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悠然認真的聽完符馨月所言,心下不由得對於符馨月的佩服更甚,同時也意識到,似乎在這仙界,她總是有著這樣那樣的不足,不管是知識上,還是為仙處事之上,她總是在不停的學習著,不停的進步著,可卻似乎永遠都不夠。
思及此,她那一張英氣的面容之上,難免出現了少許失落之色,這一抹失落符馨月並沒有錯過,看著冷悠然那小模樣,不由得失笑出聲,開口言道:“你這丫頭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麽,你才多大年紀,我都多大年紀了,等你活成了我這等老怪物,有些東西,只怕你想不知道都難。”
冷悠然聞聽符馨月所言回過神來展顏一笑,不由得靠了過去,攬住了符馨月的一條手臂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說道:“誰說前輩老了?照您這麽說,那些動輒十幾萬甚至幾十萬歲的尊者們豈不是比怪物還怪物?”
“你這丫頭,不可胡說!”符馨月語氣嚴肅的抬手戳了戳冷悠然的腦門兒,可卻滿眼的笑意,即便是活了幾萬歲,成就了這大羅金仙的修為,她也終究是個女人,老這個字眼兒,自己可以說,卻打死也不願意從別人嘴裡聽到的,不得不說,冷悠然的這一記馬屁雖然換來了符馨月一句不疼不癢的批評,卻讓她心裡很舒坦。
一直沉默的聶遠三隻,卻是在一旁忍不住的相視了一眼,特別是青輝,那嘴撇的,都快長到腮幫子上去了。
“我這個修為去往竹海太過扎眼,你便將我收入你的空間之內吧!正好,我也可以觀察一下那些人的情況,提前繪製一些治愈符,給那些準備留在你仙府之內的修士備用。”與冷悠然閑話了幾句,符馨月便再度說起了正事。
“謝謝前輩。我讓疾風陪您,空間內院落中的一切他都熟悉,有什麽需要,您隻管吩咐他便好。”冷悠然乖巧的說完這話,先是把疾風放入了芸芸空間,而後才把符馨月收了進去,做完這些,她才與聶遠三個一起,向著那邊竹海禦風疾馳而去。
四人因著其中兩隻都是仙獸,外貌特殊,冷悠然和聶遠兩人雖然修為不算突出,可由於從小生長的環境關系,自帶一種出身良好的氣質,為了低調並沒有走入那臨近的小鎮,而是直接降落在了竹海的邊緣之上,可即便如此,還是引來了不少或是散修,或是有組織前來歷練的小家族的注意,要不是青輝那明顯高於在場眾人的氣勢,只怕他們剛一落地,便會引來不少修士的邀請。
即便是這樣,也還是有一些自認地位不俗的小家族小勢力的帶隊長老前來,攀談套話,聶遠從來不是那種會多說話的脾氣,所以這與他人交流之事,便落在了冷悠然的身上,她用的依舊是化名,在婉轉客氣的拒絕了幾人的邀請之後,也故意隱晦的捏造了一個經不起推敲的散修身份。
不看力士和青輝,便單看冷悠然和聶遠兩人那一身雖然不顯眼卻剛好符合他們修為的法衣,那些人便不會相信這般說辭,誰見過兩個天仙能置辦的起這身行頭的?不是沒有,而是太少太少了。
剛好這些外在的因素,恰恰變相的為眾人的腦補提供了素材,看著幾人不但沒有小看自己等人,反而分外客氣的言談,冷悠然心下微微咧了咧嘴,到是忽然發現,這仙界似乎與下界並無什麽不同。
見那幾人還在不停的沒話找話,聶遠微微蹙了蹙眉頭,拉住冷悠然便一點兒不客氣的往竹林裡拖,邊走甚至還壓低著聲音訓斥道:“你還有完沒完,不找仙植了?”
看著聶遠這忽然神來的一筆,冷悠然只是稍稍愣了一下,
便在隱入竹林之前向著那幾個怔住的玄仙修士歡脫的揮了揮手,等再也看不見那些人,也確定那些人也察覺不到自己等人的時候,她才對著聶遠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兄台,救命之恩呐!”聶遠見狀不由有些無奈,輕輕搖了搖頭提醒道:“好了,注意周圍,我可不想落在那個陣法裡出不來。”
冷悠然聞言點了點頭,收斂了嬉笑之意,把圍繞在周身的神識放開,使之能夠籠罩住更大的范圍,提起速度追上行在最前方的力士,與他一起為聶遠和青輝兩個領路,向著這片巨大竹林的深處而去。
最外面的一段,因為常有修士途徑,竹林也比較稀疏,到是沒有出現什麽陣法,偶爾還能看到那麽一兩株年份不足的仙植仙草,直到四人疾行了半日之後,冷悠然和力士才相視了一眼,慢慢的減緩了速度,行進之時也越發小心了起來。
人為的陣法, 只要不是什麽上古大陣,冷悠然到是有信心與力士攜手解開,不過是花費時間的多少罷了,可這天然形成的陣法,卻是與修士構建的陣法不同。
最明顯的區別便在於,人為構建的陣法都有陣法師的個人習慣思考邏輯的痕跡可尋,可天然陣法卻是沒有這些的,天道的造物就像是一個天馬行空的頑童,你永遠不知道,祂會給你怎樣意想不到的驚喜,或者是驚嚇。
這一眨眼便又是過了半日,前方的竹林越發茂密,幾人行進的速度,卻是已經從一路飛奔變成謹慎步行,光是這半日來他們一行人避開的陣法,冷悠然就已經有些數不過來了,而其中內裡有修士被困的,粗粗掰一掰手指,便至少有幾十個之多。
“不能再走了,前面那陣法竟然是連成一片的。”力士望著前面看似雜亂無章的一片足有自己大腿粗細的竹林終是頓住了腳步,凝重道。
冷悠然把空間之力,匯聚於雙目之上,觀察著那一顆顆巨大竹子之間隱隱流動的空間聯系,一時間除了面色凝重之外,還有些許驚歎之色自她的心底劃過,她自問,這般完美的空間聯系,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當然感歎歸感歎,以她現在的修為,這般危險的陣法即便再驚歎好奇,她卻也沒有用自己小命開玩笑,闖進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說她沒有鑽研學術的精神也好,說她膽小畏縮不敢於上進也罷,總之,在有的選擇的前提之下,她絕對不願意用自己的小命去嘗試這天道造物的鬼斧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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