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尤其是懂得利用自己女性優勢的顏白蔭,她在裝無辜的時候,其實還是挺無辜的,至少,如果她面對的人不是冷漠的靳蔚墨,這個閱人無數,求生欲望很強烈的男人的話,基本上顏白蔭還是很有希望讓對方相信她出發點是因為怕顏向暖做錯事,又或者是被顏白蔭的告狀給衝昏頭腦,不分青紅皂白。
“是嗎?”靳蔚墨還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嗯。”顏白蔭用鼻音嗯了聲。
“還有其他事情嗎?”靳蔚墨冷靜發問,一副不想在繼續通話的口吻。
“沒有了。”顏白蔭很心塞的回答,總感覺自己算計半天好像沒什麽效果,但語氣卻不見氣餒。
“行。”靳蔚墨聞言立刻就乾脆利落的掛掉了電話。
顏白蔭看著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響,咬著嬌嫩的紅唇,目光複雜的看著臥室外頭花圃,現在的季節,花圃裡已經開滿了鮮花,模樣鮮豔欲滴,陽光也正好,瞧著賞心悅目得很,可顏白蔭的心情卻沒有那麽的美妙。
“顏向暖,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搞出什麽花樣。”顏白蔭思考著,同時大致將顏向暖的打算猜測出來。
說白了,顏向暖抓著的把柄不過就是她和蘇鍾文曾經小時候算是青梅竹馬的關系,彼此認識罷了,實質上的應該沒有其他的證據,她和蘇鍾文的交易也並沒有紙質的合約,她擔心的頂多就是事情被揭發而已。
可她行事謹慎,當初花錢收買蘇鍾文勾搭的兩百萬,顏白蔭也是經過了幾個帳戶才轉到蘇鍾文卡中的,也就是說,顏向暖即使調查,也調查不到她頭上,因為並沒有直接的聯系,顏白蔭想著不由得底氣也足了一些,只要沒有證據,她就一口咬定抵死不認,顏向暖又能如何呢!
但是萬一蘇鍾文那家夥將事實的真相暴露出來呢!
這才是顏白蔭需要擔心的問題,她要做的就是阻止蘇鍾文暴露事情的真相,那麽一定要有足夠的籌碼打動蘇鍾文,可蘇鍾文現在在監獄裡頭,因為顏向暖的關系,蘇鍾文在被判刑時,靳蔚墨插了手,導致蘇鍾文犯故意殺人罪因而被判處了無期徒刑。
她答應過蘇鍾文替他運作減輕刑罰,可惜後面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到底,她想幫忙也沒什麽效果,靳蔚墨的權利擺在那,她那點辦法根本沒法使出來。
她想著,反正蘇鍾文也在牢裡了,顏向暖看著也不像是對他有什麽感情,人在監獄裡怕是也整不出什麽么蛾子,可今天顏向暖卻莫名其妙的突然提出要去看蘇鍾文,這讓顏白蔭是心慌又震驚的。
那邊的顏白蔭在複雜的盤算著,而這邊靳蔚墨掛掉電話後便默默的坐在辦公桌上,手裡捏著手機沉思。
顏白蔭打電話來,很顯然是要特意給顏向暖上眼藥的,而且靳蔚墨不得不說的是,顏白蔭上眼藥上得十分的高明。
他是個男人,對於顏向暖的曾經已經既往不咎,可說他心胸寬廣到完全不介意嗎?
錯,說不介意都他媽是騙人的,他靳蔚墨就是小肚雞腸,不僅介意,而且該死的介意極了。
“媽的。”靳蔚墨沉默了許久,滿腦子稀裡糊塗的醋意。
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麽東西,只剩下顏向暖為什麽要去找蘇鍾文,難道真像是顏白蔭說的什麽余情未了?
在顏白蔭面前口吻淡定的靳蔚墨,在經過自個的無限腦補之後,突然發現自己完全瘋了。
“老大,你怎麽還不去訓練場,大家都在等你呢!”靳蔚墨沉思著,直到陳涵在訓練場等待靳蔚墨,沒等到人後特意跑來靳蔚墨的辦公室,卻發現他們隊長正坐在辦公室發愣時,才敲門詢問。
“這就去。”靳蔚墨立刻回神,然後站起來同陳涵一起前往訓練場,暫時的將疑惑丟至腦後。
……
顏向暖和顏白蔭打完電話後便繼續打電話聯系帝都監獄,去探監怎麽說也得預約時間,帝都不比其他小地方,這探監也需要走手續流程的。
顏向暖按照帝都監獄的正常手續流程走,然後便悠悠的開始曬太陽,準備找點事情做打發打發自己的時間。
中午的時候,閑著沒事,宋嬸便和顏向暖聊起了關於何叔愛人的事情,何叔的妻子手術後切除了子宮,化驗之後結果也不太好,進行化療了好幾次,原本看著情況挺好的人,如今頭髮已經掉光了。
也幸虧何叔心細一直伺候著妻子,再加上手術費用等雖然昂貴,可都是靳家支付,費用一切的也不需要考慮,解決了他們很大的問題。
“少奶奶您和少爺就是心善。”宋嬸大致知道了何叔妻子手術和化療的價格,少說零零散散加起來三十萬左右,何叔再靳家工作幾十年,可這筆費用還是不少的,若是換成普通人家,就是拿靳蔚墨的軍人工資來說,這三十萬得是多少年的積蓄。
故而何叔很是感動,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幾次宋嬸去看望時,何叔都提起來要感謝顏向暖夫妻兩個人,其他倒是還好,這老何感激顏向暖和靳蔚墨也是應該的,可何叔那個閨女依舊死皮賴臉的,上次不僅惹到了顏向暖,也惹到了宋嬸,那野心昭昭的心思,宋嬸也很是不樂意看到。
如果不是一直都礙於老何的面子,再加上那病症確實不是什麽小病,宋嬸其實都不想去醫院看望,畢竟每次去碰到老何的女兒,那閨女年紀不小了,卻臉皮其厚無比,還念念叨叨的說要來靳家幫忙。
呵呵,她真以為靳家缺她這麽個乾活的人不成。
宋嬸有一次實在看不過眼後,就當著老何的面就擠兌了老何閨女幾句,本來她考慮著老何的人品,幾十年朝夕相處的工作情誼,彼此關系也不錯,宋嬸並不想將事情說出來,如果不是老何閨女實在拎不清,她又怎麽會說得那麽白那麽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