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春閨記事》100-101
第100節出行

千蘭者,謂之何人,顧瑾之很少去想。(..)

雖然她總是從廬陽王口中聽說此女。

直到此刻,此女才成功在顧瑾之心里落下了痕跡。

廬陽王的唇柔柔的,有些潤,落在顧瑾之的臉頰上,讓她的心仿佛被什么撩撥了一下。

而廬陽王,親完之后,一臉“快夸獎我,我很聰明”的表情,望著顧瑾之,更是讓她哭笑不得。

她挪近了些,拉住了他的雙手,語重心長對他道:“若是我跟你說,這樣香一口,我很不喜歡,怎么辦?”

廬陽王眼底的得意,就變成了忐忑不安。

他無辜嘟了嘴,不知所措,回答不出來。

顧瑾之就笑起來,道:“以后呢,誰要香你,你就說:不行。你若是要香我,要先問過我,我同意了才好。你能做到嗎?能做到我就喜歡。”

“能!”他連忙點頭。

“要是千蘭要香你,怎么辦?”顧瑾之又問。

“小七說,不行……”他不能肯定自己的回答是否正確,帶著忐忑看顧瑾之,希望得到顧瑾之的肯定。

顧瑾之就笑,用力點頭。

廬陽王就好像松了口氣,大力的點頭,說:“小七說了,不行!小七,我都記住了!”

“好乖。”顧瑾之摸了摸他的頭。

廬陽王就往她手上蹭了蹭。

這動作,怎么酷似顧瑾之前世養過的那條寵物狗啊?她不知道為何,心里倏然就軟軟的。

她喜歡簡單的生活,更喜歡純粹單純的人。

顧瑾之起身,喊了門口服侍的小廝,讓他去三爺那邊,尋一本書來,給廬陽王。

結果。父親打發小廝送來一本論語。

顧瑾之就和廬陽王玩背書的游戲。

她把隨身帶著的一個荷包拿出來,里面有十來個銀錁子。

她道:“你背出來了,我就給你一個銀錁子。”

對于這個賞賜,廬陽王顯然沒興趣,他道:“我不要錢的小七……”

“可這是我給你的啊。”顧瑾之道。

“哦。”他就連忙驚喜道,“小七給我的,我都喜歡。”說吧,露出討好般的笑容。

顧瑾之翻了中間一頁,給他看。

他看了不過幾秒鐘,就把書還給顧瑾之。然后開始背:“子曰,夏禮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禮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獻不足故也……”

居然一字不差。

顧瑾之心里微震。

她問廬陽王:“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嗎?”

廬陽王搖頭,一臉憨笑。

他只會背。

十幾個銀錁子輸完了,顧瑾之帶著自己的丫鬟婆子們,回了內院。

躺下之后,她也睡不著。

腦海中就浮動著廬陽王的笑容。

那笑容似深谷清泉。清涼甘甜。

前世,她也嫁給了這樣一張臉的男人,卻從來沒見過他那樣笑。

前世的丈夫,笑起來,從帶著幾抹深邃,雍容華貴。不似廬陽王的憨厚。

嫁給了廬陽王,突然就值得期盼。

她一夜睡得很安穩。

第二天一大清早,廬陽王就進了內院。

用過早膳之后。顧瑾之扶著母親宋盼兒,到院子里散步,廬陽王和煊哥兒兩個尾巴似的跟著。

慕青和念露也相隨服侍。

芍藥和祝媽媽、幼荷去訓丫鬟了。前幾日府里又買了三十來個小丫頭。

這院子,比延陵府的宅子還要大三倍,到處都是亭臺樓閣、回廊山石。不光要人服侍,還需要每日打掃。

宋盼兒用不慣新來的婆子們。怕她們刁鉆作怪,就一口氣買了三十個小丫鬟,做粗使活兒。

“等天氣再暖和些,我想去白云觀。聽說白云觀的道士,看卦可準了。”宋盼兒道,“給肚子里的這孩兒算算命。”

顧瑾之說好。

煊哥兒就忙道:“娘,我也去。”

宋盼兒哈哈笑:“你自然去啊!那邊還有廟會,咱們痛快玩一場。”

煊哥兒大喜。

廬陽王也連忙道:“我也去,我也去!”怕宋盼兒不同意,他悄悄拉顧瑾之的袖子,“小七,我也去。”

“好。”顧瑾之道。

廬陽王就很開心。

宋盼兒把這主意和顧延臻一說,顧延臻立馬反對:“……你這樣,還能出去玩?這要是磕了碰了,就是大事!”

他婆婆媽媽的,宋盼兒瞥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

顧延臻就知道,宋盼兒是不聽勸的。

他想了想,道:“你不就是想去替肚子里的孩子占卜?我學了扶乩,我請筆仙,替你占一卦可好?”

外頭的書生們,飲酒作樂之余,也喜歡扶乩。

宋盼兒依舊不理他。

她不僅僅是去算卦,更想出去逛逛。

顧瑾之也覺得,沒必要再嬌貴。母親身子很健康,胎兒很穩,出去走走無傷大雅,反而心情愉悅。

她站在母親這邊,鼓動去白云觀。

顧延臻勸不住,只得作罷。

宋盼兒就翻黃歷。三月二十六,是個很好的日子。

于是,出行定在了二十六。

顧延臻只得出去替他們安排馬車隨從,并道:“我和琇哥兒也去。”

一家人都去,宋盼兒就趁機道:“問問爹爹,他要不要也去熱鬧熱鬧?”

顧延臻不敢去。

他咳了咳:“爹爹著書,哪有空?”他是怕老爺子念叨他整日不念書,盡想著出門交際。

他明天三月要參加春闈的。

“我去問。”顧瑾之自告奮勇。

宋盼兒笑著說好。

顧瑾之果然去問了。

“……到京里這些日子,除了上次大堂兄帶著煊哥兒和琇哥兒出了趟廟會,再也沒出門。咱們離京年歲也久了,想出去瞧瞧。您也跟著去吧?”她道。

“白云觀?”老爺子反問了一句。

顧瑾之點頭。

老爺子沉默了一瞬,放佛在思量什么。

然后他道:“既然定了二十六去,就提前兩日去打聲招呼,讓道觀預備下干凈的廂房歇腳。”

他同意去了。

顧瑾之有點意外。

她道是。轉身回內院,告訴了宋盼兒。

宋盼兒和顧延臻也吃驚。

問一問,乃是他們本著孝順,誰也沒想到老爺子真的答應了。

老爺子在延陵府六年,除了去天寧寺上香幾回,根本沒出過門的。

“那還是我親自去打個頭陣吧。”顧延臻道,“白云觀香火旺盛,只怕小廝們去,安靜的廂房要不來。”

宋盼兒點頭,讓芍藥開了錢匣子。拿出兩張銀票給顧延臻:“多添些香油錢。老爺子難得出趟門,凡事都要打點妥帖。”

顧延臻點頭。

顧延臻剛走,外頭的小廝進來稟告說。秦微四大人帶著幾名下人,抬了禮盒來見七小姐。

肯定是被太后責罵,前來道謝了。

這世上的人,有人坦蕩有人磊落,有人忠厚有人善良。

有些人值得來往。比如秦申四。

有些人就不值得,比如秦微四。

“說我不在家。”顧瑾之對小廝道,“不要收他的東西。下次他來,依舊說我不在家。不管他怎么說,別去通報三爺,讓三爺為難。要是說錯了。我就不依的。”

小廝連忙道是。

宋盼兒冷哼:“叫他進來,我說他幾句!他送了東西來,干嘛不收?”

顧瑾之攔著。道:“娘,他那個人,記恨心強。您罵了他,他定要使壞。咱們在里頭不礙事,爹爹可是常在外頭行走……不理會他就是。”

顧延臻為人純善。他在外頭的確容易被騙。

宋盼兒點點頭。

秦微四一連三日登門,次次都被拒之門外。就不敢再來了。這是后話。

成國公府那邊聽說三房和老爺子要去白云觀打醮,雖然不知道何事,可老爺子都去了,兒子媳婦不能裝不知道。

大夫人就帶了大奶奶來問:“是哪一日?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大伯不是要出使安南國,過些日子就要動身了吧?”宋盼兒道,“您家里也忙,不必陪我們。并不是什么打醮,只是借著去白云觀,逛逛附近的廟會,玩一玩。”

大伯顧延韜在等煜王爺的身子痊愈。

煜王爺燒褪了之后,沒有再發。只是傷口多且深,估計得養上半個月。

“他出門,是奉了皇差,家里什么都不用打點的。”大夫人笑道,“既然是去逛逛,我們也去逛逛。”

打定了主意要同行。

宋盼兒只得答應了。

原是她想去走走,結果弄得聲勢浩大。

大房、二房的人都去。

二房的二夫人不想和宋盼兒同行,就派了四姑娘和六姑娘跟著。

大房是大奶奶和大夫人,并隨行的丫鬟婆子。

轉眼到了二十六,大房那邊的人早早就趕來了。

老爺子看著她們,不由蹙眉,望向了顧延臻。

顧延臻賠笑:“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也想著去逛逛,只怕人多不便……”

老爺子冷哼了一聲,自己先上了馬車。

宋盼兒卻拉住二房的四姑娘問:“如今,你們搬到靜園了?如今住著還寬敞吧?珀姐兒有沒有再罵我們?”

四姑娘口拙些,宋盼兒又是長輩,她被宋盼兒說的面紅耳赤,一句話也答不出來。

大夫人和大奶奶相視而笑,無奈搖搖頭。

這個宋氏,一處也不饒人的。

不遠處,一個寶藍色直裰的少年,身量頎長,鬢角整齊,一只白玉簪泛出溫潤的光。

他挨著顧瑾之,小心翼翼說著什么,那神態,俊朗不凡。

四姑娘就忙推六姑娘看。

那就是廬陽王了……

總是聽人說他貌美。如今一瞧,果然是似精致雕刻般,完美俊逸。

特別是笑容,似驕陽般明媚。

他緊緊挨著顧瑾之,六姑娘也抿唇笑了。

第101節預言

白云觀位于城西。

顧家的馬車,一共七八輛,主子并隨行的下人,浩浩蕩蕩出了城。

廬陽王不要坐車,他非要騎馬:“小七,我很久沒有騎馬了……”

說得可憐巴巴的。

顧延臻怕他摔了,自然不肯。

他就要哭出來。

一直跟著廬陽王、也住在顧宅的兩位護衛說:“王爺六歲馴烈馬,騎馬射箭皆不輸大將。”

六歲馴烈馬什么的,有待考證,騎馬卻是真的會吧。

顧瑾之就對父親道:“爹爹,叫人牽了馬給他吧。”

顧延臻見兩位護衛和顧瑾之都如此說,便讓人牽了匹乖順的馬來。

廬陽王翻身上馬,動作流利快捷,果然是會騎馬的。

他俯身,沖顧瑾之笑,笑容里融浸了陽光,暖暖的。

“好好騎,別太快。”顧瑾之拉著馬鐙,叮囑他。

“哦。”他乖巧點頭。

于是一路上,廬陽王的馬,都緊隨顧瑾之和煊哥兒坐的馬車。

煊哥兒撩起車簾子向外瞧,就看到了廬陽王,他羨慕不已。

廬陽王就回報一個大大的笑。

一路官道兩旁,楊柳依依,長枝短條隨風款擺,盡得風流。

車窗外,廬陽王一路不緊不慢,從不離開顧瑾之的視線。

她鬼使神差想到了那首同心歌:“妾乘油碧車,郎跨青驄馬,何處結同心,西陵松柏下。”

這個念頭一起,顧瑾之連忙坐正了身子,自己竟覺得好笑起來。

廬陽王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孩子……

她無力扶額,自己先笑了。

煊哥兒問她:“七姐。你笑什么?”

顧瑾之搖搖頭,把煊哥兒摟在懷里。

廬陽王透過車窗看他們。顧瑾之摟著煊哥兒,讓他甚是羨慕嫉妒,他撇著嘴,有點后悔自己要騎馬了。

半個時辰的路程,就到了白云觀。

今日正好是逢會,觀門外兩里地之內,城里的商家早早趕來,搭起了涼棚,圍著白云觀連綿起市。吆喝不斷。

煊哥兒恨不能把頭從馬車窗伸出去。

顧瑾之摟住了他,放下了車簾。

很快,馬車就進了觀。

有兩個年長的道士親自到門口迎接。

馬車從偏門進了道觀。一家人才下了車馬。

顧瑾之牽著煊哥兒,廬陽王從馬車跳下來,比顧延臻還要熟練,絲毫不用人扶。他連忙擠到了顧瑾之身邊,生怕顧瑾之被旁人搶去了。

顧瑾之笑。拿了帕子替臉,擦去風塵。

廬陽王甜甜笑著。

顧延臻覺得他們有失禮儀,太過于親昵。不過,廬陽王年紀小,顧瑾之又長得稚嫩,旁人看著。只覺得是兩個孩子。

顧延臻就什么也沒說,撇過臉去。

老爺子也下了馬車。

大夫人和大奶奶要去服侍,老爺子擺擺手。

他道:“我在這里還有認識的道友。你們先去吧。我知道下榻廂房,說完話自然找你們。”

然后帶著畫琴,輕車熟路往道觀里走。

大家都不敢跟著。

顧延臻就先領了眾人,去準備好的廂房。

因為他是顧延韜閣老的弟弟,道觀的主持又是御封的真人。很給顧家面子。顧延臻要到的廂房,乃是個干凈又精致的院落。緊挨著白云觀的云集園。

大家各自占了廂房,洗漱一番。

廬陽王單獨一間。

煊哥兒和琇哥兒一間。

顧瑾之和母親宋盼兒一間。

其他眾人各自分了。

二房的四姑娘和六姑娘也是同一間。屋子里熏了檀香,炕上被褥干凈,陳設簡單卻素雅大方。

“這里真好,比家里還好。”四姑娘突然說。

清凈,耳邊沒有母親和五妹的聒噪,是難得的好地方。

六姑娘笑她:“四姐這話有禪意,莫不是也要做個道姑?只是,可憐我那未來的姐夫,眼巴巴等著新娘子過門,卻……”

話未說完,四姑娘撲了上來,姊妹倆鬧成一團。

大奶奶就在簾外說:“四妹、六妹,你們好了嗎?我們要去逛逛了,你們可別耽誤。”

姊妹倆這才讓丫鬟打水來,梳洗一番。

女人們到處逛,顧延臻又不好總陪著,他先出去了。

剩下的這群人里,大夫人領頭,大奶奶稍尾,也出了廂房。

現在的白云觀,和顧瑾之前世看過的不同。

前世的白云觀,乃是清朝重修的;如今的,則是元朝翻修的。

白云觀里,主供著老子的漢白玉像。

大夫人領著大家,先去拜了老子,然后又去拜了護法王、財神、玉皇大帝、藥王。

一行下來,宋盼兒累得不行。

剩下的,邱祖、八仙、呂祖、元君,她是拜不動了。

顧瑾之自然留下來照顧母親。

大夫人領著眾人往前。

廬陽王很感興趣,他想去,又舍不得顧瑾之。

顧瑾之就對他道:“你領著煊哥兒和琇哥兒去,可好?”

廬陽王重重點頭,連聲說好。

他就牽著煊哥兒和琇哥兒,跟著大夫人繼續逛。

煊哥兒經常被顧瑾之牽著,他習以為常。琇哥兒卻感覺很別扭,想甩開廬陽王的手。

廬陽王又把他的手抓回來,對他道:“小七讓我牽著你!”

緊緊抓著,就是不放。

琇哥兒的另一手,拳頭緊緊握了,抿著唇不說話,很不高興。

二房的兩位姊妹在后頭看著,笑著不行。

“他好聽七妹的話。”四姑娘對六姑娘道。

六姑娘點點頭,心里有些羨慕,將來她的夫君,也這樣聽話就好了。

這一路下來,她也不覺得廬陽王傻,只是有些愚性。把顧瑾之的話奉若圣旨。正常人,誰這樣不知變通呢?

四姑娘心里頗為不屑,六姑娘卻很鐘情這種聽話的男子。

六姑娘心里預想的丈夫,不就是這種百依百順的嗎?

居然讓七妹先找到了。

不知道還有沒有一個這樣的在等著她?

她心情有點復雜。

好似小時候,自己看大伯母給大堂姐做了紅石榴裙,羨慕不已。等她們也能做石榴裙的時候,母親卻只給五姐做兩條,絲毫不理會她和四姐的哭鬧。

自己盼望已久的東西,成了別人的……

這種感覺,六姑娘常經歷。心里卻依舊不是滋味。

她倒不是看上了廬陽王,只是自己的理想在旁人身上實現,不平衡的感覺充盈了心田。

接下來。她顯得興致乏乏。

白云觀知道今日顧家是女眷來,就關閉了平常香火,只接待了其他幾家官家女眷。

大夫人遇到好幾撥認識的人。

參拜完畢,煊哥兒閑不住,想出去逛廟會。

宋盼兒答應他們的。就是今日出來逛廟會。

大夫人只得叫小廝們全部跟著,一路上妥帖照顧。

四姑娘也想去,大夫人不同意:“人多雜亂,你一個姑娘家,有什么可逛的?”

六姑娘就笑。

姊妹倆只得寸步不離跟著大伯母。

顧瑾之陪著宋盼兒,去了邱祖殿問卦。

看卦的道士。大約五十來歲。

他目光在宋盼兒臉上滑了一下,就緊緊盯著顧瑾之。

顧瑾之任由他打量。

宋盼兒卻重咳。

“貧道失禮!”那道士忙回神,給宋盼兒賠罪。然后又不甘心,看了眼顧瑾之,才對宋盼兒道,“太太,您身邊這位姑娘。是個千金小姐吧?”

廢話嘛,顧瑾之的打扮也不像丫鬟啊。

宋盼兒點點頭。

她問那道士:“給我肚子里的孩子算一卦……”

那道士卻依舊看顧瑾之。目光灼灼。

顧瑾之笑著問他:“是不是想說,我將來貴不可言,甚至母儀天下?”

她前世的時候,有個道士也這樣對她父母說,把他們笑得要死。

那時候,母儀天下這個詞就沒了具體的定義。

難道做總書記的夫人,算母儀天下嗎?

直到顧瑾之死,朱仲鈞也沒有做到總書記的。

宋盼兒愕然,輕輕掐了女兒一下。

這種話,她也敢開玩笑?要是被外人聽去,告她大逆不道的。

那道士卻大變了臉:“小姐,天機不可泄露啊!”然后又道,“小姐只當是戲言?殊不知,今日就是小姐時運的開端。”

今日……

顧瑾之笑。

她雖然是穿越者,卻總不太相信神仙道士。這是個詭辯論。

特別是一見面就對對方將來如何富貴的,這種段子戲文里甚至歷史上太多了。后人不會相信是真的,只認為是史官杜撰。

這種橋段都爛大街了,著實令人發笑。

“道長,此話怎講?”宋盼兒居然問。

她是很相信道士的。

顧瑾之就拉她走。這老道太會胡咧咧了。

“娘,這種騙錢的戲碼,您也當真?”顧瑾之道,“他看到稍微有點財勢,就說姑娘將來貴不可言,什么母儀天下啊,不過是誑錢!這種話,說出去大逆不道,誰聽了,都悄悄藏在心里,還使勁給錢。殊不知,他靠這手段,騙了多少錢呢。”

宋盼兒一聽,顧瑾之說的很對呢。

“這臭道士!”她不高興,“白云觀乃是天下第一觀,居然還有這種無恥道人。我要跟他們真人說道去。”

母女倆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跟來的芍藥卻急匆匆跑來,禮也顧不上行了,急聲道:“三夫人,七小姐,可不得了!王爺從山石上摔了下去,磕頭了頭,人就醒不來了……”

宋盼兒大驚,不顧自己挺著大肚子,闊步往廂房去。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