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媽媽她和你說了些什麽?她想做什麽?”顏向暖知道陳嘉煥真的不高興,卻還是耐著性子開口詢問。
她總得知道林淑芬到底想做什麽,又或者是她到底說了些什麽,如果她有什麽不好的念頭,她也得想辦法去阻止她,她不能讓林淑芬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否則,這林淑芬惹出的事情,其中不少的業果都得由她來承擔。
“我不知道。”陳嘉煥拒絕告訴顏向暖實情。
顏向暖隻覺得有些頭疼,再看著將自己悶在被子裡的小孩,無可奈何的她選擇讓這小孩靜一靜,她作為一個成年人,自然也做不出逼迫小孩子的事情來。
“那你好好休息,我給你留個電話,你如果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可以找我。”就衝今天沒經過他同意就讓他看到林淑芬,顏向暖就算是欠了他了。
因果循環,這個道理顏向暖懂,對這個結果自然也是坦然接受。
只是,林淑芬究竟跑去哪裡了,她還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或許回家問問小怨嬰,不知道小丫頭知不知道一些什麽。
畢竟她跟著林淑芬跑到陳家過,應該多少會知道一些吧!
想著,顏向暖便又將希望寄托在小丫頭身上,希望小丫頭能夠不會讓她失望才好,否則,說不定又得去麻煩師傅他老人家了,想想,顏向暖就自責且愧疚,章源師傅應該很後悔收了她這個麻煩精為徒吧!
顏向暖苦澀笑著搖搖頭。
從帝都的私人醫院回到靳家,小怨嬰正趴在外邊的草坪上沐浴陽光,小丫頭睡得也是迷迷糊糊的,十分享受的模樣。
說實話,對於鬼魂喜歡曬太陽這一點,一直也是顏向暖很疑惑的地方,這些鬼魂並不像傳言的那般害怕陽光,相反的,都很享受陽光的沐浴,只是很多滯留在人間的鬼魂多數都會被困在其中一個地方,就像是當初剛遇到袁芳時那般,袁芳只能被困在那個畫室裡,甚至離不開蘇鍾文,直到遇見她。
“嬰嬰。”顏向暖從旁邊草地山拔了一根草輕輕逗弄小丫頭。
小怨嬰其實從顏向暖靠近時,就知道顏向暖回來了,因為顏向暖身上的彼岸花香味明顯,再加上鬼魂都是比較敏感的,她們比人類更能清晰的感受到周圍的一切,因為知道是誰,知道沒有危險,所以小丫頭一直都閉著眼睛享受,直到顏向暖拿著小草癢癢她鼻子,雖然她其實感受不到小草的存在,可還是笑嘻嘻的被逗弄著睜開了眼睛,然後衝著顏向暖時笑起來:“暖姐姐。”
“嗯!”顏向暖答應著,把玩著手中小草,同時自個也在草地山躺了下來:“嬰嬰,暖姐姐問你件事兒?”
“好啊!”小怨嬰毫不猶豫的點頭。
顏向暖看著小丫頭一本正經的點頭,心都軟了一截:“嬰嬰知道那個阿姨想做什麽嗎?”
“……”小怨嬰小腦袋瓜開始打轉。
顏向暖以為是問不出什麽來,正打算放棄,小丫頭便開口說了一句:“姨姨想碰姨姨,可是姨姨身上有東西,姨姨不能碰姨姨。”小怨嬰其實也不太懂,不過小丫頭卻還是將自己所知道的說出來。
“?”顏向暖聽得是一知半解。
滿腦子姨姨在打轉,她甚至懷疑小怨嬰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麽,可是認真一琢磨,又覺得小丫頭確實是在告訴她什麽,只是她還小,也不懂是什麽東西,故而便說不清。
可顏向暖還是抓住了其中一個關鍵點。
“哪個姨姨身上有東西?”
“就那個姨姨。”小怨嬰的身影飄著站起來,然後小丫頭惟妙惟肖的開始指手畫腳,學著一個女人妖嬈又尖銳的模樣,關鍵是連小表情都極為相似。
徐嬌嬌!
顏向暖頓時便猜出小怨嬰說的是誰,所以,小怨嬰是在說徐嬌嬌身上有東西,林淑芬想靠近徐嬌嬌,可是卻靠近不了?是這個意思嗎?
顏向暖有些小激動的想著,看著小怨嬰簡直想抱著小丫頭猛親一口。
“嬰嬰真聰明,真乖。”顏向暖誇獎著,甚至準備給小怨嬰燒一些可愛的小裙子和吃食,好好犒賞犒賞她的機靈。
她原本還有些無頭緒,也不知道林淑芬到底想做什麽,經過小丫頭這麽一提醒,顏向暖便知道,她只需要將精力放在徐嬌嬌身上就行,林淑芬作為正室,作為陪著陳清源一起奮鬥起來的糟糠之妻,她對徐嬌嬌的感情一定帶著怨恨,所以她肯定是想對徐嬌嬌做什麽,又或者是想要報復徐嬌嬌。
這其實是大多數女人都會有的通病,男人找女人,女人往往找的都是那個勾引男人的女人, 覺得都是因為那個女人才會變成這樣,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男人變心要出軌,要怪只能責怪男人自己管不住下半身。
再說了,林淑芬長相確實一般般,一看就是屬於能在家伺候老人帶孩子的那種家庭婦女,徐嬌嬌雖然性格俗氣不怎樣,可那張臉卻也是很多男人喜歡的,畢竟大多數男人娶老婆都娶宜家宜室的,可找姘頭卻都找那種妖媚的妖精類型的女人。
而陳清源自身條件也不錯,長得也還可以,如今才三十幾歲,正值一個男人的大好年華,又事業有成,可不比那些長相普通,油膩肥胖又地中海的中年老頭要強上幾百倍,這種男人,外頭盯著想扒上的女人多了去了。
可惜,林淑芬應該沒有想通這一點,所以她原先就一直跟著徐嬌嬌,甚至都不是跟在男人和兒子身旁,她或許就是在打著什麽主意,又或者說,她其實從頭到尾想要報復,想要找的人都是徐嬌嬌,而陳嘉煥不過是她的幌子。
顏向暖徹底想通了,也就能解釋,為什麽林淑芬先前說的話那麽牽強了,怪隻怪她自己沒多想,覺得林淑芬看著無害,又沒有怨氣,可她卻沒有想到一點,鬼魂首先她也是人,是人她就有各式各樣隱藏的心思。
是她自己把鬼魂想得太過簡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