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色的床單上,正面躺著一個帥氣的男人,余媚頭靠在周易的肩膀說,望著漆黑的窗外,喃喃道:“我一定會讓你醒來。”
她脫了鞋子,鑽入周易懷中,拿起他的雙手環住她的腰,然後緊緊的抱著他。
從遠處看,兩人像是融合為一體。
安寧的過了一會,余媚感覺手機的隔音符已經取消,拿起電話期盼著,“喂,黑無常,怎麽樣了?”
電話那頭隻傳來三個字,“打醒他。”
“打醒他?”余媚有一瞬間的呆愣,頭不自覺抬起,望著周易的臉。
“怎麽打?”
黑無常開口道:“打,往死裡打。”
“要是打死了怎麽辦?”余媚覺得這個辦法未免也太不靠譜了。
黑無常抬眸看了眼站在門口的春花,緩緩道:“打死算春花的。”
“春花又是誰?”余媚快要被黑無常弄暈了,說話總是點不到主題。
“忘了告訴你,春花就是剛才你說的那個女鬼,這就是她的名字。還有春花的原話‘叫不醒就打,打一頓知道疼,自然就醒了’。
辦法已經幫你想好了,要不要照做,就隨便你。沒事我先掛了,有事再來點。”
說完,黑無常就把電話給掛了。
耳邊傳來電話斷線的嘟嘟嘟聲,余媚把手機丟在一邊,手撫摸周易紅潤的臉頰。
“春花說要我打醒你,我要不要信她?”
這個問題,
余媚想了一晚上都沒有想明白,直到天色發白,樓下傳來動靜,她給黑無常打了一通電話後,拿定注意。
......
魏乾誠掀開身上的被子,涼意直往身上串,刺骨的涼意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嘶!
真他媽冷。
魏乾誠打了寒顫,低頭一看,小貓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顯然是被剛才凍醒的。
他抱著小貓站起來,雙手撐地做了幾十個俯臥撐,一身回暖後,才站起來往樓上走。
門剛推開,魏乾誠就看到余媚站在客廳裡,看著架勢是在等人。
他回頭看了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等我?”
余媚點點頭,“你先洗漱,洗漱完了,我有個事情跟你商量。”
余媚的聲音很嚴肅,魏乾誠松散的表情也變的嚴肅,凝重的問:“關於周易的嗎?”
“是!”
事關周易,魏乾誠那還願意再耽擱,著急道:“有什麽事情直接說吧。”
余媚搖搖頭,“你現在又髒又臭,我不想跟你談話。”
宿醉的人身上的酒氣就變成臭氣,再加上魏乾誠沒洗臉,沒刷牙,余媚嗅覺又異於常人,老早就聞到他身上的臭味了。
余媚眼神往魏乾誠懷裡的小貓看去,見它雙目輕瞌,像是又要睡著的模樣,感歎一聲:幸好周易愛衛生。
魏乾誠又髒又臭,也不知道小貓怎麽忍受得了。
雖然余媚的話語很傷人,但魏乾誠早就在周易身邊練就一顆金剛不壞之心,這點話還沒放在心上。
宿醉確實很狼狽,好在之前他經常在周易這裡睡,牙刷洗臉帕什麽的都有。
魏乾誠把貓放在地上,用平生最快的速度,五分鍾鍾不到,就改頭換面,精神抖擻的站在余媚對面。
余媚指了指客廳的椅子,“做。”
魏乾誠腳步一跨,依言在椅子上坐下來,嘴就跟放鞭炮似的,“你有什麽事情跟我商量?周易怎麽樣了?”
余媚思考下,冷靜道:“我有個辦法,或許能夠讓周易醒來,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試一試。”
魏乾誠聞言,面上一喜,“什麽辦法,趕緊試啊,還猶豫什麽。”
余媚道:“這個辦法我也不確定一定能醒。”
魏乾誠嚴肅道:“只要有百分之十機會,我也不想放過。”
如果不試這百分之十的機會,周易合適才能醒。
“我也不想放過,可是......”
余媚猶豫的語氣,讓魏乾誠心頭一緊,試探的詢問:“這個方法很危險?可能威脅到周易的生命?”
余媚搖頭。
魏乾誠性格一急,語氣很衝的說:“那是什麽,你快說啊?!”
余媚表情有些難以啟齒,緩慢的說:“打醒他。”
魏乾誠:“ ”
“打醒他?這算是什麽辦法?”魏乾誠覺得余媚是在逗他開心。
余媚面露無奈,她就知道會是這樣子。
剛一開始她聽黑無常這麽說的時候,心情和魏乾誠一模一樣。
“很可笑是吧,剛開始我也覺得很可笑,就是因為覺得可笑,所以我才把決定權交給你,你願不願意試一下。”
說完後余媚響起之前和黑無常的通話內容,又加了一句,“這個辦法有百分之七十機會,能讓周易醒來。”
黑無常說春花的效果很好,每一次有什麽事情拿不準,叫她過去,就從來沒有出錯。
按黑無常的這個說話,這個辦法能讓周易醒過來的機會有百分之九十。
那百分之十的不確定,就是因為太簡單了。
魏乾誠聽到後面的成功率,馬上就心動了,可是想到這個辦法,有猶豫。
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魏乾誠拿不定主意,問余媚:“你覺得可信度高嗎?”
話中的潛意思就是在問她的選擇。
余媚點點頭,果斷的說:“高!”
“那行,咱們乾他!”魏乾誠從椅子上站起來,橫手在半空一劈,頗有一種氣吞山河的氣勢。
余媚讚同的點頭,“行,你來動手。”
“好——”話剛落音,魏乾誠收住,警惕的望著余媚,“為什麽動手的是我,不是你?”
余媚一個響指,在半空變成一簇火苗,“我出手你不怕我沒把握好力度?”
說著再一個響指,火苗在半空中化為灰燼。
魏乾誠眼睛都看直了, 連聲道:“我來,我來就好。”萬一把周易打出個什麽毛病,那就麻煩了。
有了決定,魏乾誠腳步如飛,往練功房衝去,余媚及時開口,“這邊,周易在這邊。”
魏乾誠跑的速度太快,聽到余媚的叫聲差點沒刹住,直接撞牆上去。
余媚指了指靠窗最外面的那邊,說:“周易在臥室裡。”
魏乾誠問:“你啥時候把他弄臥室裡去了?不在陣法中心坐著,真的沒事嗎?”
“有沒有事,看看不就知道了。”
余媚推開門,周易就跟睡著了般躺在床上,有一種只要她輕輕一叫,他馬上就能醒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