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麗英能夠如此淡定的詢問,顏向暖已經算是滿意了:“你要如何才會相信?”
“我的乳名叫什麽,我幾歲生了一場重病差點不治身亡?如果他們真的在的話,他們應該知道這些的。”范麗英謹慎的開口詢問。
這些都是沒有人知道的事情,除了已經過世的家人。
“英子的乳名叫鐵柱,小時候她身子骨不好,那會都說賤名好養活,我們就給取了個男孩子的小諢名,她六歲那年高燒半月,差點沒了,後來精細養了好幾年才養好的身子。”說話的是范老太太,對於女兒的問題,她自然而然的就給出答案。
“……”聽到那有些古怪的乳名,顏向暖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原本正端起茶杯要喝茶的她,差點噴出來,索性她還沒喝茶,聽范老太太說完後,悠悠將茶杯放下。
“你的乳名叫鐵柱,六歲那年高燒不退差點沒了。”顏向暖複述老太太的話來向范麗英證明。
“你竟然真的……”范麗英顫抖著身體,不敢置信的看著顏向暖,這一刻,她自然已經相信顏向暖說的話,也知道自己的家人一直都在身邊,甚至還找了人來,就為了救她脫離苦海後,頓時情緒崩潰的再次掉淚。
“謝謝,爸媽,謝謝你們一直都惦記著我。”范麗英道著謝,整個人都趴在茶桌上,有些情緒崩潰。
“所以,你願意離婚嗎?”顏向暖再次追問,她對於范麗英幾次情緒崩潰而覺得無奈。
“離。”范麗英從哭泣當中抬頭,伸手用袖子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水,看著顏向暖堅定的吐出決定:“我其實早就想離婚,只是我怕,因為我拿錢亮沒辦法,他就是一灘爛泥,自己腐爛還得拖著我一起陪葬。”
在形容錢亮時,范麗英口吻有些嘲弄。
看得出來,她應該很清楚自己是什麽模樣,如此倒也挺好,顏向暖看著范麗英態度堅決,收起不停歇的眼淚,梗著嗓子堅定的說出那個離時,她對范麗英總算是另眼相看,這個怯懦的女人,她終於勇敢了一回。
顏向暖很欣賞她這一刻的堅定。
“你願意選擇離婚,那麽我就在告訴你一個實情。”顏向暖欣慰的開口,語氣沉穩卻也帶著另一股龍卷風風暴:“其實那個撞死你家人逃逸的司機就是錢亮。”
顏向暖說完後,就默默盯著范麗英看著,沒有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范麗英先是一愣,隨後一怔,身體像是僵硬了一般,沉默了許久。
“你說那個害死我家人,又肇事逃逸的司機就是錢亮?”范麗英這詢問的聲音中帶著低沉,她比顏向暖想象當中的要冷靜。
原本設想的歇斯底裡並沒有發生,范麗英十分冷靜的聽著,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握拳,面上卻冷靜得出奇。
“沒錯。”
“呵呵,這的確像是他那個人渣會做的事情。”范麗英給出一個結論,顯然對於錢亮是什麽德行,范麗英心裡比誰都有數得很。
“難怪當初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在開貨車,是專門負責給超市運貨的,沒多久就不幹了,他是不是就是因為肇事逃逸心虛,所以選擇離職。”范麗英詢問著,語氣雖然是詢問,卻帶著肯定。
“我想應該是的。”
“好,很好!”范麗英冷笑一聲,似乎被氣笑了,接連的事實讓她立場更加的堅定了。
顏向暖看著她這副模樣,總感覺,范麗英身體當中的一抹女性英雄靈魂在崛起,而這個一年多來,受盡折磨家暴,也失去家人的女人,在這一刻,她將變得無堅不摧。
“我會先安排你和他離婚,然後再送他進監獄,五條人命,足夠他後半輩子蹲監獄了。”顏向暖悠悠的給出結論。
作為一個有錢有權的人,對這樣的事情,顏向暖有著充分的自信,錢亮對於顏向暖而言,就是一個上不得台面的人,處理這種人,顏向暖甚至都不需要親自動手。
嘭——
茶館包廂的門就在這時突然被一腳踹開。
“賤人,還想把我送進監獄,你做夢。”緊接著怒吼聲傳來,下一刻一個喝了酒,身上滿帶酒氣的男人站在踹開的包廂門口,用雙眼陰狠的盯著房間裡的顏向暖和范世英,面上盡是瘋狂。
“想離婚?我告訴你,這輩子你就是死也是我錢亮的女人,你別想擺脫我,更加別想給我定罪,你家人車禍的案子早就了結了,當初查不出來事情的真相,現在也別想查出來。”錢亮怒吼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壯慫人膽的緣故,這一刻即使被范麗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也沒有覺得害怕。
相反的,他的目光從范麗英轉開,囂張的看向顏向暖,再看到長相漂亮,一看就是有錢人的顏向暖時,立刻露出了惡心人的笑意。
“你想插手我錢亮的事情?”語氣有著挑釁和囂張。
“是又如何?”顏向暖淡定的衝他挑眉。
其實她剛才就感覺到包廂外面有人,不過這人才剛來沒多久,能偷聽到的對話也少得可憐。
“呵呵,憑你,做夢。”錢亮沒將顏向暖放在眼裡,此刻的他不知道為何有著一股自信。
是因為即使當初不小心開車撞了那一家五口,肇事逃逸後發現沒有人調查到他身上來,他做出那麽驚人的事情,如今依舊相安無事,不僅如此還他娶了范麗英,用那幾個死人的賠償費用給自己還了賭債,這所有一切都給了他莫大的自信,他覺得,沒有人能耐他如何,他就是承認也一樣,因為沒有證據,他回頭可以當作是醉話為自己辯解。
不得不說,錢亮雖然渣,但至少也有些腦子,不過也是,如果沒有腦子,哪裡能將范麗英騙得團團轉呢!
“你來幹什麽?”范麗英也有些驚慌的質問錢亮。
“哼,我來幹什麽?我來抓你這個賤人回去,還妄想和我離婚,是上次我揍你揍得不夠狠,你記不住教訓是不是?”錢亮用手指著范麗英,嗓門也有些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