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虹聽了,“謔”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我就說,最近我怎做啥事都不順呢?早知道,我就不跟蹤這個小賤人了。”
“什麽?”
王香梅陡地拔高了聲音,手一揚,朝著林虹劈頭蓋臉地打了下去,“我打死你這個死丫頭?我說我怎會得得了這心痙攣的毛病。原來你又去招惹她了!你是嫌你媽命太長是不?”
這一次,林虹有了準備,忙抱著頭躲開:“媽,媽,我錯了!真的,現在起,我真的離那個賤人有多遠躲多遠。”
王香梅打不到林虹,一屁股坐在床上,嚎啕大哭:“哎呦喂!我這是作的啥孽啊?生了你這麽個討債鬼,你這要害死我啊!林小夕那是撞客的!邪門的很!這種人根本就惹不得啊!。”
林虹被王香梅這通連哭帶嚎的邪說,唬的一愣一愣的,連安慰都忘記了。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王香梅被驚的倒噎一口氣。
“裡面的人,哭啥哭,別人不用休息嗎?”
是護士。
林虹回過神,想起這裡是醫院,立刻勸王香梅:“媽,走吧,有啥咱們家去再說。”
說完把王香梅打包好的包袱往身上一背,攙著王香梅就出了病房。
林虹又是攙又是扶的,剛才那點子氣跟著消了。
“閨女,媽給你說的,你可別不當回事兒!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她拍了拍林虹的說,語重心長地說道。
林虹隨口應了一聲。
王香梅知道她沒聽進去,想了想,才道:“九房你秋蘭姐姐你知道嗎?”
林虹腳步微頓:“秋蘭姐姐,不是三年前死了嗎?”
“是啊,可你知道她是怎死的嗎?”
“掉到河裡面淹死的。”
“那你知道怎淹死的?”
總不能在河裡喝水撐死的吧!
林虹看了自家老母一眼,嘴唇動了動,沒膽子把這話說出來
王香梅神秘兮兮地湊到她耳朵邊,壓低聲音說道:“我跟你說,其實那天要死的,本來是撞客了的秋菊,不過秋菊氣頭盛,那水鬼乾不過,才拉了秋蘭。”
林虹倒抽一口氣。
王香梅見女兒這樣,知道她總算聽見去了。
心下一松,正要再下記猛藥,冷不丁抬眼,看見林小夕站在醫院大門口,正咧著嘴對她笑……
“媽呀!”王香梅尖叫出聲,二話不說拽著林虹撒丫子往另一邊跑。
一口氣跑了兩條街,見到後面沒有人,王香梅這才敢停了下來。
林虹弓著腰,按著肚子,呼哧呼哧直喘氣:“媽,你跑啥,見鬼了?”
“是林小夕!”
王香梅的眼裡全是驚恐,“那賤丫頭現在撞客,正邪性著呢!咱要不避著點,你秋蘭姐姐就是咱娘倆的下場!”
說到這,她猛地一拍大腿!
“早知道當年你二奶奶死的時候,我就該把她那副畫給順回家,好歹也能辟邪。”滿是褶子的臉上,全是懊惱。
林虹被王香梅這串話,搞得心理直發毛,冷不丁聽見“辟邪”二字,趕忙問道:“啥畫?還能辟邪?”
“就是你二奶奶床頭邊,那個用竹子包成框,只有這般大小的的仙女戲魚圖啊。”王香梅一邊回憶,一邊用手比劃著。
林虹見她說的有模有樣,追問道:“這東西現在哪裡去了?”
王香梅搖頭:“這個誰知道,又不值啥錢,也就你二奶奶成天念叨著說能辟邪!”
說著,她摸了一下肚子,“好了,咱們不討論這事了,找個地方吃飯,然後去你表哥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