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你可千萬別著急著叫我大姑姐。”顏向暖聽得額頭青筋直跳,然後著急的連忙撇清。
“你是鬼,他是人,你們之間沒有可能的。而這小子,我看他也不像是活夠的樣子,年紀輕輕的,應該還並不想死,對你畫像許諾也並非真心想娶你為妻,他也說了,對你的畫像說的都是玩笑之話,還希望你能放過他,也放過自己,我會讓他多給你燒些紙錢,也會請大師幫你超度,讓你得已順利前去投胎,若是有緣,下輩子你們也許可以再續前緣。”顏向暖開口說服女鬼。
其實這些話也確實是真心話,顏向陽和她如今是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這女鬼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已經是藐視法規,她也不可能成全她,讓她禍害了顏向陽!
“放過他,我憑什麽要放過他。”漂泊人世多年,早就把她漂泊的冷硬非常,她也不會輕易放棄顏向陽,她太孤獨了,她需要一個人來陪伴她。
“你若不願,那我想我們也沒什麽好談的了。”顏向暖煩躁接話。
“確實沒什麽好談的,不過,你以為你就能救得了他嗎?哼!他既然招惹了我,我趙子畫也說了要他陪我做一對隻羨鴛鴦不羨仙的鬼夫妻,那他就得陪我,你就是想阻止亦無用,你根本奈何不了我。”紅衣女鬼很是囂張,她完全不懼怕顏向暖的存在。
雖然她其實並看不出顏向暖的虛實,可她身上的香味她卻知道,故而她雖然放狠話,卻也還是有些忌憚。
“那咱們就手頭上見真章。”顏向暖也惱怒了,雖然她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打得過紅衣女鬼,但能不能打得過,都得打一架之後才知道,很顯然,紅衣女鬼是不會因為她說的幾句話就放棄要顏向陽的命。
果然只要是鬼魂就執拗得可怕,完全說不通。
“哼,你既然決心尋死,那我便不妨成全於你。”紅衣女鬼冷哼著,同時那像是長了腳的頭髮就朝著顏向暖的方向串過來,沒等顏向暖反抗,顏向暖就已經狼狽的被那猶如長了腳的頭髮控制了手腳,然後整個人被拖著朝紅衣女鬼的方向靠近。
哇靠!這打架節奏不對啊!一點給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該死。”她果然還是只有被吊打的份,顏向暖氣惱的想著,同時開始凝結陰氣,卻因為雙手雙腳都被黑色的長發控制,故而她也沒辦法安下心了凝結陰氣,只能硬生生的越來越靠近那紅衣女鬼。
“不自量力。”紅衣女鬼陰森森的說著得意的話語,盡管面容都被黑色頭髮遮擋住,但顏向暖卻能從她的話語當中聽出得意。
“……”顏向陽對眼前的畫面也有些懵逼,因為他看到顏向暖明明沒有動,卻好像被什麽東西拖著一般,然後一寸一寸的往那邊移動,伸手不禁想拖住顏向暖,卻好像被什麽東西用力拍打開來。
啪的一聲,導致他的手背一陣刺疼,垂頭顏向陽覺得這突然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詭異得可怕。
“你想殺了我?”顏向暖手掌翻轉一圈,然後雙手抓住那團卷在她手腕上的頭髮,用力的抓住,然後質問紅衣女鬼。
這鬼魂當真是豁出去了。
“誰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說過讓你少管閑事,你卻非要擋我的路,那麽我隻好讓你消失。”紅衣女鬼狠狠冷笑著,看著完全不是她對手的顏向暖,悠悠哉哉的抬起右手,將指甲相互摩擦著,似乎要等顏向暖被她拖近後,再用手上那長長的鋒利指甲捅穿顏向暖的身體。
“你別得意的太早。”顏向暖也冷冷出聲嘲諷。
哪怕她此刻其實有些慌亂,但到底也沒失去倚仗,只是相對而言,這女鬼道行挺高,可她顏向暖也不是任由她拿捏的。
嘭——
就在顏向暖越來越靠近女鬼時,顏向暖終於還是控制著手中的陰氣狠狠打出,凝結成團的陰氣被功德點洗禮過,打在滿是怨氣的女鬼身上,帶著強悍的力量,女鬼直接被顏向暖這一掌打的靈魂有些破碎,黑色禁錮著顏向暖四肢的長發立刻收了回去,同時魂體還閃爍了好幾次,隱隱有魂飛魄散的趨勢。
“你……怎麽會?”似乎不敢相信,顏向暖竟然輕而易舉的就傷害了她,她看著顏向暖的眼神就更加陰狠惱火了。
可剛才顏向暖突然的攻擊卻也讓她有了忌憚,畢竟她此刻的身體明顯虛弱了許多,就好像她成為鬼魂剛開始漂泊的那段日子一般,靈魂力量越來越薄弱,印記也逐漸消失,所以她才迫不得已將靈魂附在仕女圖上。
可沒想到,她眼下的情況竟然與那時候差不多,甚至還有些狼狽,怎麽會這樣?
顏向陽原本是看不到女鬼的存在的,可顏向暖虛空揮出一掌的時候,下一刻他隱約看到了那個紅衣女鬼的身影,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他還是看到了,也認出來那女鬼的的確確就是他最近噩夢當中的那個身影。
頓時, 他也不自覺的替自己也替顏向暖捏一把冷汗。
顏向暖聽著女鬼那不敢置信的問話,然後淡然聳肩,心裡也多了一絲底氣:“鬼就是鬼,你所求的都是妄想,人鬼殊途,你若是識相就請自動離去,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顏向暖穩下身體,反手之間再次凝結陰氣,然後冷眼看著勉強維持魂體的女鬼,威脅的意思滿滿。
“哼,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得了我嗎?你阻止不了我,三天后,午夜十二點,我會準時來取他性命,他這個夫君,我要定了。”紅衣女鬼氣惱的看著顏向暖,然後丟下狠話在原地消失。
紅衣女鬼消失後,她站定的地方浮起一絲詭異的紋路,顏向暖掃了一眼便收了手中的陰氣,扭頭看向身後的顏向陽。
“她……走了?”顏向陽呆滯發問。
“嗯。”
“那她是願意放過我了?”事關自己的性命,顏向陽哪裡會不害怕,雖然平時是個囂張的公子哥,可到底也才十七八歲,沒有落荒而逃已經算是膽量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