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大年初一快樂!這章大家可以輕松看,暴風雨前的寧靜。
長安廚娘,閻羅天子,楠嫻兒,孟婆,煌壘的故事告訴我們,如果咱們不是強大到可以隨意快速修改法律,或是原子彈都打不死,那就先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為何蔚秧會說史一帆這樣的人地鬼要多幾個才是?當然是希望地鬼法制可以由一人獨裁製改為陪審團製啦!哈哈哈!以後讓萌兒多選幾塊石頭也不是不可以。
戒律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史一帆以後可以考慮探尋大陸法系與英美法系相結合,究問製與對抗製相結合,死框法條與特殊判例相結合的特殊法律體系,保證公平公正客觀,因為,法公法平法與時進,則國寧國安國泰民強。
這是新年呼籲法治社會的分割線——————————————
(天山祭茗宮)
“你說誰殺了你們?”衛曦兩眼瞪得老大,看著時辰還未到,就已魂歸附體的景蔚和信彤,心裡琢磨著這倆孩子明明是初六服的藥,藥效五日,沒有意外應是初十才歸,提前回來只有一種可能,遇險被殺。
“葉……葉刺”信彤站在衛曦跟前,唯諾哆嗦道。
“你再說一次?!”衛曦難以置信。
“葉……”還未等信彤說完,原本靠在藤椅上的衛曦一拍扶手站了起來,嘴邊的皮肉有些抽搐,放大了音量道:“你跟為師開玩笑麽,你師妹怎麽可能對你們出手?!”
“不不師傅,不是這樣的,信彤太笨了沒說清楚。”站在信彤身旁的景蔚忙插話道,“是蔚秧,那鬼後,說師妹的身子沒有辦法承載靈生玉這種上古神器,說可以幫她取下來,但條件是讓我跟信彤別再婆婆媽媽,猶猶豫豫,趕緊獻出錮魂石,死後去地鬼當差,然後師妹就……”
“對對師傅!那鬼術閣閣主史一帆承諾給我第十五殿主帥之位呢!第十五殿啊師傅!這多加些時日修煉,說不定我就可以統率地鬼整整十八殿了!”信彤一臉興奮,直接打斷了景蔚的話。
景蔚一扯信彤袖口,猛地瞪了她一眼:“你就白日做夢吧!就你那幻術水平,要不是師兄我罩著你,你前六關都過不去,還妄想打贏宵烈當統帥,你……”
“你你你你什麽你!”信彤雙手一叉腰,挺起身板道:“你這臭獅子有啥可驕傲?記憶力差到家,楠嫻兒口訣都記不住,要是沒有我你早被困在第七關喂冥獸了!”
“誰說我記憶差?!”景蔚一臉不服,恨恨道,“那冥獸一個月後才會放出來好嗎!給我一個月,通通過給你看!”
“哈哈!可惜你沒有一個月,你只有五日,若是沒了我,你只能五日後拍著屁股灰溜溜地回來!”
“夠了夠了!說重點!”衛曦一臉不悅,厲聲道。
衛曦對景蔚跟信彤這三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的行為雖早就煩心透頂,卻也不能把他們都逐出師門,踹出祭茗宮,畢竟一個給自己挑水挑了兩千年,沒功勞也有苦勞,一個那麽會釀酒,還同時是天泉鏡預言的天山帝國史上,最強大的左護法。
衛曦這想來想去,踹誰都不合適,平日裡只能所有苦水往自己肚子裡咽,雙眼一閉,心裡長歎,哎造孽啊,真是造孽啊,殿下你這神海的小蛟龍,當年不懂凡界人情世故,找墨嫡幫忙不就好了,為何要把老夫硬生生拽出來,淌這渾水啊……
其實關於這疑問,衛曦不是沒有問過肅鈺,剛來天山時,還傻乎乎的肅鈺,聽後難為情地默默說道:“呃……這個……因為她的年紀沒有您大,而且……您看天山士兵都……犧牲了……只剩個左護法,您要我一時間到哪兒去找一個赤旋鏈認可的右護法來……”
聽到此時衛曦之言,景蔚的思緒瞬間從與信彤的爭吵中拉了回來,弓著身子趕忙陪笑道:“是是,師傅……是這樣的,蔚秧正要將我們的魂魄與那個什麽黑水晶相連時,葉刺便將我們……”
景蔚說到這裡頓了頓,不禁想起方才在地鬼,方才蔚秧正要施法,自己的左後背便突然一陣刺痛,隨即而來的是心臟被瞬間堵住,停止了跳動,猛地低頭一看,大驚,這是……葉刺的梨玥刀,隨後景蔚便驟然失去了所有意識,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跟信彤已然躺在了祭茗宮,一問才知,信彤也被梨玥刀刺穿了心臟。
“師傅,您不要怪葉刺,她是不想拖累我們,怕我們死後落在那惡毒的皇后手上。”景蔚繼續道,雖然沒能盡早與地鬼簽下契約,佔個死後的坑,但當他看到那樣的蔚秧,那樣的皇后,那煌壘死後毫無懸念的地鬼之王,景蔚想想都覺得渾身汗毛豎起,這去不成,也是件好事。
衛曦聞言,眉心深攏,低首沉思起來,如今景蔚他們都回來了,葉刺那孩子獨自一人面對蔚秧,究竟要如何脫身呢?但願如墨嫡所言,她不會有事。
“師兄,我覺得那皇后不像壞人,跟她比,那鬼王才是壞人!老奸巨猾,觸犯戒律,企圖謀害閣主,不仁不義。”信彤撅起嘴道。
景蔚一拍額頭,無奈道:“你看那蔚秧說話的語氣,感覺大家都是她懷裡的貓一樣被她耍,哪裡像個好人?!師妹你是不是傻?!”
信彤雙眉一挑,饒有興趣道:“哦?合著師兄你判斷一個人是好是壞,全憑說話語氣咯?!”
“我……”景蔚頓時語塞。
“你忘記了,她最後居然讓那千萬亡魂自主選擇命運,警告那些心懷鬼胎的將軍,還給閣主史一帆的超規格待遇,永生之命,這不正是懲惡揚善麽,我怎麽看她都不像是個壞皇后。”
“可是……”景蔚剛想反駁,信彤便雙腳原地死命跳了跳,放大音量打斷道:“而且而且!她廢掉孟婆的職位我很讚同,這種虛職本就可有可無,雖是小事,但能看出這皇后其實很懂得如何治國。”
景蔚聞言,不禁眯起了眸子,“傻師妹,你說了那麽多,無非就是突顯皇后的好,地鬼的好,其實你就心心念念那十五殿主帥之位,覺得丟了可惜罷了。你不要忘了,那蔚秧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果子,她在長安可是屢次要殺葉刺,方才還殺了楠嫻兒。”
信彤一聽吹胡子瞪眼起來:“臭獅子,你那麽討厭蔚秧,一味貶低她,我看是你沒撈著將軍的頭銜,對她心生怨恨吧!”
“你你你……”景蔚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笨師妹罵自己的時候居然一點都不笨,沒錯,景蔚對於蔚秧方才的處理方式,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意見,但他就是覺得這女人很可怕,法力深不可測,還是敬而遠之為好,況且確實也是因沒混得將軍身份,讓景蔚對地鬼瞬間沒了好感。
“師兄你知道她目標根本不是葉刺,而是魔梓焰!且楠嫻兒確實違紀了,根本救不了!她自己都承認了。”信彤道。
說到楠嫻兒,景蔚眉頭驟然緊鎖,轉而對衛曦道:“師傅,楠嫻兒自盡前,叫了我,大師兄,這是怎麽回事?還有,四夕當年死的時候,是不是送了記憶給您?四夕的記憶是什麽?”
衛曦抬頭眸光看向了景蔚,微微一笑,問道:“你覺得楠嫻兒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景蔚微愣,未料到師傅突然讓自己評價楠嫻兒,於是他很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而後道:“師傅,我認為楠嫻兒是一個有目標,有闖勁的人,當年您拒絕的那些跪拜的山靈中,身份最尊貴的是她,但堅持的最久的卻也是她。”
衛曦微微點了點頭,景蔚繼續道:“此外,她有同情心,我們當時看到一個婦人要進永生殿去尋她的丈夫和兒子,楠嫻兒出手幫了她,不僅幫了她,還幫了我們,冒險告訴了我們通關秘訣,而且……”景蔚說到這裡頓了頓,有些哽咽道:“就連她最後乾脆的自盡,徒兒猜想,是不是因為她不想讓自己的命在蔚秧手上多活一刻,變成蔚秧威脅葉刺的條件……”
衛曦聽後欣慰的笑了,笑容很慈祥,很溫暖,他走到景蔚跟前,雙手輕按了按他的雙肩,而後緩緩道:“嗯,孩子,你說的沒錯,楠嫻兒就是這樣的人,所以為師在長安收她做了徒弟,所以從那以後,她便是你的好師妹,而你是她的大師兄,你知道這麽多,就夠了。”
景蔚看著此時衛曦深邃的雙眸中,竟好似微微泛起了淚光,想繼續問些什麽,但心也仿佛瞬間被堵住了……隨後景蔚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看著衛曦,嘴角勉強露出了一絲微笑。
一旁的信彤似懂非懂,但也未開口多說,心想蔚秧在十三殿內道出楠嫻兒的那些罪狀,景蔚都自動忽略了,他記得的,全是她的好。
或許,如師傅說的,這就夠了。
“仙冥出事了!”此時他們身後, 突然傳來了墨嫡的聲音。
信彤回身看到是墨嫡,便立刻欣喜若狂地跑到她跟前道:“護法護法!三千個圖案!我背出來了!我現在背給您聽!您可要說話算話啊!”
但墨嫡卻搖了搖頭,面色凝重地望著眼前的信彤,示意其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
看著墨嫡這樣的神情,信彤瞬間安靜了下來,細看墨嫡嘴唇微微有些乾裂發白,眸色中竟帶有七百年前劍南山戰役時,信彤似曾相識的那種不確定與緊張。
這讓信彤不禁心中一顫,她開始害怕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墨嫡看著眼前還跟孩子一樣的信彤,又看了看她身後一臉疑惑的衛曦和景蔚,定了定心,隨後冷靜地說道:“殿下已經動身了,仙冥元華山突然出現了惡靈,三大上仙戎卿候、蒙正、嚴坤均已戰死。”
衛曦、景蔚、信彤均大驚失色,什麽?!三青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