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乖乖休息,有什麽不明白的我會問你,我先回軍區將事情報告上級領導。”靳蔚墨早就穿戴整齊,一身綠軍裝筆挺,待顏向暖研究出對方的詭異路數後,他便打算去將事情從頭到尾大致梳理一下,爺爺曾私底下讓他著手調查最近帝都的詭異事件,他想,他也需要和爺爺通個氣。
帝都這譚水現在怕是越來越渾濁了,那些不安分的人真的是越來越不安分,不收拾怕是不行了。
“好,那你早點回來。”顏向暖點頭。
“嗯。”靳蔚墨挺著急的,平時冷靜十足的男人,拿著顏向暖分析出的資料和消息匆匆離開。顏向暖看著靳蔚墨匆匆離開則輕輕歎息一聲,然後在書房裡悠閑窩著,偶爾餓了就吃點水果零食墊肚子,再抱著書籍繼續深入研究。
師傅章源那裡的玄學書籍特別多,顏向暖看書速度已經很快了,可還是一本接著一本的啃著,顏向暖也不在意,打算抱著書籍研究,偶爾也控制控制身體裡的陰氣和血霾等物,努力的挑戰自己控制血霾力量的極限。
她現在可不希望每次自己遇到危險了再來挑戰自己能力的極限,就好比血霾,她控制得多了,自然也就會得心應手,比第一次時要好太多太多,所以她選擇多加控制,每一次的控制都盡量比之前一次控制得多一些,她想日子久了,她估計就習慣了。
人的身體本身就是這樣,你如果像是氣球一樣,一口氣充滿氣,它肯定會支撐不住就爆掉,但是你每一次每一次吹鼓又漏掉吹鼓又漏掉,總能慢慢習慣,而且吹鼓過的氣球,你只要不要吹到它支撐不住的極限,基本上就不會在輕易破裂,因為氣球的形狀已經被撐開了。
這邊,顏向暖安心在家呆著研究書籍,偶爾有空了便拿著手機和裴初夏發發微信,她告訴裴初夏自己今天去產檢的事情,順便也想問問裴初夏到底是怎麽想的,這馬上就到結婚的日子了,還一直沒有悔婚的消息傳出來,她能不著急嗎?
雖然以她對裴初夏的了解,按正常人的思維方式來說,裴初夏應該不會再和樓銘結婚了吧!又不是傻的,非得折騰自己的婚姻,將自己弄成一個婚姻犧牲品才罷休,可她沒看到網上宣布的消息,她就擔憂啊!
因為等得實在是有些頭疼揪心,顏向暖在和裴初夏說完後,便直接詢問她現在是什麽情況。
“你和樓銘還要照常結婚?”
“不了。”裴初夏很快就回復了過來。
裴氏集團有資金注入,裴初夏依舊很忙,甚至比之前更忙,所以她顯然沒空再抽出時間去結婚,雖然她其實並不反對,而如今她的確已經接受雷朝旭死亡的事實,也接受了雷朝旭的好意幫忙,她和樓銘彼此又沒有感情,自然選擇放棄婚姻。
但是當她和樓銘提出不結婚也不需要對方再注入資金的消息後,樓銘似乎很不高興,好像被耍了般,咬牙切齒憤怒不已,這不,今天還乾脆的坐在她辦公室裡,像是一尊佛一樣的盯著她好半天了。
“樓先生貴人事忙,怎麽會有空到我辦公室裡來坐這麽半天?”裴初夏抽空回復顏向暖消息之後,抬頭看向那邊吊兒郎當,翹著二郎腿坐在她辦公室的沙發上,雙腳更是放肆的翹在茶幾上,老爺得不行樓銘。
真是令人頭疼的男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何必說這種場面話,我每天可是閑得很。”樓銘一點都不介意裴初夏嫌棄他,他當然知道自己在外頭的名聲,因為不在意,自然也不會在意裴初夏直白的諷刺。
“行。”裴初夏一副我了解的表情點點頭:“那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我來找你什麽事,你心裡沒點譜嗎?”樓銘坦然撇唇詢問。
這女人,看來還挺會打太極啊!
“你和我婚約的事情,我想我已經告訴你,裴氏集團暫時已經解決了資金問題,不需要我再像個貨物一樣將自己賤賣了。”裴初夏自然能猜到,故而隨即認命開口語氣也都是調侃:“所以我們之間的婚約作廢。”
她很清楚自己之前和樓銘的婚姻是因為她把自己婚姻賤賣的緣故,樓銘身為當事人之一,他自然也知道,而且樓家願意給裴氏集團注入資金,還是在她和他有了婚約之後,裴初夏難過嗎?
難過的!犧牲自己的婚姻保住裴氏集團,她怎麽可能不難過!更何況,她對樓銘也確實沒什麽好感,如果不是因為迫不得已,換做以前的那個裴家高高在上的裴大小姐在外面遇到類似樓銘這樣的浪蕩公子哥,她都會直接丟給對方一句滾,還談什麽犧牲婚姻。
“你何必把話說得這麽難聽呢?怎麽就叫賤賣呢!”樓銘一副你怎麽這麽說自己的表情,可面上卻帶著玩味的笑意。
“呵呵!”裴初夏聳肩對此不予知否。
事實是什麽模樣,她裴初夏從來都不會畏懼承認,她是個不怕在自己傷口上撒鹽的人,她最擅長的就是自揭傷疤,因為唯有這樣,才會疼,傷口也才會好,腐爛掉的肉該割掉的就要割掉。
“裴初夏,你也知道,裴氏集團和樓氏集團聯姻的消息早就放出去了,你和我婚紗禮服都試好拍好,現在你告訴我,你不打算結婚了,你這樣會讓我很沒面子的。”樓銘從沙發上悠然站起來,雙手插兜的他微微收斂了吊兒郎當的氣息,目光灼灼的盯著裴初夏:“你這樣退婚,讓我把面子往哪兒擱呢?我樓銘又不是不要面子的!”
你還有面子嗎?裴初夏盯著樓銘很想說出這句話,但是卻到底她確實理虧,而且樓氏集團也不是普通的小公司,聯姻不成,也最好不要成為冤家,否則在裴氏集團這個不安穩的階段,樓市集團若是翻臉,還是可以輕松搞垮裴氏集團,目前的裴氏集團只是剛剛補好漏洞,甚至連元氣都還沒有恢復,可經不起樓氏集團的蹂躪和虐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