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初吻
潘雲豹很快揭了密,拿出一本兵法,“這是大哥給的,說你肯定喜歡,也肯定沒讀過。他讓我來教你,好麽?”
小豹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一半是因為將為人師的羞澀,還有更重要的一半也是因為媳婦洗香香之後,那粉嫩嫩的小臉,看起來實在是好誘人哦
耳根子不覺開始發熱,眼神四下亂瞟,就是不敢將目光落到她身上,“其實我也不大會,大哥呃……說我太笨了。總是學了後頭就忘了前頭,所以他現在教我,讓我再來教你,這樣你也會了,我也能那個……溫故而知新,記得牢些。就當是幫幫我,你陪我一起學,咱們不告訴別人,好麽?”
一瞬間,張蜻蜓隻覺得心窩子發熱,眼眶裡都有些泛起酸來,肯定是大哥他們都知道自己不識字,所以才想了這個法子,讓小豹子來教自己,既全了自己的面子,又讓自己有機會學習。
那還有好說的?張蜻蜓認真坐了起來,她本來就打算讓綠枝來教她識字,現在換了個師傅,也是一樣的。
張大姑娘雖然好面子,卻不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當下就實話告訴小豹子了,“其實我……”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潘雲豹笑著連連擺手,不讓她說出口,“你生了病嘛,所以忘了許多東西,可是沒關系的。忘了的我們再學一遍就好了,我也時常這樣的,真的沒關系”
張蜻蜓發自內心的笑了,這頭小豹子,有時候還挺可愛的,“那行,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潘雲豹高高興興把書在她面前攤開,給她上起了第一課,“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一句話,不到二十個字,擴展開來,潘雲豹卻整整講了小半個時辰,他還很不好意思,“我沒大哥講得好,好些例子記不清楚了。”
可是張蜻蜓已經受益匪淺了,“我覺得這書上的道理還真是挺有意思的,有些平常我心裡明白的東西,給他這麽一說,倒更加清楚了,你以後天天來給我講”
小豹子當然是求之不得,不過……他很羞澀的伸出一根手指頭指指桌上的筆墨,“那你也得做功課才行……吧?無錯不少字”
這個當然張蜻蜓應承下來,潘雲豹拿起紙筆,“把這一句話,寫上二十遍吧,等明晚上我來考你,報出哪個字,你就得默出來。”
這……這個要求是不是有點高?她連橫豎撇捺都沒怎麽搞清楚,一下寫這麽多字,可不要她老命了?張大姑娘提了個折衷意見,“我能指出來,這樣行不行?”
小豹子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大哥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只有多寫才能記得牢。我隻給你二十遍,我哥給我布置的功課都是上百遍的”
那你真挺不容易的,張蜻蜓對他忽地有了無限同情。
因為潘雲龍教導得方,所以潘雲豹學起來似模似樣,給張蜻蜓捧了一匣子自己小時候用的識字方塊,又在一張白紙上替她將這些生字從起筆開始,一步步分解了,最後組合成字,讓她照著模仿就行。
這下張蜻蜓徹底啞然了,想推說不知道也不成了。小豹子笑道,“這都是小時候哥哥教我的,你試試,記熟了就再不會錯了的。”
得這下張蜻蜓抓慣了殺豬刀的手隻得提起毛筆,開始寫字。
墨一落地,她自己都羞愧難當。一個個字寫得張牙舞爪,七歪八斜,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可是潘雲豹絲毫沒有笑話,“剛開始都是這樣的,我那時候學寫字,可沒少挨板子。”
話雖這麽說,可張蜻蜓還是覺得羞愧難當,實在是太醜了
小豹子想想,忽地伸出手,包住了張蜻蜓的小手,在紙上開始一筆一劃的寫著,“你看,就這樣寫,這樣就好看多了,是不是?”
離得這麽近,連彼此的心跳似乎都清晰可聞。小豹子的鼻息淡淡的噴吐在張蜻蜓的鬢邊,來回拂動著那幾縷散落下來秀發,不住的在臉頰上摩擦著,直癢到人的心底。
這樣的一種親昵是張大姑娘生平從未體驗過的,她也不知怎麽了,就覺得心跳得越來越快,耳根子止不住的開始發燒。直覺的開始懷疑,是不是房間裡的火盆燒得太暖了?一定是,一定是要不然她的手心裡為何會慢慢的都攥出了汗?
偷眼看近在咫尺的小豹子,此時的他反倒收起了平日裡的嬉皮笑臉,非常認真而專注的握著她的手在雪白的宣紙上慢慢移動,寫出一個又一個工整漂亮的漢字。
嘴裡還不住念叨著,“你瞧,這個起筆應該這樣,先出去,再往回收一點,回來也要收一點。這個豎也是,但這個豎就不用了……”
明亮的燭光,在偌大房間裡耀出一室的橙黃,在寒冷的冬夜裡顯得分外溫暖。而映在身畔那人的臉上,亦是越發的顯出眉目英挺,俊朗如畫。似乎觸手可及,卻又讓人生不敢觸碰,生怕這一碰,就失了這美夢。
“你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小豹子終於後知後覺察覺到媳婦的窺探了,摸摸自己的臉,十分不解。
張蜻蜓一哽,有種無所遁形的尷尬,頓時整個臉都開始火辣辣的發起了高燒,結結巴巴的道,“唔……沒……沒,火盆太多了,好熱啊,好熱”
她心虛的低下頭去,拿指甲死死的的掐著自己手,冷快點冷下來別再臉紅了,別再丟臉下去了
張大姑娘漸漸從容起來了,可這臉紅心跳的毛病似是會傳染一般,你方唱罷我登場,她是好了,小豹子卻開始發作了。
潘雲豹瞧見媳婦低下頭,那小巧但圓潤可愛的小下巴與雪白的頸項恰好勾勒出一個極美的曲線,就如在晚風中微微低頭的芙蓉花兒一般,說不盡的嬌養與嫵媚,讓人好想,好想撲上前去咬一口
小豹子受不了了,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張蜻蜓嚇了一跳,“你幹嘛?”
呃……這回換作小豹子心虛的不敢抬頭了,“我……我要回去做功課”
然後逃也似的往外走,可是想想到底心有不甘,小豹子一下子又衝了回來,仍是低著頭,眼睛盯著腳尖,“呐個,我,我能……我想……”
“你想幹嘛?”張蜻蜓的聲音都緊張得有些變調了,不知道為了,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很異樣的預感。
方才剛剛冷靜下來的臉又有繼續發燒的趨勢,心也跳得猶如擂鼓一般,耳膜裡充斥著那種怦怦之聲,吵得讓她心慌意亂。
潘雲豹心跳得也不比她慢半拍,好半晌才鼓足了勇氣,“我想……我能,嗯,親你一下嗎?”無錯不跳字。
不知道為,張蜻蜓聽了這句話,心情竟是從忐忑之中一下就平靜下來,不是心如止水的平靜,而是一種放下心後,帶著莫名歡喜的平靜。
“行……不行?”小豹子不敢抱多大的希望,但還是試探著問。
媳婦的頭埋得更低了,簡直快縮成了一隻煮熟的蝦米,答非所問的道,“我……我從前答應過你的……”
小豹子一怔,卻是瞬間明白了過來,轉而狂喜媳婦答應他,答應他了
可是……欣喜若狂的小豹子很快意識到一個重要問題,媳婦頭低得那麽下,他要怎麽親?怎麽親咧
“你……你能把頭抬起來麽?”
轟一句話,頓時讓張蜻蜓腦子裡炸開了鍋。把頭抬起來?把頭抬起來那不就是自己主動了?這……這也太丟臉了吧?無錯不少字
可是她,可是她為會就這麽抬起頭來了呢?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忙用那乾巴巴,完全不象自己的聲音說,“就……就一下。”
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欲蓋彌彰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張大姑娘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還能坐在這兒,只是死死的閉上了眼睛,也不敢看了。就當是還債吧,張蜻蜓給自己拚命鼓氣。她怕自己下一瞬間就喪失了勇氣,繼續做了逃兵。大丈夫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答應別人的,絕不能賴帳。
潘雲豹已經湊了上來,那男性的分明帶著陽剛之氣的呼吸撲打在她的面頰之上,讓她敏感得連心都哆嗦起來,可是,他怎麽半天不動呢?
張蜻蜓疑惑之間忽地睜開了眼睛,而就在此時,潘雲豹驀地湊了上來,當著她的面,就在她的雙眼注視之下,吻上了她的唇
張大姑娘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面前這個人。可惜,無論她把眼睛睜得多大,也無法看清這麽近的臉孔。只有唇上那溫潤的觸覺提醒她,這家夥到底做了。
“我走了”小豹子也隻敢親那麽一下,就轉身跑了,可離去之時那歡呼雀躍的神情卻是怎麽也掩飾不住的。
小色狼張蜻蜓捂著臉一頭鑽進被子裡,再也不肯出來見人了。她是答應給他親一下,可沒說親那裡呀
這下可怎麽辦?怎麽辦
張大姑娘經驗不足,給這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弄得整個晚上都翻來覆去,睡不著了。一閉上眼,似乎就能體會到唇上那異樣的觸覺,讓她自己連碰都不敢碰。輾轉反側之間無意的擦到,也害得她的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半天。
外頭當班的立夏很是奇怪,二少奶奶今兒這到底是怎麽了?姑爺方才進來做了?竟是那麽高興的出去?
說來桌上還有歪七豎八寫的字,難道真如旁人所說,這位二少奶奶其實大字不識?這也真是有些奇怪了,不是從前傳聞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麽?怎麽竟是這樣?
不過她識不識字又關自己事?橫豎她現在已經是名正言順的二少奶奶了,女人這一輩子,她算是有著落了。
可是自己呢?她該怎麽辦?
跟一家子都在這兒的立春不同,立夏是在八歲時候,由小謝夫人買進來的丫頭。剛進門的那兩年,直是不堪回首,在下人房呆著,苦活累活都要乾。直到那一天,潘雲豹跑出來玩,無意間讚了她一句,“這小丫頭生得很可愛。”才給小謝夫人相中,又在自己手底下調教了兩年,這才放給二少爺。
立夏知道,她的命運是一早定好的,就是陪二少爺玩,然後做他的通房丫鬟。也不止是她,其他三個丫頭也都是這樣。
可是,誰又甘心真的給一個一事無成,隻知玩樂的紈絝子弟做通房?她們都是小謝夫人精挑細選出來的,品貌心性都差不到哪裡去,大家心裡都會算這筆帳。
小謝夫人是擺明要把二少爺養成廢物的,誰跟著他,現在尚可,日後可就難說了。過慣了大戶人家的安逸日子,這些丫頭們也會看些眉高眼低了,她們所求的,不僅是這一日的富貴,更想有個長久的榮華。故此,反倒心照不宣的表面功夫照做,但是誰都不願意當那個出頭鳥,真的越雷池一步。
況且,還有個大少爺在那兒虎視眈眈。也不知潘雲龍給弟弟下了猛藥,總之二少爺玩歸玩,但卻是不敢真正出格的。
而她們幾個,大少爺也曾經派人來私下有過交待,誰敢爬上他弟弟的床,就休怪他無情要說起來,大少爺表面上看是最斯文最和善的一個人,但那也只是表面上。在潘府呆得久了的人都知道,大少爺若是發了雷霆之怒,可絕不輸給老爺
從前就有一個丫頭,自恃美貌,打起了大少爺的主意,甚至於脫光了衣裳偷偷摸摸鑽進了他的被窩,可是誰也想不到,大少爺居然就將她這麽用被子卷著捆了起來,特意露出她的一張臉直接扔到了門前,整整一天一夜。
從那以後,再沒有人敢打大少爺的主意了。也沒有人敢拿大少爺的話當耳旁風。可是該有的計較卻是不能沒有的,從前的二少爺是沒指望,可是現在的他卻有些不一樣了。肯讀書,肯上進,就連老爺也肯管起他來了。這讓立夏不得不重新開始琢磨起來,自己的終身大事到底該著落在何處?
小豹子心情大好的兩手托腮,傻笑了大半夜的才去入睡。天還沒亮,繼續去挨打。可是今兒的老爹特別神勇,呃……其實是有些缺德了。仗著自己功夫好,專挑他們關節軟肋等薄弱環節攻擊,饒是他和胡浩然騰挪閃躲,百計避敵,還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可打完之後,潘茂廣似乎還不太滿意,緊鎖著眉頭的走了。還囑咐隨身小廝給他帶著長刀短刀,說一會兒要去軍營裡找幾個功夫好的,真刀真槍的再戰一回。
不過他臨走時終於想起一事,“雲豹,把你媳婦昨兒殺的豬肉拿回去吧,趕緊處理了,免得放壞了”
於是乎,青著眼的小豹子跟紫了臉的武烈侯一塊,指揮著人嘿唷嘿唷把那一案板的豬肉抬了回去。
正好張蜻蜓也去潘雲龍那兒練了劍回來,夫妻相見,很是臉紅。
小豹子低著頭,不敢看媳婦,紅著臉問,“這個是爹讓我拿回來的,你看怎麽弄?”
張蜻蜓低著頭,不敢看相公,紅著臉答,“你放著吧,我找人弄就完了。”
胡浩然左右看看,一臉莫名,“你倆怎麽了?說個話還臉紅?”
這話問得兩個人臉上更如火燒,張蜻蜓腳步開始快速挪動,“我去忙了,你們也去忙吧”
趕緊避回了屋裡,兩腮仍如紅霞滿天,丫鬟婆子們看著無不偷笑,張蜻蜓清清嗓子,開始發落正經事情了。
這麽一大頭豬的肉雖多,但真的吃起來,光他們院子裡上上下下也不是很多,她說是今天鋪子開張,但是還有許多正經事等著要去做。拿出賣是肯定不可能了,所以張蜻蜓就將這些豬肉一分為二,讓人醃製起來,送了一半給盧月荷,剩下的豬骨這些,張蜻蜓讓人準備做飯,剩下的就分給了家下諸人。
陸真提了個意見,讓挑了一些好的燉湯做菜,給潘老太爺老太太、大房,還有小謝夫人這長房等都送一份。
張蜻蜓有些不樂意,陸真卻道,“再怎麽說,姑娘現在也是潘家的媳婦,就算不用求他們靠他們,可打點好關系卻是要的,這些小事也不過是順手的人情,何樂而不為?”
張蜻蜓聽得有理,這才作罷,廚房的事情隨榴喜她們去弄了,隻跟陸真商量,“咱們現在要做正經事情,家裡這些人我瞧著個個都是窩裡橫,可出了門子都不行了,倒是李大哥到處都是熟門熟路的,不如請他來幫忙張羅張羅吧。”
陸真一笑,“我早跟他說了,讓他這幾天都在家裡候著,有使喚姑娘就是不通過我,也可以讓人徑直尋他去。他要不在,就找那兒的唐先生,也是個能信得過的人,留東西留話,都使得”
張蜻蜓讓綠枝也過來記下,進屋換了衣裳準備跟董少泉去租下的鋪子那兒會合辦事了。
今兒在屋裡伺候的剛好輪著碧落,覷了個空上前提起一事,“姑娘,我瞧您書桌上還有些沒寫完的字兒,那也不象是姑娘的筆跡啊?她們私下都在傳您不識字,這可是故意做給人看的麽?奴婢也不是打聽事兒,只是想提醒姑娘,若是的話,可得小心些,那些我已經給您收起來了。”
張蜻蜓聽著心中一動,抬眼斜睨著她,回了一句,“是麽?那可得謝謝你了。”
這丫頭自從調回來當差後,就處處逢迎,小心伺候,張蜻蜓也不是說她這樣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了,不過她總覺得這丫頭似有所求,行止眼神裡透著一股別樣的味道,讓她不知為,總存有一份戒心。
碧落得她誇獎,心中有些沾沾自喜,趁便又說起一事,“姑娘,這也不是奴婢多嘴,只是那立夏可真不是能放心用的人昨兒我還瞧見她鬼鬼祟祟的往外頭去,好似跟立冬那幾個丫頭見面,不知說些事兒”
張蜻蜓心下對她這捕風捉影,搬弄是非的行徑很是厭惡,但立夏畢竟是小謝夫人的人,用著她確實也不是那麽放心。想想便不動聲色的低聲囑咐,“那你二回就警惕些,抓著把柄再明堂正道的到我這兒來,就好辦事了。懂麽?”
碧落重重點頭,自以為張蜻蜓重把她收作心腹了,忙表著忠心,“奴婢明白。就看著姑娘打小待我的情份,也不能不用這個心的。”
張蜻蜓瞧著她的背影,心下卻開始琢磨,立冬那些嬌滴滴的丫頭們放在屋裡閑著也不是個事兒,可把她們拉出去幹活肯定會多有抱怨,該怎麽處理,倒真是一大難事。
她這邊收拾了正要出門,門上卻有個婆子來報,“二少奶奶,章府裡的大少奶奶打發人來說話了。”
張蜻蜓一愣,顧繡棠找她幹嘛?“快請”
很快,顧繡棠的奶娘親自來到面前,氣色甚是不好,見面就讓張蜻蜓把身邊的人先遣下去,然後才跟她說話,“三姑奶奶,這也是實在沒法子了,我們小姐才讓我來的。想問您這兩日有沒有空,她想見您一面,您看安排在哪裡合適?”
張蜻蜓鬧得了稀裡糊塗,“這是出事了?”
奶娘搖頭表示不知,卻又透露了一句,“只是昨晚上好象老爺和夫人鬧了一場,後來就說,讓五姨娘管家,讓夫人安心養病。”
張蜻蜓心想,難道是林夫人弄假嫁妝之事東窗事發了?不過潘雲豹可說,此事只有林夫人心知肚明,她肯定也沒這麽蠢,主動向章致知承認,那到底是出了狀況?
想想顧繡棠這人還不錯,更何況章清瑩還在家裡,得人照顧,於是張蜻蜓便應承了下來,“那就明兒一早,還是這個時辰,去太白樓相見如何?”
奶娘應了聲好,又謝過張蜻蜓,匆匆告退了。
張蜻蜓出了門,見左右只有綠枝和巧雲,便問起陸真,會是何事找她。
陸真想了想,“我估摸著還是這檔子事,夫人為了買畫,挪用了不少錢財,估計家裡走露了一些蛛絲馬跡,老爺聽到風聲,稍加查探就能得知實情。大少奶奶找您也不會為了別的,多半是實在填不了那個坑, 所以想請您高抬貴手,幫她一把。要不然,她奶娘過來,也不會提到這些事。這也是提前給您打個招呼,您若是當時就回絕了不見,她就無法了。可是您說了要見,她肯定還是有指望的。”
張蜻蜓明白過來,“那您覺得我該怎麽辦?”
陸真笑了,“這得看姑娘您自己了。不過我隻提醒您兩句話,您縱是幫了,也未必落得著好。您若是不幫,就肯定會落得一身的不是。”
真是的,說話老是這麽故弄玄虛,讓人費勁張蜻蜓聽著就皺起眉頭,卻知道問也白問,便自己開始動起腦筋,到底要怎麽處置。
不過這也不是最要緊的,當務之急,還是先去弄她的鋪子。還有那個山嵐,平白無故坑了她一把,此仇不報非蜻蜓
(謝謝小妖發簪、烏金蓮花生和抹茶MM的打賞,還有親們的票票,落葉眠眠一次給了4張,太感動了。祝大家周末愉快,好好休息喲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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