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蘇海生一聽蘇曉棠這話,快步進了廚房,瞪眼看劉大蘭,“大蘭,又怎麽了?”
“海……海生你回來啦,沒事沒事,飯馬上就好,你先去喝茶吧。”被他打的陰影還在,劉大蘭不由縮了下脖子,趕緊否認。
說著,她又看向蘇曉棠,“曉棠,你淘點米煮飯,我喂豬去。”
不敢再提讓蘇母喂豬一事。
可蘇曉棠沒動,而是衝著蘇海生喊,“大伯,大伯母又欺負我和奶奶。”
一聽她這話,蘇海生的額角不由抽了抽。
劉大蘭這蠢貨又在幹什麽?這才安生幾天呢?
“海生,你別聽曉棠胡說八道,沒人欺負她。”劉大蘭心驚膽顫,生怕蘇海生一個不高興,又來招呼她。
蘇曉棠很認真的替自己辯駁,“大伯,我沒有胡說。
我一下班回來,就聽到大伯母讓奶奶去鏟豬菜,大伯你想想,我奶奶是小腳,走平路都艱難,哪能去田野裡鏟豬菜?大伯母這不擺明了是在欺負我奶奶嘛?
當時我沒說話,替奶奶去鏟豬菜了。
可等我鏟豬菜回來時,蘇曉美坐在堂屋裡磕瓜子,奶奶還在灶下燒火,大伯母立即又讓奶奶去喂豬。
為什麽蘇曉美閑得快要生蛆了,大伯母都不讓她去幹活,卻讓一天到晚忙得像陀螺的奶奶去做,這不是欺負人又是什麽?”
蘇海生一聽,滿肚子怒火又起來了,“劉大蘭,你是不是忘了我上次說的話,讓曉美去喂豬。”
蠢女人,一天到晚就知道計較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劉大蘭對蘇曉棠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敢發作。
她隻得說道,“那老母豬剛下崽,凶得很,曉美哪裡會喂,別到時被它咬了,我去吧。”
蘇曉棠諷道,“平時我喂豬時,大伯母你怎麽就不怕我被豬咬了?這親生的和不是親生的就是有區別啊。”
劉大蘭被噎得面色發紫,卻不敢發火,耐著性子解釋,“曉棠你誤會了,曉美要是有你這麽能乾,我哪裡會操這個心呢?”
蘇曉棠搖頭,“大伯母,沒人天生就會乾活的,你現在舍不得讓二姐喂,她永遠都不會,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她非常希望劉大蘭失去理智動手打她,這樣她就能趁機提分家一事了。
可惜蘇海生最近一直壓著劉大蘭,讓劉大蘭不敢發作。
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只要她繼續挑釁挑刺,劉大蘭總有一天會忍無可忍的爆發,到那時,她就能達成所願啦。
蘇海生點頭,“曉棠說得沒錯,凡事都有第一次,曉美不會,不能學啊,今天就先從做飯開始。
大蘭,你去喊曉美過來燒火,讓老娘和曉棠倆人歇一會兒。”
他也想起來,自家那老母豬下崽後特別護崽,最見不得生人,要是蘇曉美去喂它,弄不好真將她咬了。
所以,他也不敢讓她去喂,為了安撫蘇曉棠,隻好讓蘇曉美燒火做飯。
蘇曉棠笑了笑,“大伯,二姐不會的東西太多了,光學燒火可不行,還有做飯、洗衣、喂雞喂豬、鏟豬菜全都要學。
反正從現在開始,這些雜活奶奶不插手了,就讓二姐去練練手,大伯你覺得怎麽樣啊?”
她感覺蘇海生要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