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宗
萬俟靜初緊閉的雙目在綠洲屏障消失的瞬間,豁然睜開,身形一閃,消失在了洞府之中。
再次出現,已經是死亡荒漠深處,他站在綠洲之外,神識悄然掃過每一個修士的臉,記住每一個離開的人。
百年了,不知那丫頭是否安好?
……
綠洲內
冷悠然看著那漸行漸遠的兩道流光歎息一聲,最後收起小帳篷,撤去了山谷內的陣法,叫上疾風,也準備向綠洲之外出發。
卻在這時,被七個修士攔住了去路,冷悠然眉頭緊蹙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幾個人。
“冷道友,我等要離開,還需要一些靈石作為路費,不知道友可否拆借一二?”一中年模樣的男子最先站了出來,在他後面幾人聽他這麽說,相視一笑,看向冷悠然的眼神中滿滿的都是輕蔑。
冷悠然看著幾人,也牽起了嘴角,這些年來她在這綠洲之中倒買倒賣,確實是從這些人身上榨了不少油水,可那都是她憑本事賺的,憑什麽要給這幫人?拆借?有這麽拆借的麽?
“你們是看聶遠和魔奎兩位前輩都走了,才來尋我的吧?可你們想過沒有,這麽多年來魔奎一個魔修前輩都沒能奈我何,你們憑什麽?就憑這幾個人麽?”冷悠然的話中滿滿的都是嘲諷。
“你……”為首中年人聞言面上就是一怒,“臭娘們兒,別給臉不要臉,還不把這些年坑去老子們的靈石還回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冷悠然嘴角一抽,直接喚出了靈劍,向著這為首的中年人揮了出去,md你才臭娘們兒!你全家都是臭娘們!姑奶奶青春年少著呢!
中年人沒想到,冷悠然居然說動手就動手,本能的堪堪躲過一劍,也喚出了自己的兵器,眨眼間與冷悠然已經是交手了幾個回合。
那些隨同而來的人被這突變的情況弄的面面相覷。
冷悠然的那翻話,他們聽到了。
這百年間魔奎確實也曾找過冷悠然的麻煩,他們也有所耳聞,可都只是雷聲大雨點兒小,後面的幾十年裡甚至與冷悠然的關系還能稱得上不錯。
在這修真界活了幾百年,腦子特別不好的畢竟是少數,此時的他們都生出了點點退縮之意,卻又有些舍不得離開。
萬一大家群起而攻殺了冷悠然,那麽她身上的東西可就都屬於大家了。
名門大派的弟子身上的好東西想必定然不會少,更不要說她這些年在綠洲之內搜刮的了。
思及此,又有三人拔地而起加入了進去,冷悠然的壓力一下變大,卻還能勉強應付,畢竟這些人裡結丹期巔峰圓滿之人一個也沒有,而她卻是已經在這一層停留了將近二十年了,二十年的積累,此時發揮起來,還是相當可觀的。
疾風一直老老實實的蹲坐在一旁看著,他知道,自家主人想要進階元嬰期,歷練這樣的大戰必不可少,所以他並不打算摻和進去,只是蹲在那裡用神識牢牢鎖定著在場之人,以免有人出什麽陰招。
那一直觀望著戰局的三人,卻是在此時忽然生出了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他們疑惑的望向疾風,卻看不出它的修為。
可能是人多底氣也足一些,這些人居然並沒有多在意疾風那看不透的修為,隻覺得,憑借幾人之力,就是加上這獸寵也不在話下。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最後留下的三人也加入了進去,可他們卻並不衝在前面而是不是的向著冷悠然偷襲一二,疾風本想在此時出手,卻被冷悠然禁止,還吩咐他躲遠些。
疾風一愣,抬起大腦袋看著半空之中的冷悠然,當看到她不停掐動指決的左手之時,疾風的瞳孔瞬間收縮,展開翅膀向著遠處急飛而去,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是冷悠然這些年一直在刻苦修習的九霄雷法之中的第一道法訣蓄雷。
疾風跑了一半,就聽到身後傳來了雷電劈啪的轟響之聲,整個身體都不由德一顫,速度更是加快了幾分,而此時此刻,整座冷悠然居住了將近百年的小山谷都漸漸蓄滿了劈啪作響到處攢動雷電。
身處這雷電之中的七人卻是後悔不跌,他們怎麽都沒想到,冷悠然居然會這種大型群攻法術。
雖然每一道雷電的力道都不算太強,可是它多啊!而且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怎麽修煉的,居然不會浪費一道雷電,這密密麻麻的雷電,全都落在了幾人身上,眨眼間,幾人身上已經遍體焦黑,有兩個修為低的已經倒地不起了。
待到山谷之中雷電消散,冷悠然臉色有些發白,這讓她心下不是很滿意,雖然隨著修為的增長,這法術的威力也增加了,可這消耗卻好像是跟她作對一樣,是按照比例來的,這讓她如何也理解不了,難道還是她的修為不夠麽?
至於與她對戰的七人,唯有那帶頭的中年人用自己手裡的靈劍撐著地面,勉強還站著, 卻已是強弩之末。
“你消耗也不小吧?呵呵!即便今日我等死在這裡,你以為你就能走出去了?!”中年人狠狠開口說道,好像已經見到了冷悠然淒慘的下場一般。
冷悠然抬手揉了揉眉心,一枚靈氣肆意的靈果出現在她手中,之見她哢嚓哢嚓幾口把靈果吞下,本來還略顯慘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了起來。
中年人看到這一幕,終於支持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冷悠然見此,咂了咂嘴,提著靈劍,一步步的走過去,為那七個人挨個兒補了一劍,之後才彈出真火,看著那些人全部化成灰燼,才與被她叫回來的疾風相視了一眼,向著綠洲之外行去。
萬俟靜初在兩人離開之後,出現在了已經變為一片焦土的小山谷之中,望著那已經向著綠洲之外行去的一人一獸的身影,唇角微彎,又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再次消失不見。
萬俟靜初來了又走,冷悠然是不知道,不過她現在卻是面領著一個很艱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