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頭西斜,冷悠然才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之中。那兩名婢女被冷悠然打發掉了,這也是冷柏看在兩人是合做關系的份上,給冷悠然的“友情提示”。
雖然多年來有了冷柏的經營,但冷家族地那邊的眼線卻仍然遍布城主府的方方面面,畢竟冷柏沒有與族地那邊撕破臉,這城主府至少表面上仍然需要在冷家族地的掌控之中。
對此,冷悠然表示可以理解,畢竟即便是在宗門之中,各個家族的眼線也不是不存在的,只不過她自己的悠然居只有寧香一人罷了,那些眼線想安插進去,也不可能。
就在冷悠然打發掉婢女,布下結界準備把自己這邊的事情,與自家外公和親爹溝通一番的時候,房門被卻被敲響了。
“進來。”冷悠然揮手撤下結界,開口說道。
房門應聲打開,卻是這次隨行送冷悠然前來的田長老,此時田長老的面上帶著幾分焦急,不等冷悠然詢問,便開口說道:“冷師侄,外面有傳言在說你是仙靈體。”
冷悠然聞言目眉頭便蹙了起來,她來到這水月城滿打滿算不過半日的時間,這冷家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要作死麽?
“長老別急,坐下說。”冷悠然起身為田長老倒了杯茶,並且給他讓了坐。
“誒!你這丫頭怎麽就不著急?這事情傳出去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這大陸上萬年沒出過仙靈體了,不說其他宗門家族甚至散修,如果這傳言擴散出去,就是妖魔兩族也不會任由你成長起來的,不行,我不呆了,我得回去通知宗主,這冷家的水月城是怎麽管理的?你老老實實在這城主府,哪都別去,等著我回來,不成咱們就先回去。”田長老急吼吼的說了一大通話之後,便又跑了出去。
冷悠然看著田長老那急匆匆的背影,面上到是露出了一縷暖笑,只是這笑容轉瞬即逝,眨眼便被一絲凜冽所取代。
田長老走後沒多久,廖曉和廖鵬這姐弟倆便接連上門,無外乎也是從隨行弟子的口中得知了冷悠然仙靈體被傳揚了出去的事情。
“他們怎麽知道的?”冷悠然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廖家姐弟倆,如果說之前田長老知道了這件事情冷悠然可以想做是從聚賢茶樓那邊得到的消息的話,那麽此次隨行護送的宗門弟子也得到消息,那這件事情就有些不正常了。
冷敬業是打算把她所有的剩余價值都榨取出來,但並不會把冷家至於死地,如此大張旗鼓的把消息散播出去,顯然不會是出自冷敬業的手筆了。
“是有幾個弟子去合歡閣那邊……據說消息是從合歡閣流散出來的。”廖鵬說道。
“合歡閣?”冷悠然一臉懵逼的看著廖鵬,半餉才在廖鵬吱吱嗚嗚的描述中,想起了合歡閣是什麽地方。
“那幾名弟子呢?”冷悠然蹙眉問道。
“回去了。冷姐姐是想找他們來問問?我去叫人。”
廖鵬話落去尋那些弟子,冷悠然則是落下一層結界與廖曉討論起了冷柏的傷勢。
“需要一些靈植比較難尋,而且這邊也沒有地火,我打聽過了,只有冷家族地那邊有,這就比較麻煩了,以我現在的修為,我的真火並不足以支撐煉製出那些丹藥。”廖曉蹙著眉頭說道。
“地火我這邊有,你只要告訴我需要什麽靈植便好,我幫你尋來。只是能不能把冷柏的傷勢,留個尾巴?”冷悠然眯了眯眼睛開口說道。
“什麽樣的尾巴?”廖曉若有所思的問道。
“就是那種看起來是好了,自己也感覺好了,但是卻還有很大的隱患存在,如果離開了你的丹藥,那麽便會一命嗚呼的那種尾巴。”冷悠然毫不避諱的開口說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這難度可比直接把人治好麻煩多了,你得容我回去想想。這對我來說,可是一項不小的挑戰呢!”廖曉拖著腮一雙杏眼亮晶晶的說道。
“你就不問問我幹嘛這麽做麽?”冷悠然無語的看著廖曉那興奮的樣子問道。
“我才不管,總之我是跟你出來玩兒的,冷家那些人忒壞了,你想怎麽玩兒,我都陪你。”廖曉滿不在乎的邊說,邊取出紙筆,把自己需要的靈植一樣樣的列在了上面。
“你現在是真夠心寬的。”冷悠然想到當年那個無論衣食住行什麽都要為廖鵬操心的小丫頭,不無感歎的說道。
“嗯,我師傅和師兄們也這麽說。”廖曉想了想抬起頭來認真道。
等廖鵬帶著那幾名弟子再次回來的時候,冷悠然已經收起了廖曉列出來的靈植單子,與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見過冷師姐,廖師姐。”那幾名弟子,恭敬的向著冷悠然以及廖曉見了禮,這才在冷悠然的詢問之下帶著幾分羞窘的把從合歡閣那邊聽來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所以說,這事是兩名合歡閣的女修放出來的?”冷悠然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是。”那幾名弟子埋著頭應道。
“那兩名女修的名字你們可知道?”冷悠然再次問道。
“一名叫常歡,另外一名好像是叫蕭嬈。”其中一名弟子想了想回答道。
冷悠然點了點頭,到是沒再說別的,便讓這些弟子自行離去了。
等幾名弟子離開,冷悠然直接帶著廖鵬去找了冷柏,此時冷柏也在書房中,正與一名青年男子相對而坐說著這件事情。
“你是為合歡閣的事情來的?”冷柏看著冷悠然二人前來便知道了所謂何事,也不饒彎子,直接開口問道。
冷悠然卻沒有接話,只是看著那坐在冷柏對面的男子,一時間有些疑惑,這人給她的感覺似曾相識,可她卻可以肯定這人她並不曾見過。
“那兩個女修已經被冷家派去的人先一步弄走了,你仙靈體的事情,是冷宿說出去的。”那名男子轉過頭來看著冷悠然開口說道。
冷悠然看著這忽然轉過頭來,帶著一臉痞像的男子,帶著幾分不解,甚至幾分防備的望向冷柏,這人到底是啊?怎麽會摻和到這件事情裡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