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仙府,無象仙府!本來看你這一身傷我也不打算這麽早跟你說這些,不過,看你這樣,我還是說清楚的好。
鳳凰一族的事情我雖知道的不多,可人家是這仙界根深蒂固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勢力,還留下了一隻鸞鳥來監視,就不提了。
單就是這回隨著救護你們師徒三個,帶回來的那些人,你當那些跟過來的老家夥都是好相與的麽?
他們多是跟我一個輩分,甚至有的輩分比我還要高,原先在宗門被供養習慣了,雖說,這些年吃了不少苦頭,可你別忘了,悠然那丫頭,在輩分上畢竟是矮了他們不止一頭,雖然是新的仙府,新的開始,他們也點了頭,早前出的那事,更是多多少少讓他們熄了些心思,可到底還是不知道他們能安分多久。
你若是真能明白那丫頭的難處,心疼她,念著她的好,便收了那些胡思亂想,抓緊好起來,幫她一把,比什麽都強,別讓她一個人支撐著養活咱們。”
曾經也做過一宗之主的蒼魄,雖然不問世事多年,可到底還不算是真糊塗,待得木月白話落之後,便點了點頭,道了聲明白,便盤膝入定,調理起自己的傷勢來。
見蒼魄安下心來,休養療傷,木月白便也站起了身來,查看起了那仍舊昏迷著的,兩人一狐的傷勢,這一看之下,雖然放心些許,可對冷悠然的心疼,卻是更加了幾分。
這邊兩人如何說如何想,冷悠然卻是顧忌不到了,她現在也頭疼,雖然這些天,每天她都在加緊趕製仙符,就為了能騰出時間來,前往竹海,可是現實卻遠不如理想豐滿,照這麽下去,別說去竹海了,就是一年之內,完成這些任務,都有些困難。
“唔……我怎麽就不是哪吒……”冷悠然敲了敲自己有些犯疼的額頭,自言自語的嘀咕道,卻是在話落之後,忽然愣住了,對啊,當年她費盡了心神做的那個藕人分身還在啊!
這些年雖然一直沒在用過它,任由它被放在碧雲空間的庫房內落灰,可當年那抹分神,她卻並沒有收回來,分神與她的元神本就是同根同源,經過了這麽多年,她的靈宮已成,元神一直在不停的成長,壯大著,那分神,自然也在成長。
只不過,因為少了三魂七魄,只有一些魂力支撐,並無所思所想,只要她不去催動,便如同擺設一般罷了,也因此,這分身,後來用不到了之後,便被冷悠然收了起來,隨著時間的日久,便慢慢的被她給淡忘了去。
“真笨!”想到還有這麽一個幫手的冷悠然,直接從椅子上一躍而起,迅速把神識探入到了碧雲空間之中,找到了藕人分身的所在,把它拎了出來。
一番檢查下來,冷悠然的臉上慢慢爬上了欣喜之色,只是在這欣喜卻並不純粹,還有一絲慶幸摻雜其中。
說起來,這藕人分身雖然被她擱置在了一旁,可那塑身的蓮藕畢竟是被木靈催生過的活物,這些年下來,竟然因著碧雲空間內靈氣的升騰,器靈的徹底蘇醒,內裡規則的完善,也在成長著。
她甚至有理由相信,若是再這麽擱置不管,只怕,再過個千八百年的,這東西便再也不是自己的分身了,而是會生出新的靈智來,甚至等到那靈智把她那只會傻傻長個兒的分神當做大餐吞噬了去,她才可能會有所察覺。
“幸好!幸好!”冷悠然看著那藕人分身,在慶幸之於,卻也明白,這藕人分身暫時一用還是可以的,但因著這仙界的靈氣過於濃鬱,仍舊繼續把這活物作為分神的載體,總歸不是長久之計,想來,等忙過了這陣,還是要早些讓分神塑形才是正理,這其實也是當年煉製分神之時,她便應該做的。
既然心思定了,冷悠然便也不再含糊,把意識再度與分神連通之後,便一心二用,交替著繪製起了仙符來,這般一來,一個打坐恢復,一個繪製,中間無縫銜接,自然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速度也明顯不可同日而語。
時間眨眼便又是過去了一個月,整個仙府在桃木之和聶遠的拾掇下,終於擺脫了那光禿禿空蕩蕩的情形,徹底有了一個仙府該有的模樣,見冷悠然這裡的事情基本告一段落,雖然冷悠然依舊忙的團團轉,可卻也再無什麽他可以幫手的地方。
桃木之便帶上了他仙府之中的幾名妖仙和李越,以及萬俟靜初特意通過傳送台送來的,供冷悠然煉製仙府建築的礦石,回去桃源仙府了。
當然隨他一同回去的還有禁不住桃木之軟磨硬泡的花四海,說是小住幾日,讓花四海看一看他的仙府,冷悠然到是覺得,自此之後,怕是花四海要在無象仙府和桃源仙府之間常來常往了,不過這樣也好,再好的關系,也是需要維系的,她現在忙的腳不沾地無暇他顧,有了花四海這樣一個紐帶, 冷悠然也放心,更相信她與桃木之之間的合作關系,也會因著花四海越發穩固。
在桃木之和花四海他們走後不久,歐海恆終於也從昏迷之中清醒了過來,在接到木靈傳音的瞬間,冷悠然手下繪製了一半的仙符轟然爆裂破碎,把她的書房弄得一片狼藉不說,她自己,也受了一些輕傷。
可她卻是哪裡還顧得在意這些,丟下手中的符筆,便衝出了書房,向著永延院的正屋飛奔而去。
直到衝入了正屋,看著被蒼魄攙扶著依坐而起的歐海恆時,才頓住了腳步。
“外公!”一聲哽咽的輕喚出口,冷悠然才意識到,她對歐海恆的擔憂和思念遠比她自己意識到的要深重的多。
“好孩子,不哭,快過來!”歐海恆的聲音同樣顫抖著,卻是努力向著站在那裡兀自哭泣的好像一個孩子般的冷悠然伸出了雙臂。
“外公!我好想你!”被歐海恆這一喚,冷悠然再也顧不上其他,飛撲了過去,趴在了歐海恆那遠不如往昔堅實的懷抱之中,嗚咽出聲。
歐海恆更是沒有想到,他還能再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外孫女,此時懷抱著冷悠然,輕拍著她那不停顫動的背脊,也是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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