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洪宇,她是誰?”旁邊的人開口,一雙上挑的含情鳳目斜斜地打量江楠,一張壞壞的笑臉,桃色的薄唇抿出完美的線條。
“她是我妹,肖少!”吳洪宇討好地笑道。
“你什麽時候又多了個妹妹?我怎麽不知道吳衛國這麽強,在外還有一個這麽大的私生女?”肖景恆嘴角含笑,雙眼卻灼灼地盯著江楠。
“肖少您說笑了,您剛回來不知道,這不是我親妹妹,是我媽從鄉下接來的養女,她名字叫江楠!”吳洪宇滿臉的諂媚,“人雖然土點,可長得還不錯。”
江楠微低著頭一聲不吭,這兩個人都是她最不想見到的。
“抬起頭我看看!”肖景恆居高臨下望著江楠,帶著一種俯視眾生的態度。
江楠充耳不聞,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你說抬頭就抬頭,當自己是皇帝嗎?江楠心中腹誹,思量著怎樣擺脫他們才好。
“哎,我說江楠,你別不識抬舉,肖少讓你抬頭你聽到沒,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他可是……”
“肖少嘛?誰不知道?”江楠抬起頭看向肖景恆那張妖孽的臉,軍區大佬的孫子,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前世若不是他,自己怎麽會過上十幾年那麽顛沛流離的生活,除了錢文華,他就是自己最恨的人。
“你知道我?”肖景恆有點意外,勾人的鳳目泛起一層笑意。
他去外祖家幾個月剛回來,都沒見過這個女人,她怎麽會知道自己?他看向面前的少女,皮膚白,長眉若柳,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粉色的嘴唇有如嬌嫩的桃花,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不過這美人看自己的眼神卻隱隱帶著一絲怒氣和恨意,盡管她掩飾得很好,他還是看出來了。他不明白,他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見她,她怎麽會有這樣的情緒?
他玩弄的女人無數,不管是事前還是事後,哪個不是對他含情脈脈?就算被他拋棄也無願無悔的。
而這個女孩,別說沒有見到他時別的女人那種花癡的樣子,就連一絲欣賞的意思也沒有,難道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還是她欲擒故縱?
肖景恆對江楠一下來了興趣。
“讓開,好狗不擋道!”江楠不耐煩起來,她怕呆得久了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
“死丫頭,你找死!”吳洪宇見江楠這樣的態度在肖少面前一點面子也不給,頓時惱羞成怒,舉起手就朝江楠的臉上甩了過去。
江楠早有防備一舉手抓住吳洪宇的手腕死死地掐住,恨恨地瞪向他,如果他膽敢打自己,她會和他拚命。
吳洪宇沒有想到江楠居然敢還手,舉起的手竟被她抓住,更覺得失了面子,手上一用力甩開江楠的手,剛才是沒有防備,不然再怎麽說一個大男人的力氣也不會比女孩子小。
“反了天了你,一個從鄉下來的野丫頭還敢對我動手?啊?”吳洪宇怒火中燒,抬起腳就要朝江楠身上踢過去。
“夠了!”肖景恆突然開口,鳳眸冷冷地朝吳洪宇掃去,吳洪宇心中一驚,硬生生收回腳,憋得差一點吐出一口血來。
“過一陣子我那有個聚會,你也一起來吧!”肖景恆突然低下頭對江楠展顏一笑,妖孽無比的臉上綻出春風般的笑容,上挑的鳳目勾魂攝魄,若不是江楠對他心懷恨意,真會被他迷倒。
“沒興趣!”江楠硬生生頂了一句,趁著二人呆愣的功夫,抬腳就往外跑。
肖景恆薄唇勾起,
看著江楠俏生生的背影臉上浮起一絲玩味,這個小女人有個性,我喜歡! “吳洪宇!”肖景恆叫了一句卻什麽也沒說。
“肖少,您放心,到時我一定會把她帶上,包您滿意!”諂笑掛在吳洪宇的臉上,好不容易和肖少搭上,這次一定不能搞砸了。那個死丫頭,我就不信她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肖景恆滿意地點點頭,再不看吳洪宇一眼,徑直朝大院裡面走去。
出了軍區大院江楠深深吐了一口氣,提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轉身看向早已走遠的那個欣長的背影,那個上輩子自己恨之入骨的人。
還有他們剛剛說的那個聚會,那個把她打入萬劫不複深淵的另人作惡的聚會。
前世她第一次見到肖景恆的時候簡直驚為天人,完全被他俊美的容顏吸引,像無數飛蛾撲火的無知少女一樣撲在他的身邊,當得知他是軍區大佬的孫子的時候更是義無反顧,奮不顧身,如果嫁給他,自己就能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現在想想那時真的好傻,像他那樣的人怎麽會真的看上自己?一個從鄉下來的野丫頭,身世低下,無父無母,無依無靠,他最多隻是玩玩而已吧。就是要娶,他也隻能娶那些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繡。而她除了美貌什麽都沒有,卻整日做著白日夢,天真地認為他會被自己的美貌所征服。
呵,真是傻子!
那次聚會,她被所有人捉弄,被下藥,被輪,卻隻能忍氣吞生。
後來在部隊裡發現懷孕,他們怕她說出去,派出小流氓伏擊她,要殺人滅口,結果她流產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能力,後來還是一個過路的人救了她。
她被冠上作風不好的名聲,開除出軍隊,從此過上了十幾年顛沛流離的生活。一直到她做護工的時候遇到章博士,跟著他遠走他國,慢慢才過上了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所以她恨,對他們恨得咬牙切齒。
很好,她的復仇名單上又多了一個人,除了錢文華一家,再加上肖景恆!
回宿舍的時候路過菜市場,各種不同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突然江楠聽到一個人尖細的聲音“蟑螂藥、老鼠藥、螞蟻藥,一毒一個準,不死不要錢!”
鬼使神差江楠走過去買了一包老鼠藥,想了想順便又買了一包蟑螂藥,賣藥的人也沒有多問,這個時候的衛生條件還很差,家裡有蟑螂老鼠都是很正常的,誰也不會多想。
江楠把兩包藥放進自己隨身的斜挎包裡回到了醫院的宿舍。
晚上江楠到食堂打的飯,剛吃完飯不久沈月找了過來。
“江楠,你今天怎麽走得這麽早?我下午去錢阿姨那裡找你沒找著,他們說你走了,你怎麽了?還是不舒服嗎?”沈月關心地問道。
“沒事!”江楠拉著沈月坐了下來,隨口說道,“就是有點累想早點回來休息,明天還要上班。”
沈月伸手在江楠的額頭上摸了摸並沒有發燒,放下心來,“那你早點休息,我回宿舍了。”
沈月和江楠並不在一個宿舍,她住在隔壁,不過因為兩人比較談得來所以工作中經常在一起。
看著沈月走出去,江楠低下頭,如果說重生一回楊振鋼是自己想報答的第一個人,那麽沈月就是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