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桓?!”江楠大吃一驚,常桓怎麽會在這?
常桓站起身,眼中淚光閃動,“終於找到你了!”
“常桓!”江楠激動地抱住常桓,她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常桓,他是來找自己的?為什麽呀?
常桓咧嘴笑,這麽久以來第一次笑得這麽舒心。
一輛轎車停在門口,顧懷凌搖下玻璃窗顰眉看著兩個相擁的人,“他是誰?”
江楠抹了抹眼角,笑著說道:“他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也是我的同窗。”
看著笑容滿面的江楠顧懷凌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幾個月來還從沒見她笑得這麽開心過。
“進去吧!”顧懷凌說道。
得到了允許常桓坐上江楠的車一起進入莊園。
他好奇地打量四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麽高級的地方江楠是怎麽住進來的?
江楠安排常桓進入自己的馨苑,馨苑屋子很多,隨便撥一間給他也是豪華無比。
又讓人去準備適合常桓身材的衣服,讓常桓先去洗個澡,他這一身和這裡實在格格不入。
當常桓穿著一套紳士的衣服出來的時候,江楠的眼前一亮,常桓還是挺帥的。
一米八的個子,身材修長,墨黑的頭髮梳在腦後,酷酷的臉型,臉上那道疤痕沒有減弱一分帥氣,反倒為他增添了一絲神秘的氣息。
“不錯,很好!”江楠一邊打量一邊點頭,在她心裡一直把常桓當弟弟看待。
江楠又讓人準備了一大桌的美食,讓常桓趕緊吃,他一定餓壞了吧?
常桓點頭,迫不及待地吃起來。
他是真的餓壞了,這一路過來他就沒吃飽過。
這時顧崢從外面走了過來,好奇地打量常桓,“媽媽,他是誰?”
這一聲“媽媽”把常桓驚得手中的刀叉都掉了下去,驚愕地看向顧崢。
江楠笑著把顧崢拉到身邊,“這是媽媽的好朋友常桓叔叔,你叫他常叔叔!”
“常叔叔好!”顧崢叫了一句。
常桓臉色變了變,看向江楠,“這是……”
“等會兒跟你說,你先吃吧。”江楠笑笑。
等常桓吃完飯,兩人來到會客室,江楠讓人上了茶,慢慢講起從懸崖上墜落以後發生的事。
常桓聽得很揪心,他沒想到她經歷了那麽多,在船艙裡的那幾個月居然一直在撕殺中度過。他都對那艘船的主人怨恨上了,可是聽到江楠說她和那個主人已經注冊結婚時,心裡五味雜陳,自己又來晚了一步嗎?
如果自己早一點找到她,是不是就可以……
不,他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單單看這個奢華的莊園就知道這裡的主人是自己無法抗衡的。
那麽自己只要默默地守在江楠的身邊就足夠了。
“你怎麽會找到這裡來的?”江楠看向常桓,他瘦了很多,應該吃了不少苦。
“你墜崖之後,我始終相信你沒有死,我就千方百計去打聽……”
常桓輕描淡寫地說著,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經歷了多少千難萬險才找到這裡來的,經歷了無數死亡,很多次差一點死在偷渡的邊境線上。
不過他都沒有說,只是說自己沒錢,一路乞討過來。
“那你找我……”江楠似乎隱隱明白他的心意又有點不明白。
“我不是還欠你的錢嗎?還有你對我和媛媛的恩情,我還沒有報呢。”常桓淡淡笑了笑,“我最不喜歡欠人情債,我要還完這個債才走。”
江楠很感動,她知道他是想來幫自己,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即便有夫人的身份也會舉步為艱,如果有了常桓的幫助也許會好得多,至少有個心腹可以把後背交給他。
“那你留下來幫我!”江楠說道。
常桓欣喜點頭。
江楠又大概跟常桓說了一下她和顧懷凌婚姻的實情,常桓稍稍松了口氣,原來是假的。
不過對於顧懷凌脅迫的手段還是有點耿耿於懷。
“家裡……還好嗎?”江楠忍不住問了一句。
本來她是想問楊振鋼怎麽樣了,可是話到嘴邊還是沒有問出來,自上了船自己不就打算忘了他嗎?
常桓眼神閃了閃,撒了謊,“不知道,我聽說你出事就出來了,其他人的事我都不清楚。”
他沒告訴她因為失去她楊振鋼痛不欲生,甚至劃破了自己的臉,還要放棄自己熱愛的事業。
他恨他,他不想為他說話。
“算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江楠神色黯淡,是時候忘了過去開始新的生活。
第二天江楠讓顧懷凌給常桓也辦了新的身份,取了意大利名安德魯,不過她還是叫他常桓。
常桓在莊園住下,成為江楠的左右手。
這天顧懷凌找到常桓跟他說了江楠想要孩子的事。
通過這兩天的觀察,他看出來了常桓對江楠可不僅僅是朋友那麽簡單,他戲謔地看著常桓,“其實你可以代勞的!”
常桓眉眼低垂,雖然他想,可是他還是堅定地搖搖頭,“我永遠不會欺騙江楠,也不會違背她的心願。”
“那這件事就由你去辦吧!”顧懷凌冷笑一聲,這個燙手山芋他還不想接呢,太麻煩。
“只要給我資源和財物, 我能辦到。”常桓說道。
常桓走後,顧懷凌拿出一瓶止疼藥,倒出兩粒吞了下去,時間不多了,很多事該處理了。
過了兩天,羅西家族宴會正式開始。
一大早女仆便拿著準備好的禮服過來給江楠換上,為她梳妝打扮,她的頭髮已經長到耳下,比以前多了一絲女人味。
整個羅西家族稍有身份的人有上百個,再加上因為要宣布江楠的身份,與羅西家族相關聯的一些大家族也受到了邀請,整個莊園豪車蒞臨,雲鬢衣香,紳士遍地,貴婦無數,可謂盛宴。
大家都對這個即將公布的新夫人很好奇,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才能讓羅西家族的家主再婚,據他們所知距上次婚約已經有七八年,這麽多年安東尼沒有再婚不就是忘不了前夫人嗎?難道這次又動了心?
也有羅西家族的其他成員恨得咬牙切齒,他們塞了那麽多女人過來都沒有讓安東尼松口,怎麽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