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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斌講得很生動,幾個孩子聽得津津有味,都忘記了生病的痛苦。
江楠看任斌的眼神很欣慰,他是一個負責的醫學生,能和他合作很開心。
這一切許言都看在眼裡,江楠很有天賦,對孩子們又很有愛心有責任心,以後的成就自不必說。任斌雖然沒她那麽有天分,但對醫學抱有很大的熱忱,假以時日也會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
其他三人就乏善可陳,特別是兩個女學生對醫學既不熱忱天分也平庸,那個程靜還喜歡背地裡嚼舌根,讓他很是不喜。
他心中暗想,課題組也應該設置一個考核制度,如果考核不過關的可以勸退。
不知道當初這幾個人是怎麽篩選進組的,不過以程靜的表現,不像是因為成績優異吧?也許有其他什麽原因。
他還真猜對了,當初程靜能進課題組就是因為她的家庭有些背景,知道進課題組的人對以後實習單位或是工作分配都有優先權,就讓家人跟學校領導說了這才進的組。
也因為此,她一向高傲,目中無人,其他人唯她馬首是瞻,誰知道江楠一來什麽風頭都被她佔盡了,能不恨嗎?
程靜想著今天杜若清跟她說的事,回到學校後一定要把它宣傳出去,看江楠還怎麽在學校呆下去,最好是能被趕出課題組,不,趕出學校才好。
江楠不知道程靜的齷齪心思,看到孩子們聽故事聽得入迷,和許言說了一聲去給楊振鋼打電話。
這都三個星期沒見面了,想他了。
打了電話正好楊振鋼在。
“振鋼!”
“江楠?”楊振鋼馬上聽出江楠的聲音。
“是我!”江楠笑,“我想你了。”
楊振鋼嘴角勾了起來捂住電話筒,看了一眼邊上的沈祥,對他使眼神,“我也想你了!”
沈祥笑,一看就知道是江楠打來的,也不想坐在這吃狗糧,站起身走了出去。
“今天過來嗎?”楊振鋼問。
“恐怕不行……”江楠的聲音一頓,這段時間真是太忙了沒有時間過去,她一直在和死神賽跑,就想在死神來臨之間搶回孩子們的生命,所以她一刻也不敢耽擱。
“你怎麽比我還忙?”楊振鋼的聲音似乎有點不悅。
“我現在進入一個課題組……”江楠跟楊振鋼說起幾個得白血病的孩子,還有新藥研製的不順利,楊振鋼一下就明白了,他知道媳婦是一個善良的人,一定是擔憂那些孩子,想為他們做點什麽,他也理解了。
“那你也別太辛苦,畢竟你還只是個學生,學識精力都有限,治不好也不怪你……”楊振鋼心疼地說道。
“我知道,可是看見他們年紀那麽小就要經受那些痛苦,還要面臨死亡,心裡就很難受。”江楠歎息。
“沒空就別過來了,我這邊也抽不開身,等下周看看有沒有時間吧。”楊振鋼說道。
“嗯!”江楠應了一聲,兩人掛了電話。
這時沈祥也剛好從外面走進來,楊振鋼看他一眼,“你在外面偷聽?還是算得這麽準?”
“我哪有那麽神?我是進來避難的。”沈祥苦著臉。
“怎麽?”楊振鋼揚眉。
“那個張秀瓊又來了,還真是陰魂不散。”沈祥走過來。
“又來了?你這樣也不是辦法,跟她說清楚吧。”楊振鋼說道。
“說了,我怎麽沒說?那女人就好像選擇性失憶一樣,根本不記得我說的話,我又不能拿她怎麽樣。”沈祥鬱悶。
話剛說完,外面傳來張秀瓊的聲音,“沈政委在嗎?我給你帶吃的來了。”說完也不等他們說進來自己就推門進來了。
楊振鋼的臉有點黑,“張秀瓊同志,這裡是團部,不是隨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進來的地方,我們這如果丟了重要文件你要負責!”
“我……我這不是跟沈政委熟嗎?”張秀瓊被楊振鋼的冷臉嚇一跳,馬上又嘻笑起來,“是,楊團長,那下次我一定叫了報告再進來。”
她才不會為了楊振鋼的一句話放棄沈祥,以前覺得他不錯,不過有了對象自己不想被人說成第三者,可是見他那個對象都沒來軍區,才想到上次是不是被他們騙了。
而且就算有對象又怎樣,只要沒結婚就不是破壞軍婚,對象是可以吹的,吹了以後說不定就輪到自己了。
後來沈祥又升任了團政委,這個金大腿她就更不想丟了,要是嫁給沈祥那以後回家多有面子,都可以在鄉裡橫著走了。
所以她才不會為了別人的一兩句話而退縮。
楊振鋼也無奈了,低估了這個女人的臉皮厚度。
“沈政委,您看,我給您帶來了我們家鄉的特產糖粑粑,這裡可是吃不到的,是我跟我們文工團的炊事班長好說歹說才借了廚房炒出來的,您快嘗嘗!”張秀瓊說道。
沈祥一看那糖粑粑油汪汪的粘著紅糖,看上去味道不錯,真的好久沒吃了,可是一想到是張秀瓊帶來的,又不想吃了。
“不用了,我不喜歡吃甜食,你自己吃吧。”沈祥說道。
楊振鋼看了他一眼,他可是知道沈祥是最愛吃甜食的,還真能忍住。
張秀瓊驚訝,“怎麽會,我都打聽過了,沈政委是最愛吃甜食的,難道他們騙我?”
是哪個小兔崽子把我的喜好泄漏出去的,沈祥心裡暗罵,改天一定要好好練練那班臭小子。
“他們肯定騙你的,我不愛吃,拿走吧。”沈祥暗暗咽了口唾沫,強忍著不去看那糖粑粑。
楊振鋼在一旁好笑,也不揭穿他。
“那……要不楊團長您嘗嘗?”張秀瓊不舍得地說道,總不能又一盒拿回去,那不被團裡的人笑話死?反正她們也不知道是誰吃的,就說是沈政委吃了。
楊振鋼面無表情,“我不愛吃甜食!”
這時外面又傳來敲門聲,沈祥連忙說了一句“進來”,這時候有人進來肯定是有事,那就可以找借口讓張秀瓊走。
誰知道來人是雷彥妮,她手中也拿了一個飯盒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