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我被請過來之前,力士便已經把我與他的過往交集,以及此來的經過都已經和盤托出,而你們連他這個同族都不相信,那我再多說什麽又有何意義?重宇前輩不覺得這話問的多余麽?”冷悠然掃了一眼那被空間結界封死的門口說道。
“冷悠然你休得放肆,就算你仗著與尊上有誓約在身,你以為我們就真就不能把你如何了?”芝英忽然起身喝問道。
冷悠然連看都沒看聲色俱厲的芝英一眼,卻是望向了飄柔,把她與鳳凰一族之間的事情知道的這般清楚的,在座的除了力士,那便只有飄柔了。
既然現在這些重明鳥的族長長老們,是擺明了不相信力士所言,這位五長老更是從一開始便好似防備著她對重明鳥一族有所企圖一般,時時把她與鳳凰一族的交易掛在嘴邊以作警醒,那麽便也隻可能是飄柔在這中間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可飄柔又是為何要如此呢?
按道理來說,不管她當初和桃木之早前對於鳳凰一族有著怎樣的算計在,至少她也算是救了這飄柔的伴侶鳳子一命,幫他度過了涅槃之劫的,可現下看來,這飄柔似乎可是一點感激都沒有的。
難道……
思及此,冷悠然不由得開口試探道:“呵……飄柔前輩,看來晚輩是要向您道歉了,我還真不知道,鳳子一事竟然給您帶來了這麽多苦惱,想來是我當時急於在玄天域立足,摻和進了不該摻和的事情了,如此,還請前輩見諒。”
她這話說的那是毫無誠意可言,一雙眼眸看向飄柔更是是盛滿了歷芒。
飄柔對上了冷悠然那帶著幾分危險的目光,更是被她的話語觸碰了心間的隱秘,此時也顧不得其他,生怕冷悠然再說出些什麽來似的,猛的站起了身,獸威轟然而出,斷喝開口:“冷悠然,你不要胡說!!!”
金燦確卻在這一瞬間鑽出了冷悠然的衣襟,躍上了她的肩頭,同樣逸散出了自己的獸威來。
被金燦護在了屬於他的獸威之中,冷悠然在這一刻勾起了唇角,看來還真讓她猜著了,這鳳子和飄柔之間只怕還真不如外間所傳言的那般恩愛。
“飄柔,你坐下!”重宇雖然不會因為冷悠然的這一句帶著試探成分的挑撥之言,便對飄柔這個維系重明鳥一族和鳳凰本族的紐帶如何,可到底還是因著飄柔的那番表現蹙了蹙眉頭。
這才望向了冷悠然肩頭的金燦,面色在金燦的獸威之下接連幾番變換之後,終是站起身來,雖然因著金燦站在冷悠然的肩頭,他並沒有躬身行禮,卻還是拱了拱手恭敬言道:“重明鳥一族現任族長重宇,見過天祿獸使。”
獸使這個稱呼,曾經在青岩狼族的時候,就出現過了,只不過那時候青岩狼族面對的是金麒,而現在這些重明鳥所面對的,卻是金燦。
雖然一時間,冷悠然也沒有搞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卻並不代表她會在這般情勢下暴露出自己的疑惑,畢竟金麒一旦離開碧雲空間,便會出現那種失神的情況,不到萬不得已,不管是為了金麒,還是為了她自己,她都不會讓金麒出來,既然現在金燦也能起到同樣的效果,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只是金燦到底不如金麒沉穩,冷悠然想了想,為了保險起見,同時傳音金麒金燦,準備讓他們兩個唱一出雙簧來。
“嗯。”果然,有了金麒的指點,金燦淡淡的嗯了一聲,化作了本體的貔貅模樣落在了冷悠然的身前,還別說,這樣的金燦還真挺有那麽點兒高冷范兒的,就連冷悠然都是忍了再忍,才沒有對這般的金燦露出驚詫側目之色。
因著金燦的突兀現身,整個議事大廳內的氣氛忽然一下自之前的三堂會審中抽離,變的有些微妙了起來,幾隻重明鳥看向冷悠然的目光更是在金燦那帶著血脈壓製的獸威之下接連變換不止。
最終還是由大長老明升站起了身來,對著金燦和冷悠然以及重宇言道:“此番不知道獸使竟是與冷府主相攜而來,我重明鳥一族若是有什麽得罪之處,還請獸使大人和冷府主多多見諒。族長,之前我們的想法,怕是有些誤會和偏差,不如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如何?”
重宇得了大長老的台階,自是點頭應下,他雖然覺得獸使跟在冷悠然這麽個天仙身邊,有些不可思議,但畢竟獸神的所思所想並不是他們這些遠離了獸神庇護萬萬年的獸族可以理解的。
在經過自己的一番腦補之後,重宇現在算是明白了,冷悠然剛剛為何只有氣憤, 卻沒有在被他們扣押之後,出現懼怕的情緒了,也算是明白為何冷悠然會對力士說出那樣的話了。
而在場唯二不明所以的,便是只有力士和碧瞳了,力士是早就與金燦相處過的,只是以他現在的修為,開啟的傳承記憶也是有限,獸使是個什麽東西,他卻是完全不清楚,不過現在見這一屋子的族長長老,對金燦的態度,到底心下有了幾許思量。
而碧瞳則是除了感覺到那源自金燦的獸威帶來的不適壓抑之外,便只有一頭霧水了。
冷悠然見自金燦出來之後,就連一直看她不順眼的五長老芝英都萎靡了,想到的卻是那時候同樣見過金燦的長虹和凰宣,別的她到是不覺得有什麽,只是這鳳凰和重明鳥都不是普通的獸族,他們均是有著傳承記憶的,那為何之前的長虹和凰宣卻沒有對金燦以獸使相稱呢?
思緒不過是一閃而過,冷悠然也知道,現下這樣的場合,並不適合她過分的探究這樣不相乾的事情,便很快的收斂了心間的疑惑,望向了在座的重明鳥,言道:
“晚輩只是希望能夠心平氣和的與各位前輩說說話,不要被有心之人壞了咱們之間的初次見面。之前,若是有什麽得罪之處還請各位前輩見諒。金燦。”
金燦聞言乖巧的縮小了身形,收斂了獸威,到是沒有再擬態,一躍落在了冷悠然的膝頭之上,趴臥了下來,可那一雙眼眸,卻是依舊虎視眈眈的望著在座的重明鳥們,好似再說,誰要是再敢蹦躂,他就撕了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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