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夕以為，孫莉暗戀鄭澤華的這件事情，這樣子就過去了。

結果第二天下午。

她又接到了陳水際的電話:“我還以為孫莉哭了一夜後人清醒，沒想到，這家夥根本就是死性不改。”

“怎麽了?”

“今天去學校，她跑到鄭澤華面前去問，他跟王明明在一起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結果被跟在鄭澤華身邊的王明明給打了一頓。”

林小夕倒抽一口氣:“當著王明明的面問鄭澤華是不是有難言之隱，她瘋了嗎?”

“誰知道。”陳水際語氣裡面全是鬱悶，“你是不知道，我當時聽她哭著跟我打電話說這事的時候，心情有多麽的複雜，我甚至還覺得王明明打得好。”

林小夕:......

能說，她現在也這樣想嗎?

她歎了一口氣:“孫莉沒事吧?”

以王明明的脾氣，怕是下手不會輕。

“沒事?”陳水際不無遺憾地道，“我倒是想她有事，可惜王明明全是往她的臉上的招呼，除了臉腫了，倒也沒有看出有什麽異常來。”

林小夕:......

這打人不打臉。

都招呼到臉上了。

還說沒事。

可心裡不知怎麽的，卻有一股同樣的打輕了的遺憾。

她扯了扯嘴角:“沒事就好。”

“言不由衷。”陳水際很不客氣地拆了林小夕的台。

林小夕咳了一聲:“你聽出來了?”

“我又不是你，一孕傻三年。”

林小夕:......

她再次咳了一聲:“我不接受遷怒啊。”

“你說，孫莉怎麽就沒變這個樣子了呢?”陳水際語氣裡面全是不理解，“以前的她多麽可愛的一個人啊。”

林小夕想了一下:“可能愛情讓人變傻吧。”

“屁！”陳水際憤怒起來，“她這是愛情嗎?這明明是單相思。”

林小夕不說話了。

陳水際並沒有因為林小夕不說話而停止，她依然憤怒:“不就是一個男人嗎?還是一個根本就不喜歡她的男人，她就變成這樣，怎麽說都不聽要倒追也就算了，現在還開始犯傻。真是——真是——真是——真是，她難道沒見過男人不成?”

林小夕繼續沉默。

孫莉不跟她說鄭澤華的事情，她就是說點什麽，也沒法說。

好在陳水際發了一頓火，現在氣也消了一些，想起剛才的異常，很是不好意思:“那個，小夕我剛才不是對你發火啊。”

“你放心，我就是一孕傻三年，也不至於分不清你在對誰的。”

陳水際嘿嘿笑了一聲:“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就是這個報應來得有點快。”

林小夕:......

她不雅地翻了一個白眼:“我說水際，你現在到底跟誰學的，這麽皮?”

陳水際繼續嘿嘿笑。

林小夕無語:“你不會是被孫莉給氣傻了吧?”

“怎麽可能?”陳水際立刻反駁，“被一個傻子氣傻，你在說笑話嗎?”

“那你笑得跟個傻子一樣幹嘛。”

陳水際不說話了。

林小夕心裡莫名的一陣爽快。

她覺得，她有些理解陳水際這段時間為什麽總調侃她了。

這種把人懟得說不出話來的感覺，真的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