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時間沒見到女兒的顏峰哲,有些想念女兒了,哪怕來,也可能是遭受一頓謾罵。
顏向暖很生氣這個顏峰哲知道,所以他才急匆匆的趕來,結果還真的遇上了顏向暖,心裡松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緊張。
天知道為什麽他這個堂堂顏氏集團的負責人,什麽大風大浪都沒見過,每次面對這個尖銳得猶如小獸似的的女兒,卻總是無可奈何,什麽辦法都沒有。
“舍得從溫柔鄉當中出來了?”顏向暖譏諷的看著顏峰哲。
“小暖。”顏峰哲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眼神掃了一眼病床上的景夏,然後語帶討好的望著顏向暖。
景夏在看到顏峰哲來時,心情沒有多大的反應,當她看到顏峰哲討好的看著顏向暖時,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她覺得自己傻,傻得可怕,竟然看不出來,巴結顏向暖比巴結顏峰哲要好得多。
顏峰哲這男人多麽囂張放浪,可在顏向暖面前卻跟個孫子是的,罵不還口,哪怕是打,他也照樣不會還手的吧!
她是真的看不出來,顏峰哲還是個女兒奴,但是他這犯賤的模樣也就對著顏向暖而已,可能是剛好也就顏向暖會如此對待他,男人大多數都是如此,顏白蔭也是他的女兒,一直處處討他這個父親歡心,顏峰哲卻對她可有可無。
唯獨對顏向暖他不會這樣,人果然要無所謂,對方才會拿你沒轍,太害怕失去,其實從一開始就輸了。
可笑的是,她現在才看清楚這個事實。
“顏峰哲,別讓你外頭那些個女人出現在我的面前,也不要讓她們出現在景夏的面前,這個你能做到嗎?”顏向暖對待顏峰哲根本就沒有對待一個父親的態度。
她開口說出的要求也十分的理所當然,說這句話的目的,是確實不想知道顏峰哲在外面有多少鶯鶯燕燕,不讓他們出現在景夏面前,是希望景夏能安安穩穩的生下孩子,就當為了小怨嬰。
如果顏峰哲是正常的一位父親,聽到這種話估計會暴跳如雷,但他並不是。
“爸爸知道你厭惡那些女人,我保證不會讓她們出現在你面前,你別這樣對待爸爸。”顏峰哲一副可憐的模樣,堂堂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在顏向暖面前似乎完全沒轍,而被顏向暖幾句話的要求,說到有些情緒崩潰。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顏向暖每次用冰冷的眼神,厭惡的看著他了!
“呵呵!”顏向暖冷笑,轉身欲走,步伐走到病房門口時,突然又停下來扭頭。
“顏峰哲,別刺激景夏,她若有絲毫不好,你知道我的脾氣的。”顏向暖肆無忌憚卻也囂張的給出威脅。
顏峰哲望著顏向暖,最終還是順從的點了下高貴的頭顱。
病房裡,顏向暖走後就安靜了下來,景夏緩緩坐在病床上,眼神淡然梳理的看著顏峰哲,臉色還是很難看,但那眼神卻堅定許多。
“景夏,那個……”顏峰哲想說些話來緩解尷尬。
“你可以走了。”景夏學著顏向暖的乾脆利落,話語中帶著不夠充足的底氣,卻有一抹堅定到瘋狂的眼神。
“……”顏峰哲頓時臉色很是難看,咬牙,顏峰哲好半天后才擠出這句話:“你別給臉不要臉。”什麽東西,除了顏向暖之外,那個女人趕在他面前拿喬,顏峰哲想著,目光寒冷。
“呵呵。”景夏卻仰著臉衝著顏峰哲冷笑。
以前的她可能會因為顏峰哲的幾句話語而要死要活,有句話說得好,無欲則無求,景夏覺得來形容此刻的自己再合適不過。
再加上,顏向暖臨走前的叮囑,顏峰哲哪怕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可因為顏向暖,他也絕對不敢對她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來。
這一點,景夏十分的篤定,故而也有底氣敢朝他冷笑。
“……”顏峰哲氣都胸膛不住起伏。
“你好自為之。”顏峰哲隱忍片刻,終於還是甩出一句話,西裝革履的他轉身就往病房外面走。
景夏看著顏峰哲頭也不回的離開,眼眸卻愈加的堅定信念,男人果然是世界上最靠不住的生物。
……
顏向暖從病房裡走出來時,就看到靳蔚墨有些懶散的依靠在病房外頭的牆壁上,雖然他是個軍人,但靳蔚墨卻沒有那種軍人的死板,什麽站如松,坐如鍾,他整體其實都有軍人的氣質,只是這氣質當中帶著一股軍痞的味道。
看到顏向暖走出來時,靳蔚墨便悠悠站直了身體。
“孩子怎麽樣?”知道顏向暖最關心最擔憂的就是景夏肚子裡的小怨嬰,靳蔚墨詢問的第一句話也是關於小怨嬰的情況。
“孩子沒事。”顏向暖松口氣的說著,邁著步伐走到靳蔚墨旁邊。
“嗯。”靳蔚墨點點頭,伸手牽著顏向暖的手往外走,顏向暖鼻子十分靈敏,卻意外在靳蔚墨的身上聞到了一股香煙味。
“你抽煙了?”顏向暖扭頭看著比她高許多的靳蔚墨, 聞著那淡淡的煙草味,雖然不排斥,但是卻還是很意外。
這是他第一次在靳蔚墨的身上聞到煙草味道,她一直以為靳蔚墨不抽煙的。
“狗鼻子。”靳蔚墨卻輕輕笑了。
“……”顏向暖瞬間黑了黑臉,被說是狗的她顯然並不怎麽高興得起來:“為什麽抽煙?”歎息一聲,顏向暖疑惑詢問。
靳蔚墨緊抿著薄唇,沉默良久,兩人手牽著手走出醫院,再到達地下停車場的時候,靳蔚墨才緩緩開口。
“暖暖,以後我們不冷戰好嗎?”靳蔚墨突然開口,語氣認真。
晚飯後兩人的針鋒相對,哪怕並不算太認真,甚至只是玩鬧性質的賭氣和冷戰,靳蔚墨卻覺得備受煎熬,他看上去表面風淡雲輕,可當時的滋味他真的不想體會,顏向暖越是憋著不理他,他的心情就變得越加的焦躁。
他寧願和顏向暖吵架,也不希望兩人用沉默來傷害對方。
冷靜,冷戰其實有時候是最傷害彼此感情的,因為沉默太過折磨人了,哪怕他往日裡是個惜字如金的男人,他依舊覺得很是痛苦。