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兒子靳薄言,靳父自問不像是對待小兒子靳蔚墨那般,也給予他絕對自由選擇婚姻對象的權利,也不要求女方家世和身份,基本可以說是沒要求了,可這小子卻完全沒有一點自覺,還讓妻子為他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
靳長庚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大兒子,嚴肅的給出最後通牒。
到底是靳家二房的一家之主,靳父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靳薄言也知道,父親一向不管這些事情,但是管了,就不會輕松揭過,他還是有分寸的。
“好,我自己找。”靳薄言無奈歎息一聲,隨即點點頭答應。
顏向暖坐在餐桌上,看著話題突然轉變到催婚方面,心裡感歎一聲,再看著大哥靳薄言的面相,知曉他正宮姻緣線即將到來,雖然情路多有波折,但最終卻喜結連理,白頭偕老,對此也不擔心,便悠哉悠哉的看戲。
當然再看出靳薄言的感情走向後,顏向暖整個人就輕松很多,不得不說,這也是身為玄學中人比較值得開心的地方,因為有時候看一個人的面相就能夠大致的看到其命運的發展,當別人還著急的被蒙在鼓裡時,人品和未來都已經被你看透,雖然命運會被改變,可基本上大致的命運線卻不會變,所以有時候想想,身為玄學中人也挺好的。
至少顏向暖也不怕在與人打交道,對方的人品從面相當中就能夠看得出來。
“吃飯。”靳薄言答應下來後,靳父便招呼大家吃飯。
這頓因為靳父生日而聚集的晚飯吃得還算是融洽,飯後,顏向暖將給靳父買的玉石送給靳父,靳父對此倒是沒有拒絕。
“你有心了。”靳父看著玉石,遂和顏向暖開口說道。
正常情況下,靳父是不收禮物的,但這是兒媳婦送的,他倒是也沒有理由拒絕,且兒媳婦雖然是商人之家,但顏氏集團和政府負責的一向發展項目基本不掛鉤,如此牽扯也極少,不怕被人說閑話。
顏向暖聞言也只是笑笑,一個禮物換回靳父一句話,對顏向暖來說已經算值得了,再想到之前靳父霸氣威武的將秦以瓊趕走,顏向暖就決定以後要好好和靳父相處,霸氣又不講情面的靳父,實在是太對顏向暖的胃口了。
也因此在回家的路上,靳蔚墨開車時,顏向暖坐在副駕駛座上,心情依舊很好,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很開心?”靳蔚墨在前邊紅綠燈的時候,抬手摸摸顏向暖的小臉蛋詢問道。
這女人在晚餐時候就開心到現在,小嘴一直含笑。
“是啊!”顏向暖順從的點頭。
“為什麽開心?”靳蔚墨一開始還在擔心,因為秦以瓊的出現使得顏向暖不高興,他回家恐怕還得跪搓衣板,結果看現在顏向暖的情況,搓衣板應該是不用跪了吧。
畢竟顏向暖對秦以瓊的本能抵觸,靳蔚墨是有所感覺的,今天回到家看到秦以瓊時,當時他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在叫苦不迭,對秦以瓊更是暗戳戳的吐槽了一番,他一點都不希望再看到秦以瓊,如果可以,老死不相往來最好。
雖然兩人也不是什麽仇家,但靳蔚墨表示自己求生欲望十分強烈。
“今天突然發現爸爸的性格很對我的胃口,他趕走秦以瓊的時候,我心裡特別的開心了。”顏向暖如實回答,同時用眼神小心翼翼的注視著靳蔚墨。
靳父趕秦以瓊時的霸氣讓顏向暖打從心裡折服,顏向暖到現在心裡都覺得舒坦,可她如實將想法說出來,看著靳蔚墨的時候,心裡也有一絲試探的成分在。
靳蔚墨和秦以瓊的關系,包括上輩子都是顏向暖內心深處的傷疤,而她上輩子愚蠢的將靳蔚墨推出去,也是她永遠忘不了的一種遺憾,因為心裡多少有些不自信,所以顏向暖總會本能的想要好奇靳蔚墨對秦以瓊的想法。
“今天這種家宴,她確實不合適來,即使爸爸他沒開口趕人,我也打算開口的。”靳蔚墨聞言莫名有些無奈,卻笑著縱容顏向暖的誇讚,知曉父親開口將秦以瓊趕走讓她這般高興之後,靳蔚墨心裡有些小不爽,卻也說出自己的打算。
早知道顏向暖不動聲色,心裡卻對秦以瓊那麽的不耐煩,他也就不去顧及所謂紳士風度了,紳士風度可比不上顏向暖的開心來得重要。
“真的?”顏向暖挑眉看著靳蔚墨,眼神中滿是懷疑。
她其實是相信的,可女人嘛!卻還是習慣性的喜歡反覆確定男人的心意。
“當然。”靳蔚墨堅定點頭,正巧這時,靳蔚墨見前頭的綠燈亮起,便又將視線移到前頭,準備驅車回家。
顏向暖也看著車前方, 卻意外看到一抹男子的魂魄突然閃現在玻璃窗前,魂魄的形態,看上去十分的狼狽,魂魄看著十分稀碎,四肢和身體好像被分解一般,傷痕累累的拚湊到一塊,就好像是拚圖一般,支離破碎得厲害。
這是什麽鬼?死亡的魂魄模樣也未免太過淒慘了點。
顏向暖挑眉想著,卻看著靳蔚墨踩下油門發動車子,可因為這突然出現的魂魄緣故,車子隱隱有些被磁場影響到,踩下油門車子卻並沒有移動。
“怎麽開不動,我下去看看是不是拋錨了?”靳蔚墨疑惑皺眉,打開安全帶就要下車。
靳蔚墨開的車是軍用車,部隊都有讓人按時檢修的,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出現車子拋錨等問題,且剛才一路行駛都沒什麽問題,現在卻突然無法發動,靳蔚墨覺得疑惑,可聽到車子身後嘀嘀傳來的催促的聲音,靳蔚墨便擰起了眉頭。
“不用去。”顏向暖伸手拉住就能蔚墨,然後衝著車窗玻璃上那個飄著的男鬼冷冷開口:“現在的鬼魂都這麽囂張了嗎?還是說,作為鬼想再死一次。”
其實鬼魂再死一次,自然是不能再死的,若是鬼魂再死那就是魂飛魄散,這個道理其實應該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