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悠然說的也沒錯,既然她建了這仙府,便不可能只收咱們飄渺宗一家的修士,那人數也不夠不是?再有啊,她是府主,一味的退讓,只會讓心思不安分的越發不安分,您也不想看著她辛辛苦苦打下的這一片能讓咱們安身立命的土地,就這麽因為內耗給毀了去吧?”
“連海恆你都這麽說?”蒼魄聞言不禁蹙眉看向了歐海恆。
“師傅,並非我非要這麽說,只是悠然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啊!這仙府總不能不發展吧?若是只有飄渺宗的這麽幾個人,如何壯大的起來?如何給以後飛升上來的同門提供更好的修煉環境?
再說了,以後總還是要有人飛升,加入仙府的,本來這飛升一事就與輩分無關,不說悠然,就說那些前輩們,排排隊,前前後後能差出足足七八層的輩分,若真較真起來,您和我都是墊底的,若真一味的看重輩分,您讓悠然怎麽管理,這不是情等著她被那幫人生吞活剝了麽?
就如同曾經在宗門一般,您當過宗主,我也當過宗主,那些世家的老祖比咱們輩分高的又如何?送了子孫進來,還不是要對咱們客客氣氣的麽?您怎麽就在這饒不明白了呢?”
歐海恆本來是勸說的,可越說,心下對冷悠然的難處體會的越發明白,也難免對於一根筋死活想要扶持飄渺宗一系的蒼魄生出了些許火氣來。
“罷罷罷!你們祖孫倆兩張嘴!我說不過你們,我不說了還不成,以後她想怎麽就怎麽,我不管了!我倒要看看,這仙府能被她打理成個什麽樣子!哼!”蒼魄雖然依舊嘴硬,到底自己徒弟的話還是能聽進去一些的,可心中也難免有些不是滋味,直接一揮衣袖,氣哼哼的走了出去,獨個跑去後面挑院子去了。
“師傅……”歐海恆見蒼魄負氣而去,不免有些忐忑的想要追上去,卻被冷悠然一把拉住了。
她冷眼看著蒼魄遠去的方向,便也沒白,雖然他還沒繞過這個彎子來,但到底,還是把她和歐海恆的話給聽了進去,只是一時間面子上下不來罷了,索性直接傳音給了疾風,讓他去尋靳浩和木月白等人去收拾蒼魄,轉而對著歐海恆說道:
“外公,師祖就是一時沒轉過彎來,您別去了,咱們倆就沒人向著他說話,越勸反而越糟,讓他自己靜一靜,想想清楚也好,別人我還能當不認識,可您是我親外公,他是您的恩師,若是以後有點什麽事情,他都要跳出來攔上一攔,我這個府主才真是沒法當了。我已經讓疾風去通知靳浩爺爺和木爺爺了,有他們兩個去勸,您就放心吧!正好,師祖也走了,我還有事跟您說呢!”
“唉……你啊!”歐海恆好笑又好氣的伸手戳了戳冷悠然的腦門,如何不知冷悠然讓靳浩和木月白去見蒼魄打的什麽主意,轉身坐了下來,才開口傳授道,
“外公知道你一下子收攏了這麽多宗門前輩的難處,可人心這個東西,並不是一味的打壓便可以壓製的住的,還需要恩威並施才好,你之前做的就不錯,但你也要明白張弛之法,之前緊過了,那麽現在就需要松一松,若是壓製太過,施威過重,這根弦蹦斷了,便不美了。
再則,你還需要觀察著收攏一些人手為你所用,否則事事親力親為,現在人少還看不出什麽來,若是以後人多了,你又當如何?可還有時間去修煉?不管如何修為練出來是自己的,只有憑借著過人的修為立於眾人之前,才有後話可言。
管理一個勢力的彎彎繞繞可是多得很,丫頭啊,你可曾想過,你爹和你幾個師伯們的背後是一些什麽?宗門中幾位峰主的背後又是一些什麽?若是你能把這些想明白,
想清楚,管理這一棟仙府的人事問題便也迎刃而解了。”冷悠然聞言若有所思的緩緩點了點頭,看她把自己的話真正的聽了進去,歐海恆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拉著冷悠然坐在自己身側,言道:“好了,一個勢力的成型也非幾日之功。近日我觀那些人大多都在各自修煉仙法,這些也不急在一時,你回去慢慢想就是。你到底有什麽事情要說與外公的?”
冷悠然把歐海恆的話記在心中,才有些忐忑的望向了歐海恆,芙靈的事情,被她一拖再拖,這一猛子又是兩個多月了,她實在是不能再拖在下去了,要不然連她自己只怕都要怨怪自己了,“這個外公,你可做好心理準備,我要說的這事,跟您有關系。”
“什麽事情,還跟我有關系了?”歐海恆不解,他的熟人可基本上都在冷悠然這仙府裡了,最近這段時間, 隨著他的好轉,也基本上都見過了,怎麽冷悠然卻好似,是出了什麽大人物一般似的?還有這幅不安的樣子又是為了哪般?
“那個,不知道外公飛升,可想過要尋外婆。”冷悠然垂頭,絞著手指,問道。
“你怎麽知道……”歐海恆聞聽冷悠然話語的瞬間,便豁的站起了身來,驚詫的望向了她,直到話都脫口了,才意識到了這中間的不對,他可是從來沒有與冷悠然提起過那個被他心心念念的女子的,她怎麽會知道?
“外公,您是沒跟我說過,那您可知道,您為何在臨仙城找了許久都沒找到我?其實我壓根兒就沒在臨仙城呆過,是外婆尋了天乙道尊,卜算了我飛升的時間,第一時間便把我帶離了臨仙城……”冷悠然偷眼瞄了歐海恆那有些怔忡的面容一眼,這才把她飛升之後,遇到芙靈的事情給說了一遍,當然,這中間為了歐海恆的安全起見,她並沒有隱瞞符家的事情。
“那她人呢?”歐海恆靜默了許久,才轉頭望向了冷悠然,聲音也顯得有些發緊。
“就在咱們仙府裡面,不過,早先得知外公消息的時候,她還挺著急的,後來把您救了回來,因為您傷在元神,我怕她來了,造成意外,所以便沒讓她來,只是她每天都會在永延院的門口,站上一會兒,可後來她知道您醒了之後,便再沒來過了,我也怕您剛剛醒,再受刺激,所以,拖到了今天才說……”
“就這麽簡單?”歐海恆的目光一如往昔般的犀利,直射冷悠然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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