲二人道了一身失陪便轉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而去。
“她可是有什麽不妥?”曲丹彤在冷悠然的房門閉合上的時候望向席宏開口問道。
“我懷疑她便是那冷悠然,只是這女子也著實有幾分厲害,並沒有什麽破綻露出來,不過為了你我兩家著想,還是不要去招惹她的好,隻願此次出海咱們能夠順利歸來,自此之後各走各路。”席宏抿了一口已經涼了的茶湯,眉頭微微蹙起。
“冷悠然?”曲丹彤玩味的把這三個字咀嚼了一遍,搖了搖頭,眸色之中染上了幾分暗沉之色,“我還挺喜歡她這脾氣,只希望她不是吧!”
“何時開始,你也會有這般不切實際的心思了?”席宏看著曲丹彤的樣子有些詫異的搖了搖頭。
“女修不易啊!”曲丹彤的身子往後仰了仰,雙手和於腦後,望著碧藍的談天空,有些意味不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