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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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內眾修士有興奮、有恐懼、有忐忑、有不安,自異變開始就被庇護在古琴空間內未曾感受到外界恐怖,困在這裡難免憋屈的很。
王希瑤快速催動青綠仙火修複經脈,眼看空間就要破了,到時她就能逃脫古琴控制,正激動著,外界一道身影閃過,透過部分恢復為透明防護罩的空間,那熟悉到刻印在骨子裡的身影重重砸在地上,鮮紅的噴湧而出,很快染紅了大片土地。
“寒師兄!”
外界,身著黑紅色祭祀服飾,臉被黑紅面具罩住的身影突兀出現在半空中。
鍾離晚等黑袍眼露狂熱拜倒在地:“恭迎大祭司。”
那人只是輕輕揮動衣袖,天地靈力如他手中刀劍,隨其意志衝擊而來,寒昭、金龍抵抗不過一息被重重掀翻在地,體內靈力亂竄,五髒六腑重傷。
寒昭塞了把丹藥壓下傷勢,快速爬起來,扯住擋在他兩前方的王希遠與翼承,低聲傳音道:“快逃。”掌心兩張千裡傳送符貼在二人身上,在王希遠不可置信中,送走了他們。
順利送走兩人,寒昭松了口氣。而上方大祭司連眼風都未曾掃過,顯然是不在意。
金龍與寒昭對視一眼,神情凝重,調轉靈力蓄勢,攻擊還未成型,對方輕描淡寫的一眼,讓一龍一人被禁錮當場動彈不得。
寒昭眼露驚駭,這等修為,絕對超越了修真界水準。
金龍咬牙,想抽調大地之力衝破禁錮,幾番嘗試,大地仿若被層層空間所隔,根本無法抽調力量,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身影一閃穿透越發薄弱的古琴空間進入其內部。
嘈雜的空間內瞬時一靜,黑紅面具男子出現的一瞬,所有人都動彈不得,甚至連表情也定格在臉上,相同的是雙眼中流露的驚恐與後悔。
黑袍大祭司掃過古琴,目光又落在王希瑤與王菁菁身上,只是輕飄飄一眼劃過,王希瑤隻覺如墜冰窟,全身冰冷僵硬動彈不得。
大祭司抬手抓向古琴,絲毫沒有滯留的穿越仙器防禦。
王菁菁猛地自昏迷中醒來,瞪大雙眼,撲哧撲哧嘔血,王希瑤也忍不住,捂著嘴不敢置信,為何連她也跟著被反噬?這琴從來都沒有認她為主過,反而一直在坑她。好氣啊。
大祭司指頭輕動,悠然的琴音響起,本搖搖欲墜的空間重新凝實隱匿,消失在寒昭與金龍眼前。
金龍大驚,感覺到古琴空間並非隱匿而是消失無蹤,想到黑袍的目的,怒又急,偏生動彈不得,掙脫不開禁錮。
眨眼間,大祭司身影再次出現,對金龍與寒昭的怒目視而不見,扭頭望向凌雲門方向。
寒昭心猛地急跳兩下,被強壓下,唯恐心緒泄露了凌雲門那處隱匿空間。
事與願違,大祭司緩緩伸手道:“難怪這裡如此不穩,竟然藏了這麽多隱匿空間。”
鍾離晚等黑袍羞愧的低下頭。
大祭司右手伸出,輕輕一抓,銀白包裹的一團由遠處飄來,銀白雲霧中熟悉的小島清晰可見,寒昭眉頭猛跳,這正是凌雲門的雲中島。
感覺到寒昭的掙扎,鍾離晚瞄了一眼,掌心一團棕色麻繩,將其與金龍緊緊纏了起來,這繩子不知是何種材質,被束縛後,寒昭體內力量快速流失,身體疲軟動彈不得。
大祭司憑空抓了幾下,大大小小十幾個銀白色空間被抓了出來,這才滿意的以手憑空劃出打開一道空間之門,將這些銀白空間全部丟了進去。
寒昭與金龍看著他的動作,心沉到谷底。
大祭司並沒有忘記他們兩個,吩咐將其送入了聖山暗牢中。
一人一龍傷勢雖不輕,比起龍弘銳三位要強得多。
進來的一瞬間,金龍就感覺到了同為龍族的龍弘銳氣息,只是礙於囚牢上的符咒沒有辦法溝通也沒辦法找出對方具體位置,只能模糊感知到方向。
“怎麽樣?”
金龍伸展著身體,扭著腦袋朝向正盤膝坐在囚牢前寫寫畫畫不停演算的寒昭,無比期待的問道。
寒昭已經懶得理會了,自從被關進來,金龍每隔一炷香都要問一次,次數多了寒昭也明白對方明擺著是閑的無聊找話而已,果然金龍也不用他回答,繼續念叨:
“咦,龍弘銳氣息有點不對勁,不過這裡禁製太強,我也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咦,我怎麽剛剛一瞬間感覺到青辭的氣息?”金龍蹭的坐起身,寒昭也扭過頭來,疑惑的看著對方,金龍擰著眉頭好一會道:“她的氣息掠過一瞬,太快了。難道青辭也被關起來了?”
金龍沮喪的繼續絮絮叨叨道:“我還指望著青辭來救我們呢。”
“真的是青辭的氣息?你沒感覺錯?”
“當然。雖然那氣息一閃而過,我和她那麽熟,不可能感覺錯。”金龍蹙著眉頭,盤膝而坐陷入沉思中。
寒昭難掩擔憂,很快將憂心壓下,專注在囚牢上的符咒上,演算的速度明顯加快了許多。
無邊無垠的虛空中,一條青龍漂浮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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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辭也不明白這裡為何突然變成這個模樣,很確定異變時並沒有感知到空間變化,推測自己還在之前的洞底。
她記得自己是觸碰到幼崽身上的詛咒之力才會發生這般變化的, 如今那些幼崽也跟著漂浮在虛空中,沿著特定軌跡不斷在懸浮移動,之前所見的詛咒黑線已不見蹤影。
青辭頭疼的揉了揉腦袋,她已經沿著一個方向飛了許久,回頭一看仍然在原地沒走多遠,血脈力量被壓製的最厲害,緊緊鎖在骨血內無法調出,因此小白雲、龍紗衣、龍青劍這些依附血脈之力支撐的招數無法使用。靈力充沛,同樣被封鎖在體內,不得出。
心神網鋪出,什麽都感覺不到。神識亦是如此。
青辭從未遇到過如此詭異的情形,一時竟是有些束手無策。
扒拉著四肢龍爪搖擺著尾巴,扭著身體爬行了半晌才終於接近了離她最近的一個幼崽。
伸出爪子,面前仿若隔著什麽,怎麽都沒辦法觸碰到幼崽。顧不得這些匆匆掃過他蜷縮的身體,幸好,生機還在。只是仍然在昏睡中沒有醒來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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