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看到對方猛然加快的速度,暗叫不好,抬手一揮,靈域加速了合並的。
青辭左手兩條,右手三條,手握五條冰龍,快速的擲了出去,在靈域還有一線合並時候,快很準的將冰龍甩出,夾在那未合並的靈域間,延緩了即將閉合的靈域,劈啪的閃電瞬間將其環繞。
靈域的空間之力流轉,縫隙處出現空間扭曲。
青辭瞪大眼睛,不停的向冰龍中注入靈力,心裡快速催促,小白雲拖出長長的尾巴,靠著冰龍延緩的不到一息的時間,終是在空間完全合並扭曲的那一瞬間,衝出了靈域。
回頭看著被空間吞噬的渣都不剩的冰龍和完全閉合的靈域,以及臉色鐵青的三長老,青辭來不及後怕,已經痛快的哈哈哈大笑出聲。
笑聲隨著小白雲的加速,轉瞬消失,三長老拳頭用力一握,方圓幾百裡被劈成焦土。
萬寶城古途彩的院子中,孔佑安和古意晗守在門外,不自覺來回走動。
忽然間,陣法外傳來動靜,孔佑安一愣,對古意晗點了點頭,對方忙打開陣法,進來的是白衣破爛氣息還算穩定的鶴央。
鶴央雖狼狽,卻沒有太重的傷勢,孔佑安放心了不少,臉色都再次精神起來,繼續盯著院門。
又一會,身形高大的昆北走了進來,依然狼狽,但傷勢還好。兩隻也顧不得多言,盤膝而坐抓緊時間調養傷勢,孔佑安安心了不少,想道青辭,一面擔憂的望向門外,一面都焦急的望著門內。
室內冥含真和古途彩相對而坐,身前燃著一柱清香,冥含真身影飄虛,額頭有汗冒出,好一會睜開那雙紫眸,臉上露出笑意。
屋門打開,四隻齊齊望過來,看到冥含真的笑意,松了口氣,若是在這個環節出錯,不僅他們的努力功虧一簣,最要緊的是麽沒有那麽多時間可浪費。
“青辭還未回來?”
孔佑安焦躁道:“她面對的是那個元嬰巔峰的三長老,在元嬰期那麽久,對空間之力的掌控不是元嬰初期和中期可比的。我傳了好幾通訊息,她一直沒回,大概還沒來得及看。”
鶴央和昆北皺眉,古意晗道:“已經知道方法,如何?我們是繼續等還是先去白湖?”
孔佑安也有些猶豫,正為難間,外面一道身影撞在陣法上。
古意晗聳了聳鼻子,高興道:“是她。”
陣法打開,青辭走了進來,正面雖然有些髒汙,頭頂的發髻也歪了,看上去還算完好,古意晗高興的走近幾步,就聞到了一股燒焦烤熟的肉味。
聳了聳鼻子,轉了個圈,一片焦黑腐肉,整個背部沒一片好肉。
“你?你沒事吧?”古意晗驚悚。
青辭還處於小白雲升級的興奮中,擺手道:“沒事,皮肉傷而已。”轉頭對鶴央昆北點了點頭,又道:“如何?古途彩可知道位置?”
冥含真點了點頭,道:“幸好我們捉了一個,否則就算知道路途,我們也會無可奈何。”
“怎麽回事?”
“白湖,其實是神魔大戰時遺落的一縷弱水發展而成,下方,正是以弱水設界。”冥含真後怕道。
“弱水?至陰至寒,至輕至重之水。”孔佑安打了個寒顫,弱水屬陰,陰寒無比,真正讓他們忌憚的是至輕至重,弱水沾之即染,直入靈魂,至輕是指弱水入體會使得身體輕如鵝毛,至重則是指靈魂。那是一種怎樣的體驗,沒人能說得出,因但凡沾染弱水的那一刻,不管多麽強悍的生靈都會瞬間失去意識。
青辭也慶幸沒有貿貿然扎湖裡去,疑惑道:“為何說要帶著古途彩?可是她古家人有何特殊?”
冥含真搖頭道:“這點我並沒有問出,她自己亦不知道。”
青辭趁著說話間,木系靈力流轉全身,尤其的背部,可這傷到底是元嬰修士的雷霆所傷,一時半刻還不能痊愈。
咬著牙換了一身黑色繡金紋的錦衣,又打理了下頭髮,端正了她的小金冠,右手握拳擊在左掌上,道:“準備就緒,走吧,營救隊友們。”
昆北啪啪活動了下筋骨起身,鶴央上前道:“等一下。”說著掏出幾張面具分給他們每人一張,道:“鶴荀族叔給的,弟子行動都會以面具遮面,也是對我們身份的認可。”
青辭掃了一眼,除了青色幼龍就是火紅的雛鳳,接過張幼龍面具戴在臉上嘴上抱怨道:“為什麽是幼龍和雛鳳?帶這樣的面具豈不是有損我們的威嚴?”
鶴央抓起雛鳳的面具帶上,回道:“這面具是有防護作用的,而且可以讓鶴荀族叔時刻找尋到我們的位置,再就是若碰上的前輩,會給與我們庇護。”
古意晗驚詫道:“也有我的?”
鶴央點了點頭,族叔就是這麽吩咐的,用意他並不明白。
孔佑安道:“這若是被敵人搶過去了,冒名頂替怎麽辦?”
鶴央翻白眼道:“你們以為我族叔露面,只是為了見見你們麽。那一刻應該就采集了你們的信息,否則你們是戴不上這面具的。 ”
“真的?”青辭隻覺得臉上一陣清涼劃過,如同無物一般,絲毫不影響視線,劃出面水鏡一照,這面具如同畫在臉上的圖案一般貼合,卻又嚴嚴實實的遮掩著每個人的容貌,青辭點了點頭,這樣的面具,也避免了被漏網之人回頭報復。
冥含真帶好面具,開口道:“你之前為何不給我們?”
鶴央道:“我們的計劃,我都在向族叔匯報,他道若是我們之前計劃失敗,就要我們強製退出任務。”
話落,齊刷刷迎來了幾雙顏色各異的溜圓眼睛,青辭道:“你怎麽這麽老實?”說罷還攤了攤手,一副拿你這乖寶寶沒辦法的樣子。
“這次任務的抓捕行動是由我族叔負責。”頓了頓,鶴央又道:“我身上裝著單方面的留影石。”
青辭眼一瞪,最後給了鶴央一個憐憫的眼神,快速的收斂了目光,望天望地。其他人紛紛轉移了目光,整理面具或整理法衣等等。單方面留影石,也就是說,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記錄在石頭中,即時的傳送給鶴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