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只看到了一魄,這正常人的人有三魂七魄,可女屍產下的旱嬰就猶如小僵屍一般,如今年齡小看著和尋常孩子無異,可卻一樣得和千年女屍一般依靠吸食人的精血而生,而且也只會有一魄,有些甚至都不會有魂魄的存在。
“……”靳蔚墨等幾個大男人在聽到顏向暖丟出猛烈炸彈時,頓時驚詫不已,目光盯著顏向暖抱在懷中的孩子,感到不可思議。
這孩子是那具屍體生下的孩子,那死了一千年不腐不化的女屍竟然還能生孩子,這事情也太詭異了吧!
“大師,您救救我的乖孫吧!”老爺子聞言佝僂著身體,很是驚詫絕望的跌坐在地,雙手巍巍顫抖著,頓時淚眼朦朧起來:“都怪我教子無方,是我沈富貴的錯,這孩子,確實是女屍產下的孩子,我那小兒子他嗜賭成性,欠了一屁股債,他就想去古墓裡尋些古董倒賣,古墓裡的陪葬品都是千年的古董,值不少錢,我老頭一輩子守墓,以種地為生,根本還不起那巨額賭債,知曉他的心思,我也是無力阻止,可誰知道那混帳東西,闖進古墓看到了女屍,一時色起,將那女屍給糟蹋了,不成想竟然會招來那女屍的報復,老頭我恨啊!恨自己沒能阻止那混帳東西,結果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我是沈家村的罪人,我對不起這些村裡人……”老頭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哭得好不可憐。
“呵呵!你何止是罪人。”顏向暖翻白眼冷笑。
靳蔚墨他們幾個大男人則有些牙疼的看著那年邁老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對於平日裡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也見識過很多不入流的垃圾人渣的他們而言卻是聳人聽聞,卻也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會口味這麽重,還奸屍,簡直是泯滅人性啊!
不過在想想昨天古墓裡看到那個千年女屍,確實也不太像是死人,只是,到底也惡心人得很,對著那樣的一具屍體都能下得去手,瘋了嗎?
“嗚嗚,老漢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可是這孩子是我們老沈家的唯一血脈,大師,您救救他吧!這好歹是一條年幼的生命啊!”沈富貴坐在地上,然後爬著靠近顏向暖祈求。
“這可不是一條生命。”顏向暖看著這老頭,隨即眯起了眼睛:“這是旱嬰,看著是一條小生命,可卻還是要依靠以吸食人的精血而活,你覺得這旱嬰能留?”
“什,什麽?”沈富貴完全傻眼的楞了楞。
“你應該知曉的吧!這孩子的怪異,否則你為何藏得掖著,怕我知道。”顏向暖眯著眼睛看他,她已經透過他這張蒼老的皮囊看出他的本質,這老頭可不是什麽好鳥,否則,為何會將這孩子留在家中。
女屍產子,這可和僵屍沒什麽兩樣的!真是膽大妄為,無知即是可怕!
“怎麽可能呢!乖孫他就是個普通孩子,怎麽會要吸食活人?”沈富貴搖著頭說著,他是真的不知道也不相信顏向暖說的話,他以為這孩子和尋常孩子一樣,還有些高興,自家總算有人傳宗接代,不至於絕了戶頭,可是怎麽可能呢!
“哼!”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顏向暖已經不想深究了,反正沒什麽意義:“這孩子的一縷魂魄我會送他前去投胎。”魂魄如今還乾淨,雖然不是健全的魂魄,但前往地府,待過些年,剩下的那些魂魄也會相繼死亡,前往地府時會和這一縷魂魄交疊融合,到那時便可以再次投胎轉世,只是,那剩下的魂魄也不知道在何處,若是投胎為牲畜倒還好,若是為人怕是要注定癡傻一生了。
而她抱著的這孩子,現在看著沒什麽古怪,可再過段日子,就將變成和女屍一般,需要吸食人的精血,所以顏向暖也不能將其留下,毀滅是唯一的結果。
“這孩子我會處理掉。”顏向暖開口通知沈富貴。
“不要,不要,大師,我們沈家世代再此守墓,如今就剩下我和這孩子,我黃土也已經埋到腳脖子了,您行行好,讓我留下這孩子吧!給我沈家留下一絲血脈好嗎?”沈富貴開口苦苦乞求著,說完乾脆眼淚鼻涕橫流,然後瘋狂的給顏向暖暖磕頭。
“血脈?”顏向暖眯著眼睛避開老爺子磕頭的動作冷冷出聲:“你難不成還妄想再養這孩子,你知道得用多少活人才能養活他?我告訴你,這孩子若留著,假以時日,也是要依靠吸食人精血的怪物, 所以不是我不願給您沈家留下一絲血脈,而是不能留。”顏向暖說著無語歎氣,口氣也十分的強硬。
“原本這沈家村處於小龍脈之地,沈家村的人又世代依山而居,那千年古墓亦處在風水寶地之中,你們也都是有大功德之人,而今龍脈被毀,如若不是有世代守護古墓的福蔭庇護,沈家村怕是早就成為荒村,可見人的一念之差往往會造就出什麽樣毫無預兆淒慘的局面。我若是因你而留下這孩子,那就是助紂為虐、危害世人,同時我也對不起沈家村裡那些無辜枉死的人,你該慶幸,我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你日後下地獄,自有閻羅收,自有刑罰要擔,亦有沉重惡業要修,沒有個千八百年你別想脫離那地獄之地,如此我便饒你一命,還望您能好自為之!”顏向暖說著,語氣堅定,然後拿出先前那張拘魂符咒,將那邊爬著的小孩一魄拘著,隨即便邁開步伐離開。
“不要啊!不要!”沈富貴跪在地上繼續苦苦乞求著,搖頭著,看著也是十分的可憐。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顏向暖冷哼著抱著孩子就踏出他們家的小院落。
沈富貴在可憐再如何的祈求也無法改變顏向暖做出的決定,抱著孩子從村尾回到暫住的那棟黃泥土房,顏向暖將那一縷魂魄放出:“我送你去投胎,希望來世你能遇到好人家,平安順遂投胎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