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爺。”弟弟林志遠突然嘻嘻一笑,“你笑的這個樣子,跟我今天看到的那個連環畫上面的狼外婆好像。”
林小夕:......
什麽時候,只知道吃肉的小弟還GET了這種嘲諷技能!
族長的臉色變了幾變,林小夕咳嗽一聲:“好,我聽相爺爺的,不去警察局,就在這裡問。”
然後,在族長滿意的目光中,走到王香梅身邊,盯著她,一字一頓地問:“五奶奶,你剛才說大黑是被因為幫我們家摘桐子,累死的?”
“當然,撞了那麽久的頭,是頭鐵牛,腦子也得變形!”王香梅毫不畏懼地迎著林小夕的目光。
林小夕在書包上面按了按,淡淡一笑:“那我問一下五奶奶,既然是大黑是累死的,它怎麽不當天就累死了,而是過了這麽多天才死?”
“這個——”王香梅撇撇嘴,“我又不是春桃醫生,怎曉得是怎回事。”
“哦,你不曉得啊!”林小夕的聲音拖得好長,“不曉得怎回事,你就誣蔑是我把大黑累死的,你這安的啥心呢?”
王香梅動了動嘴,沒有說話。
旁邊有人開始交口接耳。
族長咳嗽了一下,眾人便又安靜了下來。
林小夕見了,立刻再追問:“連春桃醫生都說了,大黑是被人用老鼠藥人為毒死的,可是到五奶奶你嘴裡面,就是我林小夕累死的。說,你到底為啥誣蔑我?”
“我哪裡誣蔑了,大黑難道沒被你拉出去幹活?”王香梅毫不示弱。
林小夕目光陡然冷冽下來:“所以,你就買了老鼠藥,故意把大黑毒死,就為了讓人說我,因為偷懶,所以把大黑累死,你的心可真夠毒的。”
“你瞎說啥?”王香梅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什麽老鼠藥。我不知道。”
林小夕見狀,心中一沉,之前看到紅薯藤的時候,她就在想,大黑被毒死這事透著蹊蹺。
因為和收購桐子挨的太近,讓她直覺認為是桐油廠下的手。
可實際上桐油廠離得比較遠,怎麽會跑到她家牛棚下毒?
所以肯定不是桐油廠。
而有過節的,又只有林虹一家,再加上剛才王香梅不停地拿大黑抹黑她。
她便知道,怕是林虹家下手的可能性很大。
沒想到一詐,還真讓她給詐出來了。
“林小夕,你亂說啥?你有證據嗎?”林虹在旁邊叫著。
“對,小夕,說話都得講證據!”族長連聲附和。
“證據啊!”回過神,林小夕看向族長,“相爺爺,說到證據的時候,我想問你一件事情,要是我有證據,你打算怎處理五奶奶一家?”
族長立刻一臉嚴肅:“當然是秉公處理。”
“怎麽個秉公法?”林小夕緊追不舍,“當著大夥兒的面,相爺爺說一下吧。說完了,我也好有個準備,看看要不要把這件事情,放在族裡面解決。”
族長看她這樣,眸子沉了沉:“要真是有證據證明大黑就是王香梅毒死的,我絕不姑息,該送警察局,就送警察局。”
“好!”林小夕拍了拍手,“我這可是相爺爺說的。大家給我做證。”
“不用做證,我說的,一定會做到。”族長拍胸脯保證。
林小夕這才露出一個笑容:“好,既然這樣,那就麻煩相爺爺跟我一起,去鎮上的供銷社吧,毒死一條牛,這麽大量的老鼠藥,只有那裡有得買。”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而供銷社,不論買什麽,都需要登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