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想,她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今天所看到的情形。
她緩緩地走進房間,雙眼睜得大大的,都不舍的眨一下眼睛,就怕一眨眼,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沒了。
她捂住胸口,那裡迅速膨脹出喜悅,好像她不這麽捂住,胸口就要被這種喜悅給漲破了。
怎麽會是這樣的呢?這全是送給她的嗎?
他怎麽想到的?
微笑不自覺地從嘴角溢出。
她走了進去,歡快地轉了一個圈,目光所及之處,全部都是她最喜歡的小泥人,就是之前在洞庭山附近的小鎮上所見過的那種小泥人。
如今,屋裡的每一個角落,桌上,櫃子上,床邊上,甚至是椅子上,凡是能插上小泥人的第158章驚喜地方都沒有落空,一眼看過去,隻覺眼huā繚亂,數都數不清,也不知道有多少。
秦天走近,一個個地看過去,各種各欄的huā樣,有人物的,動物的,神仙鬼怪的,幾十個小泥人竟是沒有一個重複的,個個都是造型別致,做工精巧。秦天拿起幾個仔細地看了看,只見做工上色,竟是比之前她所喜歡的那個還要細致。
這是他從外邊看到給我帶回來的?
秦天不由地想,一想起他在外邊做正經事還能記著給自己買這些小
玩意回來,心中就有種說不出的歡喜。
她放下手中的,又拿起另外的來看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愛不釋手,臉上一直都帶著笑,喜悅就像是泡泡似的,一直從心中冒出來冒出來。
忽然的,她被床邊上的一排十個小泥人吸引了注意。她走過去,蹲下來,仔細地看著,只見這一排小泥人竟是同一個模樣,都是十多歲少女。
少女梳著雙鬟髻鵝蛋臉,笑起來的時候,臉頰旁有兩個小酒窩。
秦天看著看著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麽這麽眼熟?不會是我吧……第158章驚喜
心中又驚又喜。
她笑著一個個地看過去,見這些個小泥人雖是一個模樣,卻都是不同的穿著,不同的神情。高興的時候淺淺的小梨渦:生氣的時候緊抿的嘴:鬧別扭的時候聳起的鼻子:得意的時候揚起的眉個個都是栩栩如生,就像是小一號的她,看得秦天很是驚奇。
她一個個地拿起來看,不自覺地自言自語:“這是怎麽做到的,
泥人師傅又怎麽知道我的樣子?太奇怪了。”雖然如此卻一點都不影響她心中的歡喜。
這時,秦天忽然聽到後面傳來些聲音,像是有人走了進來。秦天隻覺心急速跳了幾下,她站起來,緩緩轉過身。
此時已是黃昏,院子裡的大如傘蓋的古樹將夏日的炎熱都阻擋在外,同時也遮擋了不少光線,讓屋裡看起來有些暗淡。以至於秦天隔了一會兒才能看清來人。
來人穿著一件月白色的長袍,高大英挺的身材,俊美高潔的容顏。
看著他秦天覺得這段時間一直空落落的心像是忽然的被什麽給填滿了。
一時間,秦天像是有很多話要跟他說,可是看著他慢慢的靠近,俊美無疇的容顏越來越清晰,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一直到他走到自己的面前,一直到他高大的身影幾乎籠罩住她,一直到屬於他的那種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地侵襲她她才呐呐地說了句:,“信彥,你曬黑了好多啊”說完忍不住黑線,這算什麽開場白啊……,
……,
她看了他一眼,見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夕陽最後一絲橙黃色的光線從古樹的罅隙間漏出來透過窗戶剛好投射在他臉上,將他一邊的眼睛照射得如琉璃般剔透,
另一邊的眼睛因為陷入陰暗中,卻如子夜般幽深。如此一明一暗,卻是同樣的瀲灩瑩光,如同暗夜的妖靈有種魅惑人心的魔力。
而此時此刻,他便用這雙眼眸瞬也不瞬看著她,仿佛此時此刻除了她以外,沒有什麽事情能引起他的注意。
不知不覺中她的心像是漏跳了一拍。她有些扛不住他如此炙熱的目光,低下頭來。
此時莊信彥的心情也是激動萬分離開了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想念她,這麽多今日日夜夜,他是怎樣的徹夜難眠,輾轉反側,只有他最清楚。看著她那雙明澈的眼睛,溫暖的笑容,他恨不得將她摟入懷裡,可是想起她曾經說過的不要再發生類似上次事情的話,這才將這種衝動生生地壓製下去。
他深吸口氣,從身上拿出準備好的小本子,寫下:,“這段時間你還好嗎?”
秦天看了後,點點頭”“我很好,倒是你瘦了一些,出門在外很辛苦吧!”至於經常會想起他的事情,也不知走出於怎樣的心理,她不想在他面前說。
看來,只有他自己認為分別是難受的事莊信彥低下頭,心中有些許的失望,不過很快釋然。見她手中拿著小泥人,又笑了笑,寫道:“怎麽樣,喜歡嗎?上次我將你的小泥人摔碎,你一直都沒找到喜歡的,這些算是我的賠罪。”
提起這件事,秦天又笑了。她揚了揚手中的小泥人,笑容如春huā般燦爛,看得莊信彥移不開眼。
“我很喜歡,你在辦正經事,還記得給我帶回來這些,謝謝你了。”
莊信彥見她頰邊的小梨渦一直在蕩漾,顯然是真的開心,看著她這個樣子,他發自內心的滿足,所有的勞累都一掃而光。
“這些小泥人是怎麽回事?是照著我的樣子捏的吧,和我好像。”秦天又問:,“只是泥人師傅怎麽知道我是什麽樣子的?”
莊信彥笑了笑”很神秘的意味:“那你喜不喜歡?”
,“喜歡啊,只是很好奇!”
,“只要你喜歡就可以了。”莊信彥並沒有多做解釋,只是看著她笑,目光似乎一刻都不想離開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秦天也有這種感覺,明明再見他有滿心的歡喜,可是兩人之間像是有一層看不見的隔膜,可以看見對方卻無法觸及對方,淡淡地疏離感,既熟悉又陌生。
“事情進行得怎樣?”秦天隻好找公事來說。
莊信彥笑了笑”“母親已經派人叫我們過去吃飯了,我們去清音院再說。”
兩人去了清音院,大太太見到兒子回來自然十分的高興,讓廚房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幾乎都是莊信彥喜歡吃的。她看不見,便一個勁地叮囑秦天夾菜給莊信彥。卻不知道,自己的碗和秦天的碗,早已被莊信彥堆成了小山。都是她們喜歡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