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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青門外》第14章 王氏家族
這章不知不覺寫了五千多字,再多寫幾行都湊夠原來三章的字數了,為什麽呢?因為我們的啟嘯,故事很多啊!

 這是啟嘯故事多不得不寫長的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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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山聖宮內,眾人瞅見媛姬居然緩緩放下了高舉著的王仗,而與此同時,信彤也收回了那原本纏在媛姬手腕上的秀麗長發。

 宮禦史鄧遼雖不知眼前的二位絕代佳人方才做了哪些交流,但從媛姬那已褪去了怒色的面容中可判斷,她應該不打算就地處置啟嘯了。

 於是乎鄧遼溫和一笑,上前一步,微微躬身道:“女王陛下,我等此次前來是為了與天山共同商議如何捉拿那玄鴛之王魔梓焰,此事不僅關乎我仙冥的鎮國之寶,也關乎爾天山右護法。”

 媛姬將目光從信彤身上抽了回來,擺了擺手,示意其退下。

 信彤躬身行了一禮,而後穩步退回至衛曦身旁。

 “禦史大人,我天山的兩位右護法都在您跟前妥妥站著呢,與那魔梓焰有何瓜葛?”說著用手指了指身後的衛曦和景蔚。

 鄧遼剛想說什麽,不料媛姬繼續道:“至於先前的葉刺,即便是她放走了魔梓焰,她也早就魂喪你夙仙聖壇了,還要本座如何?”

 “陛下有所不知,那葉刺已重生了!”鄧遼道。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王座旁邊的衛曦和景蔚都睜大了眸子難以置信。

 鄧遼繼續道:“依在下所見,葉刺跟魔梓焰定是服下了玄鴛那名震天下的六同之果,且其二人情投意合,故命結連理,同生同死,這就是為何七生門前已被元帥殺死的魔梓焰六日後能在我夙仙聖壇上復活,因葉刺當時依仗靈生玉的保護,從元帥手裡撿回了一條命,而六日後的她,正攜著靈生玉闖入地鬼找鬼王要人呢!”

 其實關於葉刺先前的事情,媛姬早有耳聞。

 葉刺是天山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舉國上下名聲盛旺,戰功赫赫,忠貞不二。

 正因如此,肅鈺才選中她去玄鴛盜取靈生玉,完成媛姬的復活大計。

 肅鈺告訴媛姬,如果沒有葉刺,就不會有重見天日的兩方神器,就不會有自己重生之日,從這個角度來看,葉刺無疑頭功一等,但她錯就錯在擅闖地府,還放走了體內封有神器的魔梓焰。

 是黑是白,是好是壞,媛姬其實看得很清楚:葉刺,護國千年,忠臣一名,縱使她違反地鬼戒律,冒犯仙冥上下,但唯獨未曾損害天山的任何利益。故媛姬不以為意道:“禦史大人說這些又有何意?葉刺已不是我天山護法了,她與魔梓焰誰生誰死都跟我天山無關。”

 鄧遼明白了,現在即便指明葉刺是放走惡靈的罪魁禍首,強調其攻上夙仙聖壇時仍為天山右護法,天山必須對仙冥國寶失竊之事有所承擔,有所交代都已無用,不僅無用,還可能讓情形惡化,因媛姬上述所言已將這名關鍵女子跟天山的關系撇的一乾二淨。

 此時敵強我弱,鄧遼尋思著她手裡那根曾稱霸天下的麒麟王仗,可不會跟自己講道理,方才僅僅只是一個墨嫡,就差點讓啟嘯元帥命喪黃泉,如果此時再繼續揪她其他臣子不放,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乎鄧遼陪笑道:“是是,那葉刺的生死不是關鍵,但陛下,對於那青凡修月之子魔梓焰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他自幼體內就封印有汲魄和靈生玉,如今恐怕又多了一把施辰劍,三件上古神器均為一人所用,後患無窮啊!

 媛姬聞言眼神犀利起來,走近了鄧遼,停在他身邊,側身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們仙冥究竟是何時神不知鬼不覺從天神那裡獲得了什麽施辰劍,祥適目的何在?莫不是要找我媛姬報仇吧?”

 鄧遼臉色刷地一變,驚慌地答道:“非也非也,此劍乃不久前驟現太后寢宮,絕非我仙冥主動求之。”

 媛姬直回了身子,輕哼一聲道:“你是說祥寂的寢宮麽?怎麽那麽剛剛好就出現在她的寢宮?怎麽不出現在本座的寢宮?”

 “陛下有所不知,那施辰劍與汲魄本為一體,汲魄乃是與施辰劍劍柄的相連水晶,二者是相生之物啊!”鄧遼弓著身子。

 媛姬仰頭一笑,“真有意思,禦史大人的意思是,萬萬年前天神給各界分派神器之時粗心大意,光給了你仙冥一個裝飾物,把最主要的寶劍落在了家中,前不久剛好想起才又給你們送了來麽?”

 “這……”鄧遼剛想反駁,但是卻一時詞窮,畢竟媛姬剛才說的,不是絕無可能,這要如何否認?況且施辰劍的出現一直就是未解之謎,鄧遼雖說心生疑慮卻也無從質問太后。

 不料此時一旁一直沉默的啟嘯突然開了口,語氣斬釘截鐵:“是的。”

 景蔚聞言心神微怔,啟嘯這老頭兒還真天不怕地不怕,公然肯定女王的說法,指明是天神萬萬年前犯的糊塗,分寶貝的時候分漏了,估計這麽肆無忌憚罵天神的全天下就他啟嘯一個了,也不知那天神此時此刻能不能聽到,若是能,必然饒不了他,若現在天神驟現,一個天雷把這老頭兒劈死,倒也省得自己親自動手了,景蔚這麽想著。

 媛姬冷冷地撇了一眼啟嘯,“元帥還真是天神肚子裡的蛔蟲呢。”

 “這就可以解釋為何我仙冥汲魄的威力不如您手中的麒麟王仗了。”啟嘯面色嚴肅,此時他轉身,眼神直直對上了媛姬。

 此言如同冰雪刀尖,扎在了媛姬心裡。啟嘯的這句話,無疑是在挑明兩千年前媛姬與祥適之間的那場大戰,媛姬之所以得勝,是因其手中的麒麟王仗強過汲魄,而非自身的靈力修為。

 媛姬正要動怒,只聽鄧遼解釋道:“陛下啊,臣忘了說,當時與那施辰劍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張十二字字條,這字條上可清清楚楚的寫著:施辰劍,克浮晶,汲魄獸,亡玄鴛。想必就是天神下旨,讓我們除了魔梓焰的意思。”

 “好了,禦史大人。”媛姬不耐煩地打斷了鄧遼的話,轉身邊慢慢走回王座,邊輕蔑地道:“總而言之你們就是想讓我天山出兵殺了魔梓焰,讓你們國寶歸位,是麽?”

 媛姬說到這裡,已經走到了王座跟前,一個轉身,優雅地坐了下來。

 鄧遼笑道:“仙冥與天山兩國聯手,定能將那魔梓焰拿下。”

 “呵呵,聯手?你是說兩國聯合出兵麽?”媛姬語氣恢復了些許悠然與飄渺。

 “正是正是。”鄧遼連道。

 “可是禦史,你們仙冥,還有兵麽?”媛姬眸光微厲。

 “精兵三萬。”啟嘯莊重道。

 媛姬大笑一聲,“三萬……元帥你在跟本座開玩笑麽?你們還真殘忍,聽聞原先的百萬雄軍在那小皇子面前灰飛煙滅也不過就是一瞬之間,現在是覺得死得不夠多,不夠徹底,要將剩下的殘兵剩將的魂魄一起送去是麽?”

 啟嘯聞言,那張爬滿細紋的臉依舊跟凍過的一樣,一絲表情都沒有。

 鄧遼上前一步道:“並非陛下所想,我等只是希望……”

 “只是希望爾等就算滅了國,也要我天山全數將士陪葬!對吧!”媛姬突然間放大了音量,語氣似劍。

 啟嘯微微上前一步,神色平穩:“女王可是有為難之處?”

 “你這個問題問得好,那你先問問自己,你當時親手殺了自己王家九十八口,坐上了仙冥首帥之時,可有為難之處?”

 媛姬此話一出,聖宮之中眾人皆驚,可能唯一還能保持從容淡定的,只有衛曦和信彤。

 因為衛曦年歲太長,啟嘯的往事他自是有所耳聞,而信彤因擁有墨嫡所有的記憶,也是心知肚明。

 啟嘯這個名字,葉刺原本會覺得奇特,也是有緣由的,因為那“啟”字,自然不像是姓。

 是的,啟嘯原本姓王,全名王啟嘯,長安全州省文橋人,文橋歷史悠久,地靈人傑川秀美,物華天寶五谷豐,鼎鼎有名的道仙閣正是坐落於文橋清陽山上。

 文橋因屬三河樞紐,商貿繁榮,富商雲集,其中最興盛的家族乃啟嘯所在的王氏家族。

 王氏家族家業龐大,擁有絲綢、瓷器、珠寶、金銀飾品的數十間作坊,每天文橋口岸裝運的貨船八成以上均為王氏製品;不僅如此,王氏家族還經營著不少大小規模的酒樓、當鋪、賭場、窯子等,可謂日進鬥金,腰纏萬貫。

 作為家族第六代長子,啟嘯錦衣玉食,走在街上每當別人問他名字,他都很自豪地說:“我姓王,我叫王啟嘯。”

 但上述提及的瓷器珠寶、當鋪窯子,絕非王氏家族最賺錢的生意。

 年幼的啟嘯,也以為自己的家族是因本分為商而發家致富的。畢竟在長安,就算是經營賭場和青樓,也都非違法之事。

 這個少年對於王氏的所有崇拜感、信任感、自豪感,就從他十六歲那年起開始喪失,直至最後的最後,蕩然無存。

 啟嘯十六歲那年,父親讓他開始學著經手家族中最輕松,同時也是最賺錢的生意——官利代。

 在長安,有一個眾人心知肚明的規則,為官若是考不上,則需買。

 世家子弟自然有錢買,但這很多非世家子弟因家中貧寒,十年寒窗終無果,則不得已來問王氏借。

 這樁生意因風險極高故王氏要求的利息自然不低,買中官職的官員通過正常的俸祿很難連本帶利的還清,他們就不得不泯著良心,貪汙受賄,變相搜刮老百姓,賺取暴利,還清利息。

 這其中嘗到權力甜頭的很多官員,心越來越大,就跟王氏借更多的錢,買更大的官,貪汙更多的不義之財,獲取更高的權力。

 所謂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這就是王氏家族經營了幾代的官利代。

 因王氏家族不乏經商奇才,以至於到啟嘯祖父這輩,已經把這本見不得光的地下生意做的風生水起,最後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鏈條,從地方知縣到朝廷正二品官員,都曾是他們的客人,很多還是常客、熟客,然後就是客拉客,你買完來介紹你家侄子買,這無疑讓王氏家族賺得是盆滿缽滿,而與此同時,文武百官中盛權在握的很多人,也都被王氏一直拽著買官的把柄。

 所以在文橋甚至於整個長安,無論官場還是商場,王氏可謂富可敵國,如魚得水,一手遮天;家族勢力之強大,足以讓當地的老百姓,不能夠隨隨便便姓王。

 但如果你單純認為,王氏家族家業龐大到如此份上,還僅僅限於上述這些賺錢途徑,那就太小瞧這第一望族了。

 被父親經常帶去赴宴應酬,認識很多達官顯貴的啟嘯,那個還年僅十六歲的啟嘯,最初還沒有辦法徹底理解自己借錢給他們,與他們經常來還錢的背後,隱藏著怎樣肮髒的事實。

 那些剝削百姓、執法不公、官官相互、沆瀣一氣的事情也自然不會讓啟嘯明著看到,畢竟從他們借錢買官,到真正欺壓百姓,還需要個過程。

 但啟嘯十八歲那年,父親帶他做的事情,卻讓還是少年的、心靈潔淨的啟嘯徹底寒了心。

 那年,啟嘯記得父親帶他去了家族後山的一處地下酒窖,名義上是酒窖,等啟嘯下去一看,竟有兩層。

 這第一底層是酒、第二層暗門一開,讓啟嘯瞠目結舌,因為他看到的不是酒壇子,而是軍火。

 那軍火究竟有多少呢?

 啟嘯記得第二日父親派來的馬車足足兩百多輛,還都是四馬八輪的貨運馬車。

 啟嘯問父親這馬車是要拉向哪裡,父親回答說是拉去東陵城皇家鐵騎。眾人皆知皇家鐵騎乃長安全州正統部隊,負責長安以南的邊境安防。

 “爹爹,是邊境有戰爭了麽?是有外族入侵了麽?”啟嘯問道,眸色有些焦急。

 “哦呵呵,兒啊,是有外族,但不是戰爭,你知道南境之國很貧窮吧?”

 啟嘯點了點頭。

 啟嘯的父親笑眯眯地繼續道:“兒啊!自古窮山惡水出刁民!那些刁民餓著肚子,可是餓得眼都綠了,稍微施舍那麽一點點恩惠,就什麽都願意做!爹呢,定期給他們些銀子,讓他們搶掠周邊的村莊,今天搶一點明天搶一點,搶完就躲回山裡,這時候當地的百姓就會頻繁報案,衙縣人手不夠,抓也抓不過來,就會跟上級請求動用軍隊。”

 啟嘯聞言大驚,“所以爹爹,咱們這些火藥都是賣給皇家鐵騎的?”

 “哈哈,正是正是!要說那些個刁民搶完就會躲回大山裡,根本無從找起,皇家鐵騎那些正統軍哪有閑工夫跟他們這類土匪耗啊,那最省力的方式,就是直接炸山啊!”

 啟嘯聽完,完全佇立在原地,身子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

 只聽他爹得意地繼續道“咱家最機密的生意可就是這個了,兒啊,這些軍火賣的價錢可讓咱們賺十倍都不只,遠比酒樓啊、絲綢啊那些生意來的輕松多了。軍隊嘛,從不缺錢,也不還價,他們的生意是最好做的。咱不貪多,一年就做那麽一兩回,就夠吃十年的。你說老不打仗,太平盛世,那咱家這些軍火可不就白白腐朽浪費了不是。”

 “爹,你想過那些被炸的難民麽?”啟嘯冷冷道。

 “哎!哈哈!爹怎麽會是那種人,爹可是好人,爹的原則就是,做生意絕不搭人性命。”啟嘯的父親一把摟住啟嘯,低聲道:“那些刁民啊,搶了就跑,開始是躲在大山裡,但是正規軍一到,他們早就接到爹爹通知,撤得遠遠的啦,那座山啊就是座空山,炸不死人。”

 “那那些被搶的百姓呢?他們怎麽辦?”

 “那些百姓嘛就更不是事兒了,爹爹雇傭的刁民可不是什麽都搶,專門搶值錢的但不好轉手的金銀首飾,搶來的東西會統一送到一個集合點,運給咱們;每年被搶了多少百姓報官都有帳目明細,咱們不是各地都開有當鋪麽?這只要是能對得上帳,爹爹就稱是別人來當鋪裡當的,我們王氏家族就當做好事,積善德,間間斷斷幾年,白送回給縣衙門發給百姓。”

 啟嘯聞言瞪大了眼睛:“所以爹爹,您這麽多年都是這麽做的麽?”

 “可不是?!那地方的老百姓還叫爹爹活菩薩呢!每次爹爹去那兒, 全城百姓傾巢而出,灑淚相迎啊!兒啊,有空爹就帶你去那地方看看,看看什麽叫做神仙下訪,萬民皆歡啊!咱家這就叫做名利雙收!”

 可能也就是最後這句“名利雙收”,讓啟嘯徹底與家族決裂,毅然決然地拜入道仙閣。

 仙冥前任軍師李德義,李淵的父親,天恩門宗師,同時也是一手栽培了啟嘯的師傅,先前對其道出:“百戰不殆之人,必無弱點,至親至愛,乃前程羈絆,若爾望有日能封戰神之神,先除王氏家族。”

 啟嘯聞言,想起了陪著父親觥籌交錯的日子,想起了那些油頭滑面的官員,想起了觸目驚心的火藥,想起了貧苦難耐的百姓,想起了骨瘦如柴的難民,想起了父親的那句“名利雙收”,於是乎在李德義面前單膝而跪,鏗鏘一句:“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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