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夫,這是要去哪兒啊?”顏向陽換好衣服後,理智也已經稍微回籠了,看著外頭蒙蒙亮的天色,顏向陽暗自叫苦不迭。
“……”靳蔚墨只是用眼神掃了一眼顏向陽,完全沒有告訴他的打算。
顏向陽心裡開始打怵,卻還是只能委屈的跟在靳蔚墨的身後,然後走進靳蔚墨平時的專屬訓練室,訓練室裡,各種器材均都有,甚至連拳擊都有。
“拿著。”靳蔚墨拿著拳擊手套丟給顏向陽。
“啊!”顏向陽呆萌的接住拳擊手套,在看著靳蔚墨時,隱隱頭皮發麻,他感覺他好像遭到自己崇拜的姐夫的報復了,靳蔚墨他丟給他拳擊手套,該不會是要和他對打吧!
不,不是對打,他顏向陽對上姐夫靳蔚墨,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單方面的被吊打。
“帶上手套。”靳蔚墨自己開始帶拳擊手套,同時示意顏向陽也帶上。
“姐夫,我不會打拳擊啊!”顏向陽欲哭無淚,抓著拳擊不敢放手。
“不用會。”靳蔚墨欣慰的看著顏向陽,用目光注視著顏向陽,看到他哀哀戚戚的帶上手套後,示意他跳上拳擊台,兩個人開始對打。
顏向陽才走上拳擊擂台,靳蔚墨就直接帶著拳擊手套給了顏向陽一記拳頭:“啊……”
又一拳頭落下:“姐夫……”
“姐夫你手下留情啊!”
“啊!姐夫,別打臉……”
“嗚嗚……姐夫……”
顏向陽投降喊叫的聲音越來越小,可憐兮兮的哀嚎聲不絕於耳,靳蔚墨聽在耳朵裡卻沒有絲毫的猶豫,帶著拳擊手套依舊毫不客氣的一拳一拳的揍顏向陽,不到三分鍾,顏向陽就連嚎叫都沒有了,只能迷迷糊糊的挨打,那張帥氣的臉也腫得有些類似豬頭。
“……”顏向陽想哭,這會的他自然也知道,他姐夫這是在對他那天抽風發神經的事情表示不滿,所以才故意折騰他的。
顏向陽表示雖然自己確實該打,可是當姐夫真的動手打他是,他的心還是拔涼拔涼的,關鍵是,臉疼啊!
他姐夫哪裡都不疼,專門打臉,他也是要靠臉吃飯的啊!這副模樣,他至少半個月沒辦法見人。
“你姐我都舍不得和她大聲說話,你倒好,還傲嬌的耍性子?”靳蔚墨將顏向陽這張帥臉都已經面目全非之後,微微俯下身體,看著死活趴在拳擊台上,將腫成豬頭的臉埋在拳擊台上。
“……”顏向陽被打到想哭,人生第一次挨揍挨得如此狼狽。
“你是男人,別以為你姐疼你,你就能肆無忌憚,下次你要是再敢欺負你姐,就不是打臉了知道嗎?”靳蔚墨到底是軍人,有心想教訓教訓這個小舅子,卻也只是打臉,而且下手都控制著分寸,亦不會將他打傷,最多最多就是讓他這張臉十天半個月沒辦法見人而已。
“知道了!”埋在拳擊台上不敢抬頭的顏向陽悶悶的回答,這會的他也不嫌棄拳擊台髒不髒了,比起挨打來,顏向陽覺得自己就是吃土也好過挨打。
才剛成年的顏向陽,一向喊著不怕苦不怕累的顏向陽,這會慫得有些孫子。
但卻也是事實,顏向陽這個毛還沒長齊的孩子得罪顏向暖,靳蔚墨削他自然是分分鍾的事情。
只是顏向陽以為自家姐夫已經放他一馬了,誰知道,他這是在憋大招,想讓他輕松兩天,一動手就犀利且凶狠。
“一會兒你姐問你臉上的傷是怎麽來的,你要怎麽說?”靳蔚墨又問。
“……”顏向陽滿腦子思考:“我說自己撞的行嗎?”語氣裡都是詢問和討好,深怕自己找的借口讓靳蔚墨不滿意。
“你覺得你姐會相信嗎?”靳蔚墨冷哼。
“不會。”顏向陽緩緩從拳擊台上抬頭,鼻青臉腫的臉對上靳蔚墨的視線。
“在想一個。”靳蔚墨用帶著拳擊的拳頭輕輕的又敲打了顏向陽一下。
“我昨天在學校和同學打的?”顏向陽猶豫著又給出一個答案,到底昨天他回家來時,顏向暖也沒有看到他,所以,他說這個借口可以忽悠得過去的吧!
“就這個。”靳蔚墨思考後點點頭站起來,同時也揭開手中帶著的拳擊手套。
到底他年輕那會,也是時不時和一幫朋友打架,男孩子又年輕氣盛的,打架什麽的都是正常的。
其實靳蔚墨倒也無所謂顏向暖知不知道、是不是他這個當姐夫的揍的小舅子,只是,顏向暖到底是顏向陽的姐姐,靳蔚墨表示,夫妻兩個還是不要因為小舅子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不開心。
他覺得讓小舅子找借口,是最現實的一種做法。
“嗚嗚……”顏向陽趴在拳擊台上好半天都沒辦法緩過神來。
早晨餐桌上,宋嬸端著早餐放在桌上,看到顏向陽那鼻青臉腫的模樣時,眼觀鼻,鼻觀心的什麽話都沒有問沒有說。
靳蔚墨和顏向陽前後腳走出的訓練室,宋嬸是看到的,顏向陽昨天回來時,宋嬸也是知道的,宋嬸也猜到這鼻青臉腫多半是靳蔚墨的節奏,自然也就什麽話都沒有說。
顏向暖睡飽起床時,已經快十點左右,當她洗漱完畢坐上餐桌,看到顏向陽的臉時微微楞了楞。
“顏向陽,你臉算是怎麽回事?”顏向暖有些激動的詢問。
實在是顏向陽這張豬頭臉確實有些小嚇人,一大早的就看到這樣一張豬頭臉,顏向陽頓時心裡五味雜陳。
“……”顏向陽抱著白粥,目光猶豫的看了一眼靳蔚墨,然後垂下腦袋:“在學校和同學打的。”
“什麽?”顏向暖頓時有些激動的拍桌子:“顏向陽,你這是要上天呐!一言不合還學會和同學打架了是吧!”
顏向暖將面前的白粥一堆,站起來探過身體伸手就掐住顏向陽的耳朵。
“疼……”顏向陽立刻歪著脖子試圖讓顏向暖下手輕一些。
“疼,疼死活該,說……”顏向暖一點都沒有客氣,掐住他的耳朵冷冷質問:“打贏了還是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