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們是有要事找章源大師,姑娘若是知道章源大師,可否為我們引薦一下。”這時那個頗具威嚴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看著顏向暖時,目光犀利,一看就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故而也比較鎮定。
一開始初初聽到這女子說此地不是章源大師的住處時,他也疑惑是否找錯地方了,但父親說過,章源大師能耐不小,在華國是泰山北鬥的人物,如今能救他的人唯有他,故而才會讓他們一家三口前來請人求助。
如若沒有這個狀似迷宮的地方,他許也就相信了這姑娘說的話,可他們足足在這看著沒幾棵樹,卻怎麽都走不出去的地方轉悠了大半個小時,他不免心驚。
來之前,父親曾說過,章源大師孤傲十足,而當年欠下的不過是小恩情,而他對李家的幫助早就還清,若是還想請動對方怕是很難,來之前,他們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又悠關老爺子的性命,他們不得不舔著臉前來求助。
“抱歉,不行。”顏向暖搖頭拒絕。
“姑娘,事關人命,還請通融。”顏向暖搖頭拒絕,其實也就證明了顏向暖之前在說謊,中年男人立刻皺著眉頭開口,同時還彎腰俯身,態度十分的恭敬。
“我們知道前來打攪章大師的安寧實屬不該,但還望大師看在當年與父兄的交情份上,再次出手救我家父一命。”說著,乾脆的搬出當年的一點事情來,希望能用此打動對方。
其實從他的穿著和渾身的氣度上來看,此人應該極少對人俯首彎腰,顏向暖看他誠意十足,卻還是沒打算就帶他們去見師傅。
師傅章源說了,既然不想見到他們,那麽顏向暖作為徒弟自然聽師命而為,而且師傅也說了,對方得寸進尺,聽情況說的是父兄,抓著小恩小惠就得寸進尺,這些人心可真大。
“救命?說得輕松,若是那般簡單你們何故從港江前來,港江玄學一脈發達,能者不少,為何求到我師傅面前來?”顏向暖犀利反駁,在這些人面前,她也不需要假裝,跟沒有太過客氣的心思。
而且都說了事關人命,又是求師傅章源一個玄學中人,可想而知到底有多嚴重,可越是如此,顏向暖卻越不會客氣。
“這……”中年男子被顏向暖質問的開口噎住。
確實他們在港江其實已經找了不少人,但是大多數都是搖頭或者拒絕,到底逆天改命這事情,玄學中人都不願意做,故而才將希望寄托在章源大師身上,李家還需要父親坐鎮,父親若能多活一年半載,李家在港江的局面就會變得不同。
再者,他們身為子女的自然也希望父親能夠多活些時日。
“當年不過是有些微交情,欠下的因果也早已還清,如此爾等竟還前來拜訪祈求,當真是厚顏無恥。”顏向暖指著他們的鼻子,怒斥。
“姑娘,請您對我父親言語客氣一些,我父親到底怎麽說也是您的長輩,你這般如此態度未免太不淑女。”年輕男子看著顏向暖毫不客氣的指著父親的鼻子數落,立刻出聲維護,皺著眉頭看著顏向暖十分不讚同,但到底又還算紳士。
“呵呵。”顏向暖冷笑。
淑女,和一群厚顏無恥的人談淑女,玩呢!
“李琛。”中年男子威嚴開口阻止自家兒子再欲無狀的說話。
“……”那名叫李琛的男子立刻站到一旁,但看著顏向暖的視線依舊帶著指責的意味,從小就接受港江思想教育的男人,初初看到顏向暖時,有些被顏向暖的長相驚豔到,畢竟在這裡打轉許久。
可談過幾句,感受到女子那犀利的態度時,男子的欣賞目光就變得不耐,此等女子難養也。
“姑娘,還望帶路。”中年男子繼續俯首鞠躬,態度依舊誠懇十足。
“我已開口提醒,你們若是不願回去,那就繼續再這陣中打轉吧!”顏向暖冷哼,也不想和他們在多說糾纏,轉身欲走。
這八卦陣眼看著不同,但每一個時刻八卦陣的陣眼就會變得不同,顏向暖這會給他們指路,他們識相就能出去,若是不識相,怕是在這陣子轉到天黑依舊沒用。
“姑娘。”中年男子開口叫喚,卻叫不住顏向暖的身影,一時著急,便立刻給身後的幾個威武的彪形大漢使眼色。
當人保鏢的一般都隨時注意著舉動,一接收到那中年男子使的眼色,幾個彪形大漢立刻就快速的朝顏向暖走來,似乎打算以武力控制顏向暖。
又因為看到顏向暖是個女子,故而沒怎麽放在眼裡。
可顏向暖是什麽人,就這幾個看著身材魁梧,使用蠻力的保鏢想控制住顏向暖,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嘭——
第一個上前試圖抓住顏向暖的彪形大漢以莫名奇怪的姿勢被摔在石子路上。
“……”眾人頓時一愣。
那中年男子和貴婦,外加那個年輕男子都愣住,因為他們並沒有看到顏向暖出手,她不過是抬手輕輕一揮,就像是電視劇裡那些有法力的仙子一般將自家身材魁梧的保鏢給揮出去,而那保鏢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跟關鍵的是,那保鏢是什麽樣的能耐,武力值多高,他們是知道的,如此怎麽可能呢?
“全部一起上吧!”顏向暖回頭做了個勾手的姿勢。
說實話,顏向暖還沒有運用陰氣和尋常人對打過,能打成什麽樣,她自己心裡也沒數,但是對付那幾個彪形大漢,還是綽綽有余的。
“姑娘,抱歉,是我們有意冒犯了,還請姑娘手下留情。”中年男子是什麽人,那就是個人精,被顏向暖出手給震驚到之後,立刻識相的阻止了那群保鏢在送上門去挨打,如此這般只會更加惹火了這姑娘罷了。
這姑娘既然身在此處,能耐也不小,想必和章源大師關系匪淺,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如若真的惹急了這姑娘,他們也討不到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